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在广袤的大地上,一片血色弥漫,如同一幅渲染过度的水墨画。战鼓擂动,带着肃杀之意,仿佛天地也为之变色。风,似乎都是血腥的,割裂着脸颊,犹如刀割。
在这血色的背景中,一座祭台矗立着,仿佛是这片战场中的孤岛。它高大而庄严,石质的台基上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祭台的中心,一尊神像巍然耸立,神像的面容被岁月侵蚀,但仍能看出其曾经的威严。
徐清全身虚弱,尽管伤痕累累,还是尽力地摆好战斗姿态,应对拦在自己面前的葬鬼。
这场战斗近乎无解,血化一招很强,但相应的,对身体造成的负荷也大得离谱,更何况徐清之前已经遭受了葬仙的至强一击,受了重伤。
然而,两道身影拦在了她前面,他们的身躯不是很高大,但却象征着对冷酷世界的分割。
张青云平时大大咧咧的,现在脸上却出现了凝重的色彩:“徐清,去唤醒他吧,或许只有你能做到了。”
徐清没有多说什么,眼中闪出一些感激的光芒,没有丝毫犹豫地凝聚灵力,要冲向祭台的方向。
然而还没等她冲出,她就感受到了张青云兄妹的气息正在发生奇怪的变化。
绝对没错——正在消失!
回眸看向二人,二人的身体却在逐渐虚淡,变得越来越透明了。
事实上,不止是他们二人,凡是最早被迫进入葬仙之地内围的那批修为不是很高的修士,他们的身影都开始虚淡了,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祭台之上,葬仙胸口的战甲破碎了,露出了他的胸口,上面赫然有一个黑色的拳印,上面附带的暗物质在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
但是他脸上却并没有痛苦之色,而是很平淡,平淡得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他脚踏飞仙步,落在成仙花的花蕊之上,手中迅速结印,法印波动惊人。
下一刻,成仙花竟然发出了璀璨的光辉,它在复苏,仿佛有生命般,它的根竟然从神像手中显露出来。
成仙花的气息节节攀升,成仙花大道,其名似乎已有了几分仙气。花瓣如玉,片片玲珑,仿佛每一片都藏着一段古老的符文。符文流转,无声胜有声,其意深远,令人费解。这花、这符文,仿佛都有了生命,彼此交融,共舞尘世。
花瓣之上,那符文若隐若现,就如水墨画中的一笔淡墨,浓淡相宜。随着风的轻拂,花瓣微颤,符文似乎也在跳动,如诗如歌。它仿佛在诉说着千年前的故事,又似在吟咏未来的憧憬。
然而,在那成仙花的根上,却有着令人惊恐的真相。那些根,从神像的手中显露出来,扭曲而狰狞,像是拼命挣扎的生命。可是,在那根上,竟布满了白骨。是的,那是修士的白骨,那些渴望成仙的修士,他们的生命在这里被夺走,只留下了冰冷的骸骨。
这些白骨,每一个都记载着一个故事。或许他们曾为了某个目的而努力修炼,或许他们曾与好友一同笑谈风月,或许他们曾与心爱的人共度良辰。但现在,他们只剩下这冰冷的白骨,被埋葬在这成仙花的根下。
徐清瞳孔剧烈收缩,他看到了一具白骨,在那白骨的颈上,挂着一颗小圆石,和张青云脖子上的那颗一样。
而在那具白骨旁边的……
有正在虚淡的散修恢复了记忆,此刻彻底崩溃了,他无法接受,道心彻底崩溃。
他不顾一切地呼号着,穿着战到破烂的战袍,在哭喊。
“死了,都死了,被恶魔之花……所有人,都会死的……所有人都是鬼……”
修士们听着他的呼喊,只感觉背后一阵发冷,这些人早就死了,但还一直跟他们在一起行动,甚至没有一个发现异常。
究竟是人?还是鬼?
从始至终,这都是葬仙布下的一个局。
最外层的那层光幕,他们无法突破,因为那是帝空体云棱曾经布下的,但外层之人却可以进入。
他们在表内层放置了大量的功法与宝物来引人深入,让大量的修士进入他们的圈套。
而这些进入了内层的修士实际上都无一例外地被葬鬼所捕猎,献祭给了成仙花。
古籍对于成仙花的记载不过寥寥几语,其中对于其能力的记载中有一条,就是可复一人之精神,一人之记忆,一人之法则。
从古至今,不知多少人将之视为永生之技能,但而今真相出现了,这本质上竟然是用真的生命换假的生命,虽然生前的一切记忆,能力都还存在,但事实上已经完全地死去了。
也就是说,成仙花能够修改这些假生命的记忆,因为这些假记忆都是他创造出来的。
那些六重境修士被夺舍然后送还回去,因为他们有着较高的地位,可以带动更多修士进来,那些普通修士则转化成了假生命,出来制造他们还或者,而且内围有大机缘的假象。
制造深层花粉幕,阻止一小部分修士私自前往,以免献祭的众多对象还未进入就被一小部分人揭穿了成仙花的秘密。
用八名创灵六重境修士献祭开启大阵,随后复活葬鬼击杀修士,为成仙花提供血肉精气,孕育出葬仙。
设置了拥有五种元素灵气的修士才能进入的传送阵法。
一切的一切,都在葬仙的掌握之中,事实上,甚至李天行斩断大道符文他都不在意,因为他体内也有帝空体血脉,早就已经知晓帝空体的存在,早就留下了后手,唯一让他内心起伏的就只有这个永恒瞳拥有者。
这个永恒瞳小子不仅进入了小阵,开启了阵法,还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拥有了主灵,整个人的气质也完全变了。
感受到压力的葬仙,彻底激发了成仙花中的力量,将假生命剩余的力量汇集在自己身上,以获得足够的力量。
这也意味着——假生命会彻底消失!
张青云看向方映星的方向,露出一抹苦笑“方兄,我好像死了,不好意思,没办法喝你的喜酒了……”
徐清眼底尽是黯然,眼角泛起些许泪花。
张清音牵着哥哥的手,眼中的不甘逐渐降下了,被一种奇异的光彩所替代,嘴角也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至少你们未来想起我们,会知道,我们不是成仙花的傀儡,我们是两名修士,你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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