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看着洛千歌离开,西洲随即乖巧的去找了顾叔。
顾叔的动作很快,直接带着人将江揽月抬回了月栖阁。
随着医师的来临,江揽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顾叔的那一刻,江揽月眼眸直接便漫上泪意。
“顾叔……”
委屈至极的声音再加上要掉不掉的泪珠,活像是个被欺负惨了的。
顾叔脸上虽还挂着笑,但是说出的话语却是冰冷至极。
“江小姐,身子不好便少出去走动为好,而您若是想要散心,西苑很大,而东苑太远,江小姐还是注意身子为好”
顾叔这话就差将别去东苑直接说出口了。
江揽月苍白着脸,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哽咽开口“揽月知道了”
“但是揽月今日不是去散心的,今日揽月是特意去找姐姐赔罪的”
“昨日是揽月不小心惹姐姐生气了,揽月怕因为自己,姐姐会将火气撒在卿白哥哥身上,这才去的,但是姐姐貌似是真的很讨厌揽月……”
说到这里,江揽月似乎真是委屈的说不下去了,吸了吸鼻子,随后笑着说“顾叔,揽月会注意分寸,尽量不让姐姐见到揽月的”
江揽月的笑容,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她的勉强。
顾叔是府中老人了,活了大半辈子自然能看出江揽月此时是什么意思,但府中总有那种没有什么脑子的心疼着这位“娇弱温柔”的小姐。
但是洛千歌依旧是顾府主人,他们为仆,就算心疼也不敢出声,更何况这里还有顾叔在呢!
江揽月自然不是为了有人能在此刻安慰她,他需要的是在顾府有愿意给她做事的人,很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没过多久,府中便慢慢有了‘江小姐好可怜’‘江小姐好温柔’的声音。
当然直接说洛千歌的胆子他们是没有的。
这不,在江揽月一散金,消息都好打听多了。
“你说,五公子的弱症能医治是因为你家夫人?”
江揽月眉头紧皱!
她想着回到顾府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顾子衿那和她差不多的病症,顾子衿能好,就说明她也有好的机会!
一开始她以为是顾家找到了神医,而她这半个月拼命讨好顾家也只是想要通过顾家得到神医的医治。
最后能得到顾家自然是最好。
但是现在跟她说!治病的是她一直看不上的洛千歌??
相当于她还没开始治病,直接把医治之人得罪死了???
摸着怀中的银簪,来人熟练的回复到“是啊,前段时间宣城疫症,也是夫人赶去营救大爷的”
自从大婚之后,府中之人对大公子之人的称呼也改成了大爷。
“夫人连疫症都能治好,医术可好了,前段时间女帝还因此赏赐了不少呢?”
听着面前这人对洛千歌滔滔不绝的称赞,江揽月内心慌的不行。
“谢谢你啊招财”江揽月从袖口中又掏出一个银镯塞在招财的怀里,语气温柔“若有其他消息,还希望招财能多与我说说”
“你也知道,如今我孤身一人在此……”
看着江揽月忧伤的表情,招财瞬间觉得正义感上升“自然,江小姐还是要注意身子才好,莫要过于伤怀”
当然招财这正义感如果忽略他此时正摸着银镯的手便更好了。
看着招财离开的身影,柳絮上前一步担忧的说到“这医治好五公子的神医竟然是洛夫人,小姐,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按照自家小姐得罪洛夫人的状况,是个有脾气的人都不会愿意在医治她家小姐的。
更不要说洛夫人了。
江揽月沉思片刻,随后抬头,眼里满是狠厉“什么怎么办,如今已经知道是谁医治了不是挺好?”
“可是我们……”
“可是什么?她会愿意的,就算不愿意也得愿意!”
只要能活下去,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而且虽然上次的交锋自己没有占到上风,但是她就不信了,她说的那些对洛千歌产生不了丝毫的影响!
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她就不可能能容忍自己的夫郎与其他女子有关系。
她是个女人,她了解女人。
而且就算洛千歌不似常人,但是能种点怀疑也是好的,慢慢的,种子总是会生根发芽的……
反正已经得罪死了,那么她便得罪到底,病要治,顾府……,她也要!
江揽月看着桌上的花,手指微动,花瓣“啪”的一下掉落……
而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洛千歌正在前往无忧楼的路上。
此时的她见不了大长公主,但是她的药还是需要有人试用,而顾卿云的回春堂便是最好的地方。
“什么风把妻主吹来了?”
无忧楼
顾卿云的房间,看见推门而入洛千歌,顾卿云满脸笑意,悠闲的端着茶,一改当初她从宣城回来看见的样子。
那时候的顾卿云满脸愁容,活像是生意惨败的样子。
现在的顾卿云,面色红润,一看就是舒服的紧。
洛千歌挑挑眉,径直走向顾卿云,椅子一拉就坐在了顾卿云的旁边。
桌上的糕点一看就是新品,洛千歌毫不客气的拿起,吃了起来。
“妻主这是饭没吃,来卿云这里用膳的??”
看着洛千歌进食的样子,顾卿云笑着调侃道。
洛千歌没管,只把一盘的糕点都吃完了才拿起茶润喉漱口。
“我来这是有个事情需要麻烦你”
“哦?何事?妻主开口,卿云哪敢不从呀~”
顾卿云凑近,语气暧昧,但是洛千歌的动作直接把他吓回原位。
原来是洛千歌直接笑着将自己的脑袋迎了上去,就差一点点,两人就要碰到了。
“咳咳,妻主请说”顾卿云轻咳出声,试图掩盖自己的窘迫。
然而洛千歌却没打算放过他,只见洛千歌单手托腮,嘴角微勾,看向顾卿云的眼中满是笑意“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强迫自己,你这万一……你说多不好呀~~”
“你说呢?小云云?”
顾卿云只觉得这一瞬间,他的耳朵便烫的不行,他试图掩盖,拿出他一如既往的标准笑容“妻主不是有事吗?现在还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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