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姜芫没必要拒绝, 刚要开口,突然心脏传来阵阵刺痛,呼吸艰难。
走到门口, 姜芙娇娇柔柔的开口“不知改天我可否去国公府看望三姐咱们姐妹许久未见, 我有好多话想与三姐说呢。”
她不知湘王和陆维景有何恩怨, 却知因为她出身西宁侯府,
届时她当上皇后, 再与这些人秋后算账。
现
见姜芫迟迟不开口, 姜芙暗恨, 眼波柔柔看了陆维景一眼“三姐不愿意见到我吗”
就差直接说姜芫心胸狭窄了。
因为疼痛, 姜芫忍的极为烦躁,侧目道“哦,早就听闻湘王妃宽容慈和、温柔善良, 听到四妹这番话, 我算是相信了。”
姜芙笑容一僵。
姜菀笑嘻嘻补了一刀“是啊, 素日姐妹们出门都要向祖母禀报呢,没想到四姐可以随意出府吗”
姜芫想赶紧远离姜芙,道“若是四妹有什么要事, 可以告知湘王妃,届时她叫我去湘王府叙话,我自然能见到四妹了。”
姜芙哑口无言,心里恨得要滴血。
姜芫没再理会她,甩开陆维景, 先上了马车。
姜芙看到姜菀脸上讥讽的神情,没脸再留,也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离开,周氏扯了把姜菀的袖子“你呀,能不能少口无遮拦。”
姜菀轻哼“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小人得志的模样。一个小小侍妾,去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她哪来的脸”
马车上,姜芫觉得心脏的痛楚减缓了些,靠
陆维景坐
姜芫有些迁怒,不理会他。
想到那个梦,陆维景生怕她误会,有心解释一二。
不妨姜芫睁开了眼睛,没好气道“以后世子与四妹有话要说的时候,劳烦离我远一些。”
“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是吃醋了
“没什么,就是看到你们两个心里难受。”
陆维景有一瞬间的欢喜,可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笑容失,忙让车夫转道。
“你脸色不太好看,顺路去医馆瞧瞧。”
姜芫忙道“不必,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陆维景皱眉“事关身体康健,不能等闲视之。”
不由分说就让车夫
两刻后,两人重新回到马车。
姜芫叹道“大夫都说我身体很好,世子何必耽搁时间”
马车继续前行,陆维景盯着车帘神色莫名“你这种情况多久了”
姜芫喝了口茶“就几次而已。”
“每次都自愈吗”
姜芫点头。
陆维景转头,
因为看到他与姜芙
既然他能梦到前世
万一她想起来
陆维景心头一慌,届时他该怎么办
思及此,他立刻覆上姜芫放
姜芫眨眨眼睛,打量着他。
陆维景深吸一口气,望着她认真道“我既娶了你,就是打算与你好好过日子的,没想过与你和离。”
“呃”姜芫干笑两声,抽回手,“我自是相信世子的。”
陆维淡淡“嗯”了一声。
“对了。”姜芫掀开帘子,“我还要去看望外祖母。”
陆维景神思一顿“柳家”
那岂不是有可能遇到郑濯
“时间不早了,我只
陆维景说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陪着她去柳家。
没有看到郑濯的身影,他暂时放了心。
殊不知两人走后,郑氏维持的笑脸顿时消褪。
“想跑到哪里去”郑氏霍然起身,目光冷凝,“方才阿芫
柳平舟苦笑“难道我心悦一个姑娘,就这般罪无可恕吗”
郑氏嗤笑“你年纪轻,会对一个姑娘动心很正常,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想娶她为妻就是罪”
柳平舟差点跳脚“母亲,您这是偏见”
“我没有对她心存偏见。”
“您什么都不问,就直接责骂我,这不是偏见是什么”柳平舟生怕惹怒郑氏,缓了缓语气,“娘,刘家门第不高,刘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刘姑娘也是可怜人,她的亲生父母和祖母,一心想着拿她换取利益”
郑氏打断“就凭她有这样的家人,我也不允许你与她有一丝一毫的牵连。”
“娘”柳平舟乞求道。
“好,我承认,她是个好姑娘。可是你能保证她和刘家人断绝关系吗,万氏和刘老夫人找上门,她能不管她们吗你看看姜家二夫人就知道了,只要与刘家有一丁点关系,就等于被水蛭吸附,一辈子都改变不了要供养他们的命运。”郑氏声音陡然变得凌厉,“连混淆姜家血脉的事刘家都干得出来,一旦沾上我们柳家,就是数不的麻烦”
“娘,不会的”
“你拿什么保证人心是最难揣测的,更何况那是她血缘至亲”郑氏耐心道,“婚姻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你千万不要凭着一腔热血就决定了终身。就算你们将来会
柳平舟皱眉“怎么可能”
柳氏挑起唇角“一辈子还长着呢,不要轻易下结论。我不否认有门不当户不对的夫妻一生都相濡以沫,但是这只是少数而已。你和她会成为少数吗”
“只要母亲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一定会”柳平舟急急道。
“可我不想拿整个柳家为你做赌注。”郑氏忽而笑了,“平舟,你是家里的独子,素日任性些也就罢了,婚姻大事我可不会由着你乱来。我和你父亲很高兴你有一颗赤子之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忽视身上的家族责任。”
柳平舟茫然“这这怎么又扯到家族责任上去了”
郑氏走过他身边,声音没有起伏“我与你祖母商议过了,你也大了,是该娶妻了,即便不娶妻也该先定亲。”
“定亲”柳平舟追上去,“母亲,我才不要定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不同意。”
“母亲”柳平舟垂下头,捂着脸,“这下该怎么办”
随从有些同情自家公子,道“不是还有老爷吗,公子可以求求老爷。”
柳平舟一拍他的肩膀“咦,你说得对,我得试一试。”
说完,就飞快地跑开了。
半道上,刚好遇上下衙回府的柳元哲。
柳平舟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父亲帮帮我”
柳元哲嫌弃的扯出袖子“什么事”
犹豫了一下,柳平舟决定不全说实话“娘说,要给我定亲,可是我不想,求父亲劝劝娘罢。”
柳元哲睇着他“你娘说的不错,你这个年纪,难道不该定亲吗”
“可是我不想。”柳平舟耍赖般再次拽住他的袖子。
“松手,松手”柳元哲拍开他的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父亲”
“你求我也没用,咱家的事什么时候我说了算过”
柳平舟“”
把惧内说的理直气壮,您真的好意思吗
他还要说什么,郑氏的声音传来“老爷,你下衙回来了。”
柳元哲直接迎上去,笑道“是啊。”
郑氏瞥了一眼柳平舟“老爷与平舟
“没什么。过两天我休沐,趁着天气不热,我带你出去赏游。”
郑氏欣然道“好啊。”
两人说着话,旁若无人般走开了。
柳平舟独自气闷。
两日后,陆维景就进宫当差去了。
姜芫每天除了向魏氏和陆老夫人请安,就是
而且两位长辈都很和善,从未为难过她,完全满足了她安心当米虫的要求。
时间一晃而逝,转眼半月过去,定国公接到了圣旨,带着魏氏返回边关。
临行时,各房的人都去相送。
定国公和两个弟弟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如今又要离开,满是不舍。
他拍拍二老爷的肩膀“以后我不
二老爷擦擦眼泪“大哥放心走罢,这个家交给我便是。”
魏氏再不喜二房,也不能“挑拨”人家兄弟感情,自顾自嘱咐着陆维景和姜芫。
“你们俩个可要好好相处,互相照应。尤其是景哥儿,定要好好待芫丫头,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说着,又握住姜芫的手,笑吟吟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可是想早点抱孙儿的。”
姜芫脸一红,她就知道,这件事早晚逃不掉
定国公神色不虞“怎么,你还想丢下我自己跑回来照看孙儿”
魏氏嗔他一眼“这种事你也要计较”
谭氏看
她就不明白了,两人一大把年纪,又十年未见,怎么还黏黏糊糊的
遥望远方,便见芳草连天,燕雀啼鸣。暖风袭来,绿柳垂下万千丝绦,相互纠缠。
后面跟着十数亲卫,皆是面容肃然。
定国公笑叹“行了,就送到这里,都回去罢。”
陆维景依旧面色平静“父亲母亲一路保重。”
魏氏热泪盈眶,定国公只是深深看了儿子一眼,拉着妻子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彻底消失
陆维景没有骑马,陪着姜芫一起乘坐马车。
姜芫给他斟了盏茶“世子,你是不是舍不得父亲和母亲”
陆维景轻咳一声“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
姜芫默默摇头,男主又
顿了顿,她笑道“世子,你与我说说你和湘王的事呗。”
陆维景微微挑眉“你为何如此问”
“我就是看出来你很讨厌湘王,有些好奇。”
陆维景垂下头,转动着茶盏“说起来此事还与父母亲有关。”
姜芫身子坐正,仔细聆听。
“我父亲与母亲青梅竹马,又是少年夫妻,感情一向很好。可是有一次父亲救了一个被父母卖到花楼的姑娘,那姑娘很是感激父亲,并未纠缠他。然而,我父亲却几次三番与她偶遇。因为有救命之恩
“母亲可误会什么了”
陆维景道“没有。她反而表现的坦坦荡荡,还告诉父母亲她不是京城人士,而且有一个两情相悦的未婚夫,只是因为一场天灾,两人离开家乡,不小心走散了。因为家中清贫,她爹娘又很是宠爱儿子,才将她卖进花楼。
母亲听了,十分同情她,对她多照顾了几分。但是时间一长,父亲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派人暗中跟着她,并且去打探她的过往。
结果却
说到此处,他定定凝视着姜芫,姜芫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他说的那样的事是什么。
“后来呢”
“父亲急着去找母亲解释,谁知边关战事又起,一道旨意下来,要父亲去边关迎战。父亲便没来得及解释,也没想到,竟然一去十年不能回来。”
姜芫暗道惋惜。好
“那个女子背后的人是谁”
“就是湘王,而她是湘王母族一位远方表姐,
姜芫猜测“湘王是为了拉拢父亲吗”
陆维景颔首,讥笑一声“可惜,父亲不是喜好美色、怜香惜玉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哄骗之人,湘王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知道,湘王不是那等只知风流好色之人,那时候他不过十五岁,已经开始算计这些了。”
姜芫沉默。其实她觉得
陆维景好笑道“你
姜芫迟疑道“可是父亲很信任二叔。”
陆维景讶然“你居然能看出二叔的狼子野心”
姜芫脸一黑,他又
陆维景笑了笑“父亲与二叔是一母同胞,可以说,二叔是父亲一手带大的。幼时,二叔总是跟
认真思虑片刻,姜芫摇摇头。
“不过,父亲也不是偏听偏信之人,就算有一天二房的面目被拆穿,父亲也不会护着他们。”
陆维景才将她送到院里,就听到瑞兴禀报“贺公子到访。”
他又和姜芫说了几句话,便要赶去书房。
姜芫叫住他“世子,我都半个多月没有见到过自己这张脸了。”
陆维景站住脚,旋即失笑“已经找到了,我保证,明天就交到你手上。”
姜芫了了一桩心事,美滋滋吃着葡萄。
少倾,慈心堂的大丫头新蝉过来了。
福了福身子“少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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