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的作用主要就是刺,砍的话很难造成致命伤,这样刀尖弯了,等于这把刀就废了,那帐篷里面的人就算给重新拿回去也没办法正常使用了。那人继续挟持着韦林娟往前走。我跟着他的脚步,很快就遭到了第二次刺杀。这一次来的人武功高强不少,一瞬间出手,我根本不可能夺他的刀,只能堪堪躲掉攻击。好在我下一秒反应过来,一个扫堂腿打到他下盘,再趁着他没站稳夺了刀。那人意识到情况不对,再往帐篷里面钻已经来不及了,直接被我砍了一刀,我还想去追,却被蒙面汉子以韦林娟要挟着不能走。还是和刚刚那样,要我把刀放下。我猜的没错,就是想靠着韦林娟来逼死我。我并没有看到,这时候,韦林娟无神的双眼中流淌着晶莹的泪花。我全神贯注地注意周边帐篷里面的危险,很快,有一次袭击来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一次竟然不是刀了,而是一把长矛,尖利的矛头对准我,直接就要刺我胸口。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吓得往后退,那人使用长矛的手法非常高级,很灵活,我连抓都抓不住。我也不敢抓,长矛在古代就是一等一的军队杀伐武器,基本上一戳就能杀死一个人。那人连连戳了好几枪,我后背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还是关键时刻摸出了口袋里的短剑,猛地照着那长矛劈砍过去。长矛虽然厉害,但是棍子确是木头做的,这猛地一砍,直接将长矛头给削掉了。那人倒也干脆,没有纠缠,下一秒就钻进帐篷里。而这下,蒙面人还是让我放下武器。继续往前走,那人回头盯着我,嘴上露出一副冷笑:“我告诉你,小子,你今天就是必须要死的。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也就在这时候,周围的几个帐篷出现脚步声,下一秒,这些门帘子掀开,我感觉不妙,一扭头就跑。“你有种就跑,你跑了无所谓,你的小情人可就别落一丁点指望了,我告诉你,我们几个大男人,可没玩过这么嫩的呢。”那些人邪笑着,我心里阵痛,就感觉一种无力感在心底蔓延。回过头,那些人笑呵呵的等着我,人群之中赫然有着黄为中在场。我盯着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牙齿都要咬碎了。“你们一群孬种,你们算什么东西,有什么本事,有本事冲着我来啊!”我瞪着黄为中:“老狗,你儿子落在我手上的时候,我可没去欺负他,如今你这么干,不怕你儿子以后给小丫头陪葬吗?”黄为中冷笑着:“呵呵,这不用你操心,我儿子现在照顾的很好。而且,如果你当初真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你今天过来可就看不到这丫头了。”我紧紧攥着拳头。“无耻,你们这些人都无耻!”“你们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杀我,那你们上来,杀吧!我就一个要求,把这小丫头放了!不要伤害无辜。”“呵呵,”黄为中继续笑着,“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杀人。七星围月,中原和外人之争,你是最关键的棋子。”“如今两方气运相当,我们要想夺走这气运真龙,必须要让你来皈依我南洋。”他这么一说,我什么都明白了。仿佛就是命中注定,我是这中原和海外争端的焦点。内心不免悲怆,为何是我?为何是我?就在这时候,那帐篷里忽然又走出来一个蒙着脸的人。那人看着有些眼熟,一抬手,猛地一甩,然后就见那挟持韦林娟的人一张脸扎了好几根银亮的铁签子。“啊!”那人痛叫一声,倒在地上。突然走出来的那家伙摸出银针,再直接出手,扎在韦林娟身体上,不过用力很巧,并没有扎深,显然是在用针灸。刚刚走出来的那群人一愣,然后瞬间就拿着武器朝后面冲出来那人围攻。我楞在了原地,这个身影我不要太熟悉,钢签飞射,银针巧手,纤柔的身体,那就是刘汝香!“师父!”我大喊一声,从身后捡起刚刚丢掉的匕首,转头就冲了上去。不仅如此,身后又传来一大片人的声音。“海外邪道住手,你们被包围了!”扭头望去,许多人都冲下了防空洞,以韦真拿为首的桂省玄门人士,他们手持武器,飞奔过来。而这里只有七八个人,他们还都是南洋的降头一派。虽然猖狂,但根本不够时间来施法,刘汝香把韦林娟给抢到手之后,交给一个前来支援的测字先生,然后转身就走了。“师父!”“师父!”我大声喊着,我奋力地狂奔着追赶。可是刘汝香就像是消失在了空气里一样,看不见了。前面地水泥地上,只过了一张小字条。那是用状语写成的一句话:问山,别了,等你考上大学再见。我紧紧攥着这张纸条,泪水止不住流淌而出。重忆昨夜情,怀中留汝香。我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好好读书,一定要考上大学。防空洞里,在一片喧哗之中,那一伙南洋人被抓住了,包括黄为中。他们全都被捆住手脚,扭送到有关部门。韦林娟昏迷不醒,好在这边赶过来的支援的有大师,指点一二。告诉我回去给她做个驱邪就没事了。我抱着韦林娟走出地下,坐着鹏叔的车回去了。……周末,韦林娟在家休息了两天,气色好得差不多了。而韦林娟的父亲也总算能接受我了,当然,因为我们年龄还小,她爸说我们不能越过雷池,等读完书之后再考虑以后的婚事。又是星期一,我骑着自行车去上学,路过小坎村,韦林娟在一颗槐树下等着我。“小丫头,上来。”我停下车,让韦林娟坐上后座,我蹬着自行车往前走,“叮叮当当”按动铃铛。就这样,好像后面的世界回归平静了,那些邪道也没有再找麻烦。这让我轻松愉快地度过了几年上学时光,更是和韦林娟考上了一所大学。高中结束的暑假,四大爷做主给我在家办了酒席。等去省城上大学了,我想起师父给我留的那张纸条。或许,她很快就会再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