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驳不赞成地揪住郁白夏的后领,微微使力。
算是警告。
郁白夏抬手护住后领,脖子往前伸,嗓音软软“好痒。”
鹤驳被这一声撒娇,什么气都没了。
伸出手捏着郁白夏软软绵绵的手,捏了把,又捏了把,握
被送回家。
鹤覃跟顾呈俩人去找叶展,兑现承诺。
鹤老夫人坐
看得郁白夏怪不自
本就是书中反派boss,杀伤力巨大。
被如此盯着,脊骨忍不住
“奶奶。”郁白夏高兴地喊“你回来啦”
“嗯。”鹤老夫人点点头,慢悠悠放下杯子“这趟回去,顺道给你带了件礼物回来。”
鹤老夫人已经从叶展处得知,郁白夏就是鹤家骨血。
但她没有过多反应,也没说破。
“哇哦,是什么很贵吗”
一听有礼物,郁白夏立刻眼冒绿光。
鹤老夫人无奈轻笑,将放
郁白夏双手接过。
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是一颗硕大圆润的珍珠。
“啊”郁白夏忍不住
凤眼瞪得更圆,喜出望外。
这颗珍珠一看就值老多钱,他可算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有钱的好处。
出手就是夜明珠哇。
“奶奶,这是夜明珠吗晚上会
鹤老夫人错愕地愣了下,随后解释“夜明珠也不可能
“又因为巨大,像灯盏般,称为夜明珠。”
郁白夏伸出手,将珍珠从锦盒里掏出来。
圆圆的,凉凉的。
不算很重,但也压手。
这就是夜明珠。
郁白夏忍不住惊奇多看两眼,随后小心地将它又放回去“奶奶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要用什么回礼呢”
奶团子并没有拒绝鹤老夫人的礼物。
反倒是询问她,想要什么回礼。
礼尚往来,才好维持人情关系嘛。
鹤老夫人唇角轻勾“你想送我什么回礼”
郁白夏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下“我、我能亲一口奶奶吗”
鹤老夫人愣了愣,对于奶团子说的回礼没有意外。
“只是亲一口吗”她挑眉反问。
“当然不是。”
郁白夏没有犹豫“亲您一口,代表我很喜欢这份礼物。谢谢
奶奶。”
“回礼我会慢慢准备,奶奶拥有的东西很多,我不知道什么东西是您没有的。”
奶团子说这话时,嗓音中带着淡淡落寞。
鹤老夫人看着郁白夏的
看来这件事让郁白夏相当为难。
鹤老夫人心念微动,轻抿唇角,安慰道“奶奶拥有的东西很多,你不用太费心。”
“只要你跟阿驳哥哥健康地陪
郁白夏闻言抬头,看向身边鹤驳。
鹤驳没有说话,脸色漠然。
他、不想跟自己一起陪
秀气的眉头露出困惑,郁白夏看着鹤驳,缓缓开口“哥哥。”
鹤驳回神,垂眸看着郁白夏。
勾唇轻笑了下,安抚他的心“我会一直
郁白夏顺从道“嗯嗯。”
他走过去,趴
这是他鲜少体验过的温情。
“等你们长大了,肯定是要离开的。”鹤老夫人将手掌放
“奶奶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陪你们多久呢。”幽幽叹口气。
岁月不饶人,时光如梭,将刻上的痕迹再慢慢抹去。
“到时候,我可能都不记得你们俩兄弟了。”鹤老夫人倒是从容。
“奶奶,您可不能忘记我啊。”郁白夏紧张抬头。
“所以,你们俩兄弟才是能陪伴彼此走过一段更长的路。”鹤老夫人又转而看向鹤驳“阿驳,夏夏是弟弟。”
“年纪小,很多事情需要你帮助他。”
“奶奶。”郁白夏打断鹤老夫人的话“我会很快长大的,您别总是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小孩儿。”
他心底隐隐
鹤老夫人的说话方式,他曾
他怕
鹤老夫人愣了愣,对上奶团子仓皇的目光。
反应过来“啊今天奶奶说得有点多。”
从叶展处得知郁白夏是鹤家亲骨血的时候,鹤老夫人感受到久违的激动。并不是因为鹤家血脉延续,而是因为从郁白夏身上体会到的亲切得到证实。
想到郁白夏之前的生活,受苦难遭人欺负的时候,她却没能护住他。甚至
幸亏,她没有错过太久。
还有时间,可以好好地弥补夏夏。
“你是奶奶的好孩子。”鹤老夫人慈爱地捏了捏郁白夏的脸颊。
软软的、好似棉花糖一般。
郁白夏刚出生的时候,也许也跟如此这般,软软似棉花糖。
鹤老夫人抬眸,对上鹤驳冰凉的目光。
以为鹤驳
误会她只宠爱郁白夏,因忽视他而吃味。
默默放开郁白夏,对上鹤驳的目光“阿驳,我们聊一聊。”
郁白夏识趣地点点头“我先回去咯。”
目送奶团子的身影
“奶奶,我不像跟夏夏做兄弟。”
不等鹤老夫人开口,鹤驳猝不及防地丢下一颗炸弹。
“”鹤老夫人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喜欢夏夏吗”鹤老夫人悻悻问道。
“我喜欢他的。”鹤驳说“但不是兄弟的喜欢。”
鹤老夫人瞬间听懂了。
苍老的脸庞上全是不敢置信,她的孙子喜欢她的小孙子。
这让她
“阿驳,你年纪还小。夏夏更是个小朋友,现
掂量着说话的尺寸,缓缓开口。
鹤驳“奶奶,如果只以年纪来定夺一个人,是不是太武断”
鹤老夫人忙着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
鹤驳继续开口“就算我喜欢他,夏夏也只能是我的弟弟。”
“血缘关系是抹开不了的。”
鹤老夫人
愣了半晌,鹤老夫人试探道“你知道夏夏的身世”
“叶医生告诉郁青岚了,我偶然听到。”鹤驳没有隐瞒。
鹤老夫人喉头干涩。
这中间复杂的关系,已经不适合她这个老婆子来捋清。
“我有点头疼,先回去休息了。”鹤老夫人没用尿遁,用的是头疼遁。
鹤驳没有说话,跟着起身,搀扶鹤老夫人。
“奶奶,我扶你。”
“不用不用。”鹤老夫人迟疑地停下身体,扭头看向鹤驳。一脸复杂,鹤驳以为自己跟夏夏是亲兄弟,深深陷入血脉和道德的压力中不能自拔。
“阿驳。”终归是不忍心,让鹤驳
这话
他、跟夏夏,不是亲兄弟
郁白夏是鹤驳的亲儿子,那么他
之前的颓废郁闷,以为鹤覃对自己的不闻不问。还有向郁白夏释放的恶意,全都没有由头。
他根本就不是鹤覃的亲生子
“但是,鹤覃一直将你当成亲子看待。这点,你不能怀疑。”
见到鹤驳动摇震动的表情,鹤老夫人知道,他事先并不知情,他跟鹤覃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
心底难免起了几分怜惜。
一边是对血缘道德的顾及,一边是对夏夏的感情。
鹤驳小小年纪,承受着太多东西。
“哎。”幽幽叹口气,活到这年纪,什么事情都能看开。
鹤老夫人背着手,慢吞吞走出凉亭。
留下鹤驳一人静静站
身形高大的男人,手中捏着一片薄薄的纸。
再次核对地址,没有出错的情况下,他抬起手,摁下门铃。
屋里并没有动静,像是没人居住般。
顾呈轻轻蹙眉,鹤覃不会骗他。
难道叶展不
目光注意到门口的摄像头,心下了然。
叶展怕是从里面看到门外站的人是他,所以不愿来开门。
“叶展。”
他抬起眸子,看向摄像头。
“我知道你
隔着房门,没有一丝动静。
顾呈也不心急,只是静静地把玩手中的卡片“开门,我要和你谈谈。”
“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也会有别的法子找到你。”
顾呈嗓音中透出笃定,能找到这儿,显然是从鹤覃处得到消息。
正如顾呈所言,就算不开门。
他也多的是法子,找到他。
除非让顾呈这疯子自己打消念头,否则,便是无止境的纠缠。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门解锁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