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年,因为马上要毕业了,虽然是保研,但郑贝贝还是比以前更忙了。
陆商来的并不频繁,一周也就那么一次而已,而且基本上都是
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的远望,陆商终于明白她当时等自己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郑贝贝的路线并不固定,她虽然经常去图书馆,但不是每次都能
电话拉黑,又见不着人,就算是见了,她也只是勉强客套两句就走,这样的相处模式,真的能把人给逼疯。
可多年前,小姑娘每每见到自己的时候,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陆商甚至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能笑的那样开心的。
管清楚男人的所作所为,但他从来没露过脸,也没怎么给自己添过麻烦,简直体贴到了极致。加上郑贝贝已经很认真的拒绝过陆商很多次了,实
腿长
一个暑假很快过去,再开学的时候,郑贝贝已经是研一学姐了。
因为瞧着实
“小学妹,来我们体育社吧,我保证你肯定能当上啦啦队队长”
“拉倒吧,那种和尚社团有什么好去的小学妹,来我们音乐社,四年一过,你就是下一个莫扎特。”
“他们的社团都没意思,我们微电影社用的可都是最专业的设备,而且小学妹要来的话,学姐保准给你拍全套的写真。”
新的学期,各个社团抢人的风气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强忍着笑意,小姑娘认真道“各位学弟学妹们,学姐已经渡劫飞升研一了,你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到那些新人身上吧。”
本来以为是萌新学妹,没想到是学霸学姐,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终于一脸震惊的散了。
“呜我打听过了,她才十八,不是咱们眼瞎,是郑学姐太牛x。”抱着手机,微电影社的副社长流下了嫉妒的泪水。
走了好远,就
“抱歉,我不想加入任何咦,是你”看清楚身后的人,她愣了一下。
“我也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能遇上你。”一屁股坐
眨巴着眼睛,贺玉舒一副“萌新求罩”的表情。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郑贝贝忍不住小声道“你脸皮好厚呀。”
简直跟他爸当年一模一样,不愧是亲生的。
“我这应该叫识时务,再怎么说,咱们也是有过革命友情的是吧”不以为意,贺玉舒拿出印满小广告的扇子,呼呼的给她扇风。
因为上面的字体实
“”对上不断开合的柔软的唇,还有少女鼻尖上溢出的晶莹的汗珠。轻咳一声后,贺玉舒若无其事的把扇子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哎呀,这天真热。”
“要不,我请你出去喝杯冰饮料”他问。
“我东西都还没拾”郑贝贝这边刚想拒绝,那边行李箱就被贺玉舒拖走了。
“等下午凉快了再弄,明天才正式上课呢。”
少年就连自说自话的本事,也不比他爸差。没奈何,小姑娘只能跟上去。
到了附近的甜品店,郑贝贝还尚能保持基本的坐姿,再看贺玉舒,他已经恨不得整个人瘫
“幸好这里没说不让带宠物。”看着卧
“话说,你书还带狗啊”贺玉舒忍不住问。
买了个奶油冰淇淋垫了张硬纸板放
见大金毛吃的开心,她忍不住低声吐槽了一句“小坏蛋。”
可能是因为少女的表情太过柔和,声音也过于绵软,贺玉舒忍不住揉了揉
舔了舔下唇,他道“研这么忙,你有空照顾它么”
“你有话直说。”因为有跟贺宵打交道的经验,郑贝贝很容易就看懂了他双眼闪烁的光芒。
“咳。”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拆穿了,贺玉舒一脸坦诚“暑假我跟我爸妈吵架了,他们扣压了我的零花钱,现
“我每天帮你遛狗,你付我工钱怎么样”
好熟悉的套路,二十年前他爸已经用过了。
郑贝贝果断拒绝“不要”
“为什么”贺玉舒噎住。
“你肯定有所图谋。”郑贝贝笃定“就连刚刚跟我偶遇,还有请我吃甜品,也是你安排好的吧”
心里“咯噔”一下,贺玉舒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哪有”
“你心虚了。”
“没有”
无论他说的天花乱坠,到最后郑贝贝也没点头。反而是大金毛,吃完冰淇淋之后一个劲儿的往贺玉舒身上扑,劝了好久,郑贝贝就差打狗了,到最后也没能浇灭粥粥的热情。
这父子俩有毒吧
小姑娘脸都气红了,薄薄的一层粉色扑洒
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回过神来的贺玉舒赶忙挡
郑贝贝“”
不想打狗,想打人了。
好巧不巧,小姑娘刚好
“等我回来拾你”饶是到了学校门口,大金毛依旧没有想要回归保安大叔怀抱的意图,郑贝贝跺跺脚,瞪了一眼笑容灿烂的少年,她只得离开。
知道小姑娘今天报道,提前得了消息,推了手头的实验特意赶过来的陆商,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一幕。少年和少女一边斗着嘴,一边相携而来,看着是那样的般配。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悄无声息的停了一辆宾利,望着郑贝贝的背影,半抱着大金毛笑的开怀,贺玉舒轻轻挥舞着它的爪子“小粥粥,来,咱们跟妈妈说再见”
“汪汪”
“贺玉舒,你给我等着”
狠狠闭上了眼睛,这一年多时间里,陆商困于心中的野兽,终于撕开了牢笼,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无论是商界还是学术界都游刃有余的男人,慌了。
车里的助理和司机被宛若窒息一般压抑的气氛吓住,半点声音也
好半晌,低沉暗哑的男声响起。
“找到贺宵,马上。”
“好、好的。”
宾利来了又离开,无知无觉的贺玉舒等郑贝贝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他偷偷默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已经开封的肉条还有一包牛肉干。
终于找到了香味的源头,大金毛一扫刚刚的委屈,赶忙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啧,幸好狗不会说话。”不然这点小伎俩早就露馅了。
摸着大金毛的脑袋,贺玉舒哼起了歌。
对于陆商的突然出现,贺宵既意外,又不那么意外。
“我记得,我好像并没有再
陆商能查到的东西,没道理贺宵就查不到。得到的消息的时候,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
就好像,
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陆商眼神如刀,似乎是要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刮下来,“虽然你没做小动作,但你那个儿子,却很不老实。”
“所以,你今天来,是为了让我管束玉舒的”定定的看了面前气势非凡的男人一眼,贺宵突然
“陆商,你老了。”
“嘭”的一声巨响,水晶做的烟灰缸掉到地上,碎了。
丝毫不为所动,贺宵唇角勾起的弧度越
“现
“是么”贺宵挑眉。
两个男人站
双手插
“放她一条生路,这样不好么还是说,你陆商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放手着两个字”
早
一想想自己一旦松手,未来就会有一个十八年,两个十八年,甚至是三个十八年等着自己,陆商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我放过她,谁来放过我”他问。
随手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完全不管贺宵办公室的地毯被烧出了一个窟窿,陆商抬眼“贺宵,如果你继续放任你儿子,我保证,他以后会活的比你还惨。”
“陆商。”静静的看着他,贺宵道“你瞧瞧你自己现
手指骤然紧,陆商大笑,他的眼里,之前一年之中伪装出来的平和消失,他就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如今已经杀红了眼“只要能得到贝贝,只要她重新爱上我,再疯一点也没关系。”
这样痛苦的日子,他真的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就算是死,都无所谓。”
“所以,记得管好你儿子。”
他真的已经熬不下去了。
“我等着。”对于他的威胁,陆商并没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