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早已闭宫,云灏用金龙令牌,让侍卫打开了宫门。
云灏行动之前,已经提前报备了,是以皇帝今晚没去后宫,住在养心殿。
内侍看到云灏押着荣王来了,上前行礼,“云大人,陛下一直在等您呢。”
云灏微微颔首,示意侍卫押着荣王进去。
养心殿的灯火通明,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而锐利。
见到云灏带着荣王进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陛下,臣已将荣王带到。”云灏行礼后,说道。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内侍退下,目光冷冽地看向荣王,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蔺嘉,你可知罪?”
荣王冷笑一声,“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多费口舌。”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荣王抬起头,直视着皇帝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怎么会不敢杀我呢?死在你手里的人,没一千,也有八百,还差我这一个吗?”
皇帝被荣王的话激得脸色铁青,他猛地一拍龙椅,怒喝道:“来人,将荣王拿下,押入天牢!”
立刻有侍卫上前,将荣王往外拖。
荣王也不挣扎,死死瞪着皇帝,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皇帝看着荣王被拖走,心中的怒气却并未因此消散。他深知,这次的叛乱虽然被平息,但荣王的党羽还没抓完,“净遥,这次你做得很好,朕会重重赏你。”
云灏恭敬地低头,“臣只是尽忠职守,不敢求赏。”
皇帝对云灏的谦逊感到满意,“蔺嘉的党羽众多,净遥务必将荣王的党羽一网打尽,免得他们祸乱朝廷,危害社稷。”
云灏应声道:“臣遵旨。”
“退下吧。”皇帝除掉了荣王这个心腹大患,能安然入睡了。
“臣告退。”云灏行礼,向后退三步,转身离去。
云灏回到大狱,娇绡、贾汲、应诚这些暴露的荣王党羽,已被押入大狱,等候审问。
娇绡和应诚的小妾,嘴比贾汲这些男子要紧的多,用了刑,也不肯招供。
贾汲等人先是大呼冤枉,刚上刑具,就喊:“我招,我招。”
“云大人,我是被逼的,荣王逼我的!我是被迫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一家老小,都靠我养活,荣王拿我家人性命威胁我,我不得不从啊!”贾汲试图将罪责推给荣王,“大人,荣王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应诚等人说的跟贾汲说的,大同小异,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云灏虽早有预料他们不会轻易招供,但听到他们如此一致的推诿之词,厌烦地道:“这种哄三岁小儿的推诿之词,不必说了,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动刑!”
行刑人扯得鞭子,啪啪作响。
贾汲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大、大、大人......啊!”
惨叫声响彻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内,贾汲的身上很快布满了血痕,原本还算干净的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他的双眼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不停地哀求着云灏:“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大人饶我一命!”
云灏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半点怜悯,抬了抬手指,行刑人退下,“说吧,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贾汲颤抖着声音,开始叙述起他的罪行来。
荣王为了夺嫡,不惜一切手段,收买官员、陷害忠良、甚至暗杀皇子。
贾汲就是荣王手中的一把利刃,替他执行许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荣王他,他承诺我,只要我替他办事,他就会保我一家老小平安无事。大人,大人,我真的是被逼的啊!”贾汲痛哭流涕,“大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
“闭嘴。”云灏厉声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说一说,你帮荣王收买的官员有哪些?”
贾汲被抓进来时,没有看到应诚他们,他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抓,他第一个供出来的人就是应诚。
他收买拉拢的官员的官级都不高,大多是五六品官,自认为怀才不遇,迟迟没能升官的人。
他们渴望得到更高的职位,更多的权力,于是贾汲便利用这一点,替荣王收买了他们。
随着贾汲的叙述,一个个官员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吐露出来,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渴望权力,被荣王的承诺所诱惑,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云灏垂着眼眸,仿佛很随意地问了句,“娇绡是什么人?”
“娇绡?”贾汲低头,回避云灏的目光,“她是青楼女子,我看她可怜,就替赎身,养在外面。”
“看来你还是不愿老实交待。”云灏冷笑,行刑人立刻上前,朝贾汲甩了几鞭。
抽得贾汲皮开肉绽,疼痛让他无法维持镇定,他惨叫着求饶,“云大人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云灏没有指示,行刑人就没停手,继续抽。
贾汲痛得死去活来,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他的背部和腿部被鞭打得血肉模糊,每一鞭都像是在他的身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他大声求饶,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湿透了他的衣衫。
“云大人,求您饶了我,我说,我什么都说!”贾汲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哀求。
云灏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停。”
行刑人这才停下手来,退到一旁。
“娇绡,她不仅仅是青楼女子那么简单吧?”云灏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讥讽,“否则,你又怎会如此费尽心思地替她赎身,还特意养在外面?”
贾汲喘着粗气,疼痛让他几乎无法说话。
他艰难地抬起头,声音沙哑地道:“她、她是北狄的细作。”
“你是何时知道她的身份的?又传递了什么消息给她?”云灏问道。
贾汲颤抖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艰难地开口:“她的身份,我也是无意知晓的,那天我偷听到她和荣王的对话,才知道她是北狄的细作。”
“我没有传递什么消息给她,只是帮着她把一些女子送去给贪色的官员做小妾。”贾汲说道。
没什么可问的了,云灏吩咐道:“将他押入天牢,严加看守,等候发落。”
两个手下应声而上,将贾汲从地上拖起,押着他离开了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