柳平舟眼中燃烧起一簇火花, 可是姜芫的一句话,浇灭了希望的火苗。
“表哥,你能保证一定会娶她吗”
柳平舟跌坐
“既然不能, 为何要招惹她呢”
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 还未表白就要放弃, 柳平舟是有些不甘心的。
“这怎么是招惹, 我是真心的”
姜芫粲然一笑“我当然相信表哥不是玩弄女子感情的纨绔子弟, 可你这样做就是害她。”
顿了顿, 她又道“比如我罢。若是陆世子突然要与我退婚, 母亲要给我另外相看人家。即便她为我找的都是不错的人, 我还是会忍不住和陆世子作对比, 我会一辈子意难平, 永远不会幸福。表哥, 你明白吗”
柳平舟目光微闪,却是不语。
姜芫心知他听明白了,继续道“陆世子为何与我定亲, 难不成是中意我, 还是看上我这张脸了陆维景尚且如此, 何况是表哥呢”
听到最后一句,柳平舟的心口仿佛中了一箭。
他知道他比不上陆维景,可是这话听起来也太伤人了。
姜芫意识到她不小心伤了表哥脆弱的心灵, 别开目光“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表哥好好想想该如何做。”
回到侯府,姜芫几乎是掰着指头过日子,一直数到上元节那天,依旧没听闻陆维景要回来的消息。
柳氏见她没打采的模样, 劝慰道“陆世子吉人天相,会平安归来的。”
这些天,这些话她已经听了好多。姜芫趴
柳氏乐了“如此相信他吗”
姜芫
是啊,那可是男主,怎么会轻易死掉
“你
姜芫坐直身子,低声道“他不让我去。”
柳氏听不真切“阿芫说什么”
姜芫低着头,将陆维景的话告诉柳氏。
“他说的也没错,每次出门我总能遇到麻烦。这次我就老老实实待
陆维景处于险境,她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给他拖后腿。
柳氏忽而笑了,将她揽
因为错过了婚期,魏氏还特意到侯府表达歉意。柳氏看到她眼下的乌青,知道她连日来一直为陆维景担忧,没有休息好,当然不会怪她。
姜芫依旧每天傍晚到西宁侯处坐一坐,听他说一些厉北的事。
时间荏苒,又过去一个月。
这一日,姜芫刚从厨房出来,却见西宁侯神色紧绷,风风火火地走来了。
姜芫端着粥“父亲。”
西宁侯停
“是陆世子的消息”
西宁侯点头“我也是刚刚知晓,陆世子回来了。”
姜芫喜不自胜“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时辰前,不过”
姜芫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什么”
西宁侯叹息“陆世子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连进宫面圣都不能够。”
姜芫忽觉手一痛,热粥洒了出来。
她忙将粥放
西宁侯心中酸涩,道“陛下已经派了太医,你”
不等他说完,姜芫就一阵风似的跑开了,差点撞上柳氏。
柳氏揽住她“这是怎么了”
姜芫闷声闷气道“陆维景回来了。”
柳氏面上一喜“这是好事啊”
突然看见她
“听父亲说,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柳氏抬眼一看,果然西宁侯慢慢走到母女俩身边。
她狠狠瞪了西宁侯一眼,又柔声安慰女儿“没事的,陆世子会好起来的。”
“你方才跑出去,是要去陆家看他”
姜芫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红着脸点点头。
柳氏抚了抚她的头
姜芫答应下来“都听娘的。”
晚上盯着床帐,怎么也无法入眠。直到星月光辉淡去,她才勉强睡了一会。
翌日,不用双画叫她,她自然醒来,也不觉困倦。梳妆后,匆匆扒了几口早饭,向柳氏和太夫人请了安,立即乘马车去定国公府。
因着事先没有递拜帖,她
“冒昧打扰,请夫人恕罪。”姜芫施了一礼。
魏氏扶她起来“我都明白,不必
“世子他”
魏氏勉强笑道“你跟我来。”
一路穿廊绕池,路过许多房屋,姜芫再次看到那座三进的大院子,不禁脚步一顿。
很明显,这座院子已经修葺完毕,焕然一新。上面还挂了牌匾,写着“世安院”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魏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表情柔和了许多“这个名字是维景亲自取的,也是他亲笔所书。若非因着赈灾一事你们错过婚期,这个院子早就住了主人了。”
姜芫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次到陆家参加宴会,陆蕴蓁问她要不要进去参观。怪不得后面婢女的表情那么奇怪,原来这是为她和陆维景准备的院子。
魏氏不知她的震惊,一路脚步不停,带她来到陆维景的住处。
恰好陆蕴蓁出门口“三姑娘是来看望大哥的吗”
姜芫颔首,望了望紧闭的房门。
陆蕴蓁眼角残留着泪痕,侧身道“大哥知道三姑娘这般关心他,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姜芫看着她的眼睛,一颗心更沉重。
两人本就是要成亲的,再加上情况特殊,也不必顾及什么男女之防。
瑞兴打开门,魏氏带着她进去“维景就
房间布置简单朴素,十分宽敞。除却桌椅板凳和书架,还有一架多宝阁,上面只摆放着几样花瓶玉器罢了,墙上挂着宝剑。
绕过屏风,便看到架子床上,陆维景盖着锦被躺
姜芫呼吸一滞“夫人,太医怎么说”
魏氏用帕子按按眼角“太医说,维景伤的很重,必须好好照料,才没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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