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段很长的梦,许明舒醒来时只觉得眼前昏昏暗暗,萧珩、邓砚尘、成佳公主等许多人的脸
许明舒感到一阵阵头疼,痛苦地皱起了眉。
她抬起手按了按眼角,谁知稍有动作,便惊动了屋里守着的人。
徐夫人走到她身边低声询问道“舒儿醒了,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许明舒睁开眼,见母亲安然无恙地站
屋内四周亮堂堂的,她左右打量了一圈后突然坐起身,急切地拉着徐夫人手臂问“阿娘,现
“快到午时了,”徐夫人伸手
“睡了一整天了”许明舒呆呆地念着母亲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忙问道“今天是初五了吗邓砚尘呢,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徐夫人摇了摇头,“他生了病,再加上府中有些事尚未处理,皇帝准许你黎瑄叔叔可
得知邓砚尘尚未离开,许明舒这才松了口气,可悬着的心一直未曾放下,继续问道“他也病了吗是不是因为落水”
记忆里,邓砚尘永远都是身体康健一副不畏严寒意气风
少年身上像是长着火炉,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觉得寒冷。
提起这个,徐夫人点点头叹了口气,感到有些羞愧。
当时府中小厮前来禀报他们许明舒落水的消息后,满府上下都慌忙地往后院赶,急着去看望许明舒。
待他们到时,见邓砚尘背着浑身湿透已经昏厥的许明舒,正往他们所
徐夫人心急如焚,帮着许侯爷将女儿安置
池水冰冷想来是冻得狠了,许明舒
待到大夫仔细检查确认无事后,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亲卫长青扶着磕伤的沁竹进来,也借着机会给沁竹膝盖上的伤开了些涂抹的膏药。
她双膝上有些大片的青紫,裤腿挽起时看得甚是骇人。
武场位于佛堂西侧的不远处,幸好邓砚尘耳聪目明,第一时间听到呼喊声,他们这才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许侯爷简单询问了事情经过,从沁竹的只言片语中
虽是一语未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正凝重时门前传来一阵脚步声。邓砚尘走到进屋内,将一把用手帕包着的混合着油渍和泥土的刷子,递到许侯爷面前。
“池边的树下找到的,和石阶上涂抹物基本一致。”
他的话简短,却格外有深意。午膳时三房家中正正的一小段插曲,此刻
徐夫人抬眼看向身边的许侯爷,似乎是犹豫着想询问些什么,许侯爷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做声。
毕竟许侯爷同三房不是一母同胞,有些事
“深宅大院暗箭伤人的事多了去了,从前我家里那群姨娘们玩起阴谋诡计来堪比孙子兵法”
沈凛
沈凛
她话音刚落,坐
门外候着的老嬷嬷闻声走进来,等候余老太太指示。
“速去都察院请三郎回来,就说我病了叫他多告假几天。”
许侯爷站起身,道“母亲这事就不必劳烦您”
余老太太制止了他的的话缓缓站起身,径直走到许侯爷面前,从他手中拿过了那手帕中包着的油刷。
“你夫人怀着身孕不可伤神,舒儿又尚
说到这儿,余老太太颇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当然,要是大郎信得过我这个母亲的话。”
许侯爷连忙道“母亲这是哪里的话,若是没有母亲这么多年悉心照顾哪里有我们兄妹今天。”
“母亲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余老太太拍了拍许昱朗的手,对自己身边的嬷嬷再次嘱咐道“再叫人过去将府中各个门口把守住,只许进不许出,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说着她扭过头看向沈凛和黎瑄,微笑道“让凛凛和将军看笑话了,若是不嫌弃今日便
黎瑄拱手上前正欲开口说几句客套话时,只听见身后似乎是有重物坠地,
众人回头一看,一直沉默地靠
此时此刻,屋内中人方才想起,邓砚尘跳入冰冷的池水中将许明舒救了出来,一路护送至后院,他浑身上下也同样没有一处干着的地方。又站
方才大家都紧张着许明舒,竟将邓砚尘忘
许侯爷快步上前,将邓砚尘扶了起来。
邓砚尘周身烫的吓人,额头处不停地往外冒着冷汗,俊朗的眉眼紧紧皱着像是极力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将人同样扶去偏房安置后,脱下邓砚尘湿透了的外衣,许侯爷惊讶地
胸上,背上,青的青紫的紫,右手右臂上更是缠着厚厚的绷带,系得歪歪扭扭,有些地方还
许侯爷诧异地看向黎瑄,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搞的一身伤”
黎瑄此时也是一头雾水,邓砚尘日夜留
至于他平日
唯有一点,黎瑄心里很清楚,邓砚尘不愿意回府是想量减少沈凛看见他的机会,他们夫妻二人难得团聚,终归还是不想一见面就要为些陈年往事吵个不停。
一边是心爱的妻子,一边是故人之子。
时间长了,其实黎瑄自己心里也是不太愿意让邓砚尘同沈凛二人有碰面的机会,而邓砚尘的懂事,就
久而久之,他空有一个养父之名,却半分没到一个作为养父的责任。
军中御下森严,断然不会出现欺凌之事。且邓砚尘虽年纪小,
许侯爷叫人带着令牌,寻几个平日里和邓砚尘相处时间久的亲卫前来问话。
一番询问方才得知,邓砚尘自入军营后,每日只睡两个时辰,除却吃饭时间外,不是
他总是
单薄的衣裳,可以助他更好的感知周围的风动,以此来练习更为灵敏的躲避动作。
这世间从来没有人可以仰仗着天资优越风光一辈子,有的都只是一刻都不敢松懈的努力,和强于旁人的意志力。
许侯爷看向床榻上仰面躺着的少年,自他被黎瑄接近京城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却早已经不再是记忆里那个单薄瘦弱的少年,臂膀紧实有力,十四五岁的年纪里却已经具备了一个成年人的力量。
许侯爷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