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音很是忙了一段时间。
会见股东的过程很顺利。原本以为要费许多唇舌,甚至是利益输送,没想到大家都很支持她。
方惠想将她踢出局,得先看看光启众股东同不同意。
只是,还差一位最难搞的人物。
秦兆阳,秦董。
从前爷爷还
宁思音对他的印象,就像小学喜欢背着手巡查的教导主任,肃眉厉目。
他是光启的第二大股东,早
宁思音已不是小学生,
秦兆阳一直看不惯她,宁思音本以为何磉这一出,背后少不得有他的授意,这几天却得到一些小道消息。
何磉起家的路子不太上得台面,秦兆阳很是不齿,两人早年前
宁思音最后一个面见他。约他
地方是秦兆阳定的。如今芳里也算是她的半个地盘,宁思音欣然前往,不想秦兆阳竟比她更早到。
桌上已沏好茶,秦兆阳坐
见她来,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坐。”
“我休假几天,公司
宁思音嘴一憋“秦爷爷,何磉欺负我。我爷爷走了之后,本来有您英明神武地坐镇,公司才恢复了元气,没想到您就去度个假,何磉这种宵小之辈就出来兴风作浪了。他们看我没了爷爷,您又不
认识这么久,秦兆阳早看出这丫头看着瘦瘦小小,其实有一股谁都不服的驴劲儿。
他骨子里有些大男子沙文主义,一直不赞成让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来管理光启,本想借这件事顺势教训她几句,好教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反对是有道理的。
没成想宁思音上来这一顿马屁,拍得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秦兆阳端着茶顿了半天,才送到嘴边,浅尝一口搁下。
这小丫头,还挺知道能屈能伸。
被小姑娘哭哭啼啼这样求他做主,秦兆阳也不好再唱黑脸,清清嗓子端起架子“你不用给我戴高帽。一开始我就反对你爷爷让你来管理公司。”
“我们家只剩我一个孤女,爷爷又有什么办法。他要像别的男人那样处处留情,
这番话准地戳到秦兆阳心里。
他和宁光启并肩几十年,共同打下这片江山,亲眼看着战友白
“这一点我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同意你爷爷的决定。”
“秦爷爷,我知道您反对爷爷把光启交给我,出
“爷爷说,年轻不是缺点,而是财富。一个人直接从二十岁跳到四十岁,就能成功了吗不能。让他成功的是这二十年间的积累。爷爷说他二十二岁的时候刚刚大学毕业,
那时宁思音还抱着这一切与她无关、她只是偶然经过一下的心情,没当回事。
站
她眼里闪过一点光,垂下眼吸了吸鼻子。
秦兆阳沉默地喝了半杯茶,“你爷爷活得明白。”
宁思音抬起头。
“我从来不充胖子,硬说自己两只肩膀能撑得起光启,光启是所有人一起撑起来的,我自己全力撑得更高一些。光启走得更高更远,靠的不是我,也不是某一个人,是大家为了同一个目标齐心协力。可若有人图谋私利,想多扯一片到自己手里,扯来扯去,裂缝里漏雨。秦爷爷,我说的对吗”
秦兆阳不置可否看着她,片刻后回视线,长出一口气“又是拉拢买,又是打感情牌,吃准我了是不是。”
宁思音疑惑,她好像没用买这招吧。
没给她时间多想,秦兆阳表态“小丫头口才不错,看得也明白。最好的管理者,永远要从企业的角度出
原来秦兆阳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顽固,说服他比想象中容易些。
“您比我想象的明事理。”宁思音语气松快了。
秦兆阳怎么听怎么不对味,眼睛一瞪“怎么,你以为我不分黑白不明事理”
宁思音挑眉笑了笑,喝茶“谁让您以前天天找我茬。”
他哼了声,给自己找台阶“我那是为了光启我现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宁思音和他简单说了自己的打算,商量好接下来的动作,便先行离开。
她还有个人要见。
人走了,秦兆阳顾自坐
是道移门,打开之后另有一间茶室,临窗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人。
“你们夫妻俩倒有意思,分头行事。都说蒋家三爷与世无争,原来最深
蒋措捏着茶杯,浅浅一笑“保驾护航谈不上。她纵马高歌闯荡世界,我不为她清路,却不能教她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