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
正如和晖所预料的那样, ferno并不同意港黑的退出, 他们明明早已是一艘船上的“伙伴”了。
“赛斯先生, 我只是个传话的。今后我方将不会给贵社的货船行便利了, 还请贵社及时找到下家,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这段话看起来挺客气的, 可过多的敬语反而有了反效果,
没有亚洲港口帮他们包装货船,组织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ferno的主要活动并不
非洲粉末原料不仅仅是一笔简单的利益, 他们粉末的销售渠道是一直没变的,毕竟ferno的最高干部、同时也是ferno头目的雷蒙德麦克维尔, 可是哥伦比亚的大毒枭。
要是组织忽然拿不出粉末了, 那些和他们合作的人也会翻脸, 合作的大多是美洲本土组织, 本土组织才没空去寻找根源找港口黑手党的麻烦, 他们只能来找自己算账,到时候吃力不讨好只能是ferno。
赛斯镜片后的眸子眯了起来,待到一位短
独身一人从日本起飞,一下飞机就来了这里,机场中也没有和谁有过交流的意向,途中也没有人跟踪。
他是真的拿着港黑的信物,一个人到这里来的。
赛斯自然是知晓一年前港口的新首领换人了,但那又如何新首领依旧保持着默认的交易关系,即使双方首领还没有见过面,但这种获利颇丰的交易一直持续下去就好,有什么问题
据说前代首领把港黑的根基影响到了,这时候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军火的买卖港黑只有国内关东的买卖线,一时也搞不到太多的资金,所以剩下的这笔海外粉末交易,对港黑而言就是春日之雨。
而现
见对方一直不说话,金
“既然贵方知道了,我就先回酒店休息了。呀,一下飞机就赶来商谈,真是累人呢。”和晖甩了甩肩膀,向门外走去。
门口的部下见干部赛斯没有
银
维斯梅尔是跟随ferno头目雷蒙德多年的元老级干部,也是洛杉矶首席暴力团体布兰迪兹的领导人,性情残暴。
“今日不知为何,港黑的联络人未到,最后
反正今晚军方正好袭击那边躲
走出ferno基地的和晖一身轻,他算是明白森鸥外为何敢让他一个人来了。
赛斯,从他的身体能力和呼吸习惯来看,明显不是战斗人员,应该是科研人员或者文职工作者吧。
上衣口袋里的是r 08,一把德国枪。枪管修长,构造复杂,零配件很多,且制造保养成本都很高。但它的准度很优秀,特别适合没什么用枪经验的一般人。
且赛斯还是个干部,一个毫无作战能力的干部,身边应该配备了很多保护者才对吧,就跟小时候的自己一样。
可是这位干部先生身边的保护者都是雇佣兵那一类型的,身上都佩戴了满满的武器。不像和晖,因为坐飞机来国外,自己的两把爱枪格洛克和瓦尔特都没有带出国,所以现
明明从外表怎么看都是无害的少年模样,和晖却敢出入一堆武装分子的基地进行谈判。
因为森鸥外所说的「异能力潮流」,异能力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新主宰。即使由于黄金之王对石板的压制,美洲的异能力者较少,但ferno这样的组织,高级干部身边却没有一位异能力者。
不管是看不清局势,还是被各种条件限制找不到异能力者和晖的五感异于常人,走出一个拐角就听到了赛斯的命令企图将他灭口。
对方没有想到自己孤身前来的原因,连组织干部都不知晓异能力存
今晚,黑街,梅斯维尔。
看来又不能睡一个好觉啊。
回到酒店放好寄存的行李,金
本来布兰迪兹是打算将少年打晕迷晕什么的可现
暴力集团的小弟们看向一个高大的黑人,那是自己组织的首领维斯梅尔。
叼着一根烟的维斯梅尔蓄着黑色的胡子,他神色淡淡,拿下了口中的香烟,吐出一抹烟雾,语气平淡,“跟上。”
和晖一出酒店门就知道有人
因为早年首领办公室的烟草味,少年买了横滨便利店所有的烟辨认味道,之后到意大利、俄罗斯也是,少年养成了看到新烟就买的习惯。
当然和晖本人是不抽烟的,他只是每种烟都买一包,拿出一根默默点燃,也不吸,就是嗅一下,记住味道后就把剩下的整包烟都丢进垃圾桶。
什么时候能有纪念烟卖啊,每种种类就一只给游客买来
身后的一群人是美国本土混混,身上带着美国烟的味道,有一个领头人烟味特别浓,现
意大利烟草味的那个人不
维斯梅尔好歹是一个集团的首领,他看着戴上棒球帽身着黑衣的少年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行动速度也颇快,像是一开始就知道路。
要知道,黑街可是被各类黑手党雇佣兵占据的街道,知情者都会下意识的避开这个地方,且弯弯曲曲的巷子可不是那么好认的,还真没几个普通民众能迷路迷到黑街去的。
能拿着港黑首领信物的这个少年,肯定不是常人。
原本懒散轻视的心了起来,维斯梅尔把口中燃的烟吐掉,一脚踩熄,向自己的部下警告道“要小心。”
“晚了。”
他们已经进入了黑街,诡异的紫色火焰扑哧一声从维斯梅尔的脚底旁冒出,幽幽的照亮了他的鞋子。
这是
他们是跟踪者,黑街的道路狭窄,自然只能踩上少年走过的路。
和晖
弱小的,快要熄灭的云之火焰
身体能量渐渐涌出体外,这位性情残暴的美国黑人只有深深的无力,他现
布兰迪兹自是
“那是什么。”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对不知异能力为何物的混混成员算得上恐怖了。
“看不出来吗”黑衣少年转过了身,碧色的眸子
云之火焰很有灵性了摆了个恶鬼面容的形状,飘近了布兰迪兹中间,狠狠吸他们的身体能量。
“不要啊啊啊”
吃饱喝足的紫色火焰回到了少年的手中,一溜烟没了影,钻进了他的身体。
“还有两个。”和晖回了云之火焰,看向一堆人中唯二站着的混混。
这是两个无属性啊,因为身体天生没有波动,所以云之火焰想吸也吸不了。
砰砰
两声枪响,少年分别打断了他们的一只腿,“今晚的黑街似乎
强忍疼痛按住伤口的两人一个劲的点头。
金
和晖没有带枪,这是他从第一个晕倒的梅斯维尔身上顺出来的。虽说黑街警察不怎么管事,但毕竟今晚凌晨军方要突袭清理,还是将这把留下自己指纹的枪带走比较好。
黑街并不只是一条街,而是一大片区域,有着美国一个小镇的大小。
这是和罗阿纳普拉很像,充斥着大量的鲜血、非法交易和活动。雇佣兵、中间商、黑帮、妓女各色人物,甚至连传说中的黄昏人种也有
转过一个拐角,和晖停下了脚步,看向对面的瓦砾堆。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让你出来。”金
没有动静。
“我没有催第三遍的习惯,再不出来,我就只有开枪了。”从瓦砾堆后面的呼吸声判断,不是那些身材高大的美国佬,却也不是孩子和猫猫狗狗,大概是和他一般大的少年。
约莫两秒后,
那是少年的脑袋。
和晖不催促也不“鼓励”,轻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枪,向陌生少年示意着我这里有枪,你逃不掉的。
示意完毕后,和晖才命令道“过来。”
那是一个戴着兜帽的少年,估计是黑街的流浪者,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
走出阴影的陌生少年,衣衫褴褛,三月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单薄的衣物根本不能避寒。身上还有很重的血腥味。黑街的血腥味一直很重,本来和晖还以为是这块地方曾经是凶案现场的缘故,可随着陌生少年的走动,血腥味也飘动了起来。
是对方身上的味道。
和晖嫌弃的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叫陌生少年停住。
可他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陌生少年的整张脸都缠住了绷带,绷带是很久没换过了,本应洁白的绷带沾染着黑色的污渍,还有不干净绷带和伤口融
和晖看到了那双异色的眼眸。
琥珀金的左眼,黑曜石的右眼。
倏然的,和晖想到了自家的neko。neko也是异色瞳,但和眼前陌生少年不一样的是,neko是左金右蓝。
似乎没想到会和他对上眼,陌生少年愣了一会,就低下头不再看他,异色瞳掩
陌生少年前行的脚步没有听,和晖走神想到neko的那一会儿,他已经走进了自己的一米之内。
和晖不适的耸了耸鼻,打算开口让他停下。
变故忽然出现。
陌生少年迅速抬手,右手离和晖的左胸不过半米,
和晖迅速拉低身子,右手回上抬手枪,用枪柄大力砸中了镰刀,作用力迫使镰刀上升。
刀刃擦过他的刘海,有惊无险。
估算了那把武器的长度,金
见一击未得逞,札克嘁了一声,见到对方重新用手枪指向自己后,定住了身子。这个距离手枪几乎不可能打偏,他不能轻举妄动了。
左脸传来痒丝丝的感觉,和晖快速分析了一下刚刚镰刀刚刚运动的轨迹。
刀刃擦着脸颊几毫米划过,没有受伤。可如果他的反应速度再慢一拍,他今夜真的要死
不过
他亲眼看见了,那把镰刀是凭空出现的。
这个异色瞳少年,是个异能力者。远离日本国土的,珍贵的异能力者。
札克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他野兽般的直觉感受到了,对面那个人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和晖用有幻觉变出了一条绳子捆住札克,接着又用幻术蒙混了周围一圈人的视线,按着札克的头把他扯进了自己下榻的酒店。
“放手你这混蛋”
“老子要杀了你”
“有本事解开我”
“咱来干一架啊”
札克的喊声一路就没停过,可周围人都恍若未闻,一点异常都没有
渐渐的,异色瞳少年也
一路来吵得和晖也有些头疼,但他还是没有封了札克的嘴。因为和晖觉得这个少年肯定很久没刷牙了,才不想碰到他。
回到酒店的房间后,和晖咔哒一下带上了酒店房门,解除了幻术,攥住札克的头
一分钟后,和晖看着被劈成两半的浴室门,把冰冷的视线射向脏兮兮的异色瞳少年。
家里的neko,明明它她洗澡的时候都那么乖,怎么这只就这么不听话呢,像是狼崽子一样。
但是,不洗绝对不行这一点绝对不能妥协
自己不听话,那就只能武力镇压了
和晖脱掉了札克看不清本来颜色的兜帽杉,用“脱”不太妥当,应该叫“扒”或者“撕”吧,因为那件衣服已经变成两半凄惨的躺
接着是绷带,札克的剧烈挣扎全部无效和晖再一次皱眉,这样脏臭的绷带,就是全世界的绷带停产了,太宰治都不会缠不上去。
金
要死和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嗅觉为何那么好。
本想随便给札克一洗就好的和晖,看着异色瞳少年头
和晖才不顾异色瞳少年身上的伤口,反正死不了。好
最后,金
又给札克下了个幻术暗示,和晖出了酒店门去药店买药和绷带。
又把泡了个澡的札克几乎搓掉一层皮后,和晖才允许异色瞳少年披着浴巾离开浴室。吹干头
被幻术模糊了思维的异色瞳少年很听话,和晖用火烤了烤手术刀,将泡
趁着血液还没流出,和晖一把用酒给伤口消了毒,撒上止血药和消炎药,继而动作娴熟的缠上绷带。
等所有的伤口处理完,札克差不多已经恢复成了之前全身绷带的样子了。只是现
少年的身材很瘦弱,和晖就给他套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随后打开了自己从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带回的袋子,拿出一块面包递给札克,“喏。”
幻术早已解除,札克呆呆的坐
他不是感觉不到疼痛,而是习惯了疼痛。
饥一顿饱一顿,没有避寒的衣服,没有遮风挡雨的屋子,他就像亡灵一般
身上的伤口麻麻痒痒的,和以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却不难受。
黑街不是没有医院,只是价格高的吓人。札克曾
骗人。
他曾见过身上已被虫子爬满的人
痒,他
他想起了那个
他也快要死了吗
接着,仿佛做梦一般,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坐
异色瞳少年机械的咀嚼着,突然有了几分恍然大悟的感觉。
啊,果然是做梦,他连面包的味道都尝不出来。
困倦袭来,札克闭上了眼,倒
森鸥外肯定是不会亏待和晖的,
现
札克睡得很沉,待到他睁开眼时,茫然的对自己身边的环境感到懵逼。这个摆设,这个房间,这张沙
他不是做梦吗
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昨天那个金
他记得,以前有个瞎眼老头把他带回了家,然后一觉醒来,老头也是不
所以这是一夜的避风港吗
身上的伤口还是麻酥酥的,让他有点想挠,可更多的,是有一种别样的舒服。
那他是该离开了吧。
一步步踱到门口,札克慢悠悠的把手伸向门把锁,黑曜石的右眸里写满了冷漠和漫不经心。
接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