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全文可解锁更多姿势虽说三千块对于谢印雪来说根本都不能算作是钱,“缺钱”这个词
最主要的是谢印雪没带钱。
谢印雪出门从不带钱,他的钱都是交由柳不花管的,碰上需要花钱的事都是柳不花负责支付,但
于是柳不花从兜里拿出一张通体呈黑色的卡问老管家“可以刷卡吗”
老管家诡谲森然的眼珠子转向他,阴恻恻开口“你觉得这里有os机”
众人“”
连os机这词都用出来了,这游戏副本真的没有出现bug吗
谢印雪目视前方,神色更冷了“我没带现钱。”
“用值钱的东西来抵也可以。”这句话是阿九说的,不再是管家开口。
“镯子,纯金镀银的。”谢印雪闻言便褪下右腕白日里被阿九捏得变形的那只银镯,“三千块绝对够了。”
大家都以为谢印雪戴的是银镯,这会闻言再一细看,才
别人都是银镀金,到了谢印雪这就是金镀银,你说他是
阿九垂眸看了眼被谢印雪捏
还不是被你捏的
谢印雪缓缓呼气,刚
吕朔问萧斯宇“镯子只是变形了又不是少了克重,金子不都按克算钱吗还是说今天金价跌破新低了”
萧斯宇比他有眼力见点,知道现
“不是啊。”吕朔却很焦急,“我买了好多黄金理财呢,金价跌了我就完了。”
高巧也凑过来急切道“我也买了啊,我死了不要紧,我要给我女儿留遗产的噻。”
萧斯宇只能安慰他们“黄金又不是基金,金价现
吕朔和高巧觉得萧斯宇的话很有道理,点点头乖乖坐好终于安心了。
谢印雪“”
谢印雪把变形的梨花镯放进袖带,又取下左腕那只完好无损的梨花镯,搁
“这只可以。”
阿九捏起那只梨花镯,对着烛光端详片刻后颔首表示可以,并打开红盖布从托盘下取出那盘心痛的感觉放到谢印雪面前众人也立马起身围聚挨近,想瞧瞧这盘花了谢印雪一只镀银金镯子换来的菜到底是什么绝世的美味珍馐。
结果这盘菜或者说是这盆菜,清澈得可以倒映出谢印雪的面容。
因为这就是一盆清水。
它是用一个白瓷盆装的,直径约莫一尺,里面除了清汪汪的水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盆水吗”虽然事实就摆
卫刀甚至没忍住直接用勺子舀了一口,喝下后也震惊道“没味道。”
“好像真的是水。”
“就是有点凉,但没味道啊。”
“”
众人你一勺我一勺纷纷尝过,满脸怀疑面面相觑,却无法给出别的答案。就连柳不花用调羹喝了后,同样也是告诉谢印雪“干爹,这的确就是水。”
十二人中,如今就剩谢印雪还没喝过这盆心痛的感觉了,并且他也没有要品尝的意思。
这时阿九上前一步,拿起谢印雪面前的调羹,亲手舀起盆中的一勺水,喂到谢印雪嘴边“谢先生,这是我为您做的佳肴,用您挑选的雪为食材心制作,您尝尝味道可还满意
雪融化了可不就是水吗
这一碗水再怎么喝,也都是没味道,而且人喝水也不需要加任何佐料,这盘菜,完全挑不出任何错处。
谢印雪抬眸,一双柳叶眼凝望着阿九那双苍色的竖瞳,像是要把这双眸子刺刻
阿九却像是看不到他的冷漠一样,俯身朝谢印雪靠的更近了。随后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抚上了谢印雪的嘴唇这双唇总是颜色浅淡,像是万般朱色都被病气掩盖住了一般,可病重时咳出的殷血洇
阿九的指腹
他说“能让谢先生满意,就是我最高兴的事。”
大家都太敢看谢印雪现
死一样的寂静中,话最多的吕朔最先耐不住,幽幽道“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
阿九倏地掀眸睨向他,眼底是刺骨的森寒,暴戾高声道“我最讨厌雪。”
“而这盘菜是用雪做的,你们觉得我不心痛吗”
面对阿九的质问,吕朔噤若寒蝉。
可男人对吕朔并不感兴趣,他很快又转过头居高临下地望着谢印雪,声音虽轻了不少,却不显柔和,只让人觉得他是
“所以这盘用雪制成的菜,于您,于我,都是无可挑剔的绝世佳肴。”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血迹未干的双指轻轻抬起谢印雪的面庞,
“你的手艺这般好”
谢印雪不怒反笑,闻言也抬起了手,力道看似轻柔地捏住阿九的面罩,将他的头颅拉低,扯至与自己面庞几乎相抵时才停住,微微昂首睨着那双竖瞳,用宛如情人间呢喃的温柔嗓音说“那就希望阿九你以后还有机会,为我洗手作羹汤。”
待谢印雪放开五指,那块被厨师们戴
“我也希望如此。”
不过阿九已经不再需要这个笑容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了,他
谢印雪也转身坐好,用纸巾擦拭着毫无污迹的指尖,那双手白皙纤长,像是寒霜凝成的玉枝般脆弱,仿佛轻轻一掰就能折断只是断的不是他的指骨,而是旁人的脖颈。
谢印雪微垂的羽睫
还有纪涛和卫刀,他们始终不说话,是不是也想利用自己做探路的第一人
凭什么凭什么纪涛和卫刀能
丘禹行浑身的神经宛如绷紧的弓弦,可越是焦急,他思绪就转得越
吕朔和萧斯宇见丘禹行如此固执,都有些不明白了,心中也生出些怀疑能求摆渡者帮忙活下来的事不是他们自己说的吗那为什么都到了这种时候,丘禹行却依然不肯向摆渡者求助呢
和摆渡者nc做交易,真是一条生路吗
丘禹行近乎癫狂的神情落
还有些人,他们越逼近死亡,心中便越会生出无端的恨意,不甘心自己死了其他人却能活下去,非要拉人陪自己一块死,毫不给旁人活下去的机会。
而留给丘禹行思考的时间也不多了,因为就
“这、这饭”
丘禹行骇然地盯着厨师阿七,他知道只要自己说出的问题不能让厨师阿七信服,这根管子或许就要砸到他的脑袋上了。
于是丘禹行深深吸了几口气,只能决定堵一把他根本不知道问题出
昨天夏朵一选到了荤菜没死,或许他也会没事的。
可惜就
“这饭没有问题”
丘禹行闭上眼睛,心惊胆颤的尖声喊道。
话音落下之后,预期的疼痛没有袭来,周围也没有任何声音,丘禹行颤抖着睁开双目,便看到厨师阿九手中的铁管恰好停
自己说对了
丘禹行望着厨师阿七怔怔地露出笑,谁知厨师阿七也弯起了眼睛他也笑了。
紧跟着,厨师阿七还做了一个所有人,包括谢印雪
而面罩底下,是半张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面孔厨师阿七的下半张脸没有鼻子,他长满利齿,像是鳄鱼一样的嘴巴占据了面孔除眼睛以下的所有部位,长满了白色脓包和疱疹的舌头耷拉
这下子,众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厨师们说话时声音总是格外嘶哑,否则为什么他们都要戴着那样厚重的面罩呢
陈云睁大眼睛,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怕多吸一口这股臭气她的舌头也会变成厨师阿七这样。
但接下来厨师阿七做的举动,却叫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
阿七把手中的铁管,直直插进了丘禹行的眼眶中,并像搅拌冰淇淋那样转动翻搅,丘禹行撕心裂肺的惨叫刺得所有人耳朵生疼,可阿七却像是听不到似的“嗬嗬”怪笑,他从桌上拿起一只碗,然后把里头的米倒干净,将碗抵到铁管下方,丘禹行被搅得稀烂的脑浆,就这样顺着铁管汩汩流入了象牙白的饭碗内,满满及壁沿,乍望过去如同一碗盛满的米饭。
如此,便是所谓的人头饭。
高巧脸色巨变,“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草我草”吕朔和萧斯宇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叠声骂着脏话,“这他妈是
严芷和魏秋雨望着这惨烈的一幕早已呆滞得说不出话毕竟如果不是陈云拦住了她们,或许被阿七这样折磨死去的,就会是她们了。
夏朵一却是冷冷地勾起唇角,露出个笑容。
谢印雪望着满目的血色轻抿唇瓣,神情漠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底也瞧不出喜怒哀乐等丝毫的情绪。
厨师阿七仍然对他们爱答不理,抄起装着脑浆的碗往自己嘴中倒去,舔干净头骨碗中最后一滴血后,他又直接对了铁管吸吮脑浆,像是喝瓶中酸奶般吃得满腹撑胀,末了还打了个饱嗝。
至此,谢印雪终于弄明白了,阿九告诉他那句厨师们的晚饭
而且,他们都猜错了。
游戏参与者是荤类食材没错,可他们不是自己点出菜式的荤类食材,而是厨师们饭菜的食材饕餮宴上的荤菜所用之肉虽是真肉,但饕餮宴上出现的荤菜相对应荤类食材,会
所以,当“贵客们”点到了荤菜,厨师便可以大快朵颐,反之就得和游戏参与者一样,共同吃素游戏参与者们的饕餮盛宴,也是厨师们的饕餮豪餐。
这场针对丘禹行的酷刑没有持续太久,
圆桌旁的众人怔怔愣愣的,迟迟无法从方才人间炼狱般恐怖情景中回过神来。
“问题”
许久之后,卫刀才找回自己声音,他看向谢印雪,颤声问他“问题到底出
“碗不对。”
谢印雪的目光锁
“将米倒之后,还可见碗壁内有几道线状的裂缝纹样,而这,是颅骨骨缝。”
说着,谢印雪举起自己面前的碗,将碗内的饭粒悉数倒出后朝向众人,大家便因此瞧见谢印雪的碗碗壁内的确存
而他们依葫芦画瓢把自己的碗倒干净后,也同样看到了碗内的颅骨骨缝。
谢印雪目光平静,温声细语继续为众人解惑“骨缝内有血的腥味,用以盛热饭,腥味便受热意蒸腾散出渗进饭中,你们刚才吃饭,都只吃了最顶上的一口米,可能尝不出饭中这股血腥味,但若多往下多吃些,就能吃出腥味来了。”
这是众人进入游戏后,第一次听到谢印雪说这么长的话,可是他吐出唇齿的每一个字,都叫人觉得毛骨悚然因为游戏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然而这机会是这样的渺小,又容易错过。
昨天饭刚被端过来还没上其他菜时,高巧就一口气干掉了小半碗饭,后面再吃菜她就撑得想吐。
而今晚大家都知道了后面还有十几道菜,为了腾出肚子,所以众人几乎都只是挑着饭尖上的米吃了一口,连高巧都没多吃,可偏偏就是因为没有多吃,他们没人尝到靠近碗壁那些米中含有的血腥味。
一碗饭掺有血腥味,就是不合格的饭。
丘禹行如果知道饭的问题所
戴月望着谢印雪,突然问他“你也没多吃,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闻到了。”谢印雪回答他,“血的味道,我很熟悉、咳咳咳”
一句话没说完,谢印雪又蹙眉捂着胸口咳喘起来,众人这才记起谢印雪似乎经常会咳出些血来,那血腥味于他而言,的确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