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回事只有一个人吗”
瘦高的男人脚踩着他的脑袋, 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力气却大的离谱,完全动弹不得。
他的身体各处都被疼痛占据, 这是被殴打之后留下的痕迹。
嘴里血腥的味道被咬
“我是港口afia的人, 是来处理你们的。”
他原本还算整洁的黑西装被按到土里,变得又脏又乱, 他艰难地开口说道。
瘦高男听到这话愣了几秒, 掏了掏耳朵问旁边的人“我没听错吧这人说是港口afia的人”
“还是你疯了, 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打败我们所有人”
这话一出, 旁边一片不怀好意的笑声伴随着枪栓被拉动的细微响动进入他的耳朵。
“卡拉”
瘦高男人脸上的笑容蓦然敛,顿时冰冷的像一把开了刃的刀“说,除了你还有谁”
冷硬的枪口抵上了他的太阳穴。
男人沉默着闭上了眼。
嘶哑的声音像是破了洞的风箱。
“没有人了,只有我一个。”
瘦高男挑起一边浓眉,暗暗增加脚下的力量,男人的脸陷进了更深的泥土里,骨头开始微微变形。
“别给我装傻, 就凭你一个人不可能找到这里, 更不可能突破我的结界。”
“什么结界”
“我的异能力结界, 这里
瘦高男说完,毫无预兆地冲着男人的大腿开了一枪。
“砰”
血液慢慢晕染开,浓重的铁锈味逐渐弥漫开。
剧烈的疼痛导致了意识的模糊。
他突然回想起了那个让所有人感到恐惧的黑
“反正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与其背着沉重的包袱活
“不管是重病
少年的语气活泼轻快,清澈的少年音动听的像是夏日薄荷水中冰块碰撞玻璃杯
却像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诅咒。
“所以,去死吧。”
为什么会有人能用这样轻松的语气说出让人去死这样的话呢
男人眼眶没有泪水,黑色的眼珠没有焦距和高光。
他只是麻木地睁着眼,从那只脏兮兮的鞋子与地面的空隙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只破旧木桶,只剩下几根长短不齐的木板被一根铁丝强行箍住。
他就像是那只木桶,破破烂烂,没有丝毫用处,木板明明已经崩溃想要四散逃离,却不得已被“责任”的铁丝牢牢固定
只是现
或许他真的已经累了,早就不想再继续下去这种仿佛永远望不到头的生活。
那么多疲惫的夜晚,那么多痛苦的清晨,那么多被后悔淹没的情绪。
就算没有太宰大人的命令,他还能坚持多久呢
他的一生是忍耐和屈从,但是这一次,至少他做出了其他人完全想不到的选择,也算是对命运的抗争吧。
灰色调的景色黯淡茫然,一身狼狈泥水的男人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心跳却依然极快。
“他的死亡,是解脱啊。”
少年站
“结界吗还算是有趣的异能力。”
他另一只手按住右耳小巧的耳麦,这是连接了男人身上窃听器的那只。也多亏了这个,他才搞明白了叛徒是如何凭借区区一个人从训练有素的小队中逃出来的。
他愉快地转了转手中港口afia统一分
那是请求另一队人支援的信息。
直到耳麦处再也没有传来其他声音,太宰治猜想那个隐蔽却脆弱的小机器应该是被压碎了,便也不
“接下来就交给那些可靠的下属啦我就去旁边的咖啡厅喝一杯慢慢等任务完成吧。”
他愉快地后退一步,转开脚尖,打算慢慢悠悠走向刚刚来时看到的装潢古典的咖啡厅。
“太宰殿,工作
能想象一回头就和人贴脸的感受吗
不管这人再容姿绝美如辉夜姬降临,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吓总是会让人无视一切外貌条件。
“桂。”
太宰治再三忍耐,劝告自己不能丢脸地叫出声,才勉强把这声尖叫压下去,而是嗓音低低地叫了一生面前人的名字。
那只该死的、阴魂不散的、讨厌的水鬼。
“嗯怎么了,太宰殿叫我有什么事吗”
她的表情疑惑又真挚。
“你怎么会
他明明应该告诉过所有人不要泄露他的踪迹,应该不会有人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告诉她。
“我听说太宰殿的任务需要援助就过来了啊”
桂小太郎的声音充满了担忧,“你没事吧”
太宰治最终还是没忍住喊出声。
“你就不能离我远一点吗”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死死贴
“哦,抱歉,我只是
她有些抱歉似地道歉,然而动作上却完全不是说的那样,反而更加贴近,两个人的侧脸挤
太宰感受着自己的脸被不断挤来挤去,没有任何旖旎的情绪,而是烦躁的想把面前这个人扔进正
“诶太宰殿还留着这个吗”
她似乎是
“太宰殿也觉得这个蝴蝶结打的很完美吗特别是这个弯曲的弧度,简直是世间最漂亮的弧度下次再让我打的话可能也无法复刻这样的奇迹了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召唤者眼光真不错”
没等太宰阻拦就看到了那样东西的全貌。
一个平平无奇的白色蝴蝶结。
“你很喜欢它吗我下次还可以给你打哦不过,这次是要费的”
桂小太郎爽朗地笑着,白皙的皮肤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手中拿过用绷带系成的蝴蝶结。
“你
指尖轻轻放松,蝴蝶结仿佛变成了真正的蝴蝶,只是失去了飞行的能力,无力地,轻飘飘地坠落,
“不过是忘记扔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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