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就知道方樾川是故意的,不过事情已经成定局,斤斤计较也没用。楚景铄不是八卦的人,被他看见总比被其他人看见省心,他应该不会往外说。时鸢瞥了一眼方樾川,问:“你什么时候走?”方樾川面露不满:“我才刚来你就赶我?”时鸢有些头疼的说:“我叫楚景铄来公司是因为有工作上的事要谈,你把场面弄成现在这样让我怎么谈?”方樾川满不在意道:“该怎么谈就怎么谈,我们接吻影响他工作了?”时鸢:“……你非要给我添堵吗?”“怎么会呢,”方樾川看着时鸢说,“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家准备。”时鸢:“吃火锅吧。”方樾川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材料,晚上吃火锅。”时鸢:“嗯。”等方樾川离开又过了一会,时鸢才给楚景铄发消息,让他来办公室。楚景铄表现的忐忑又拘谨,从进来后就一直低着头沉默。时鸢见状说:“今天的事是意外,你就当没看见吧,也不要往外说。”“我不会往外说的,”楚景铄急忙保证完,看向时鸢问,“鸢姐,你跟方樾川现在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连时鸢都不太清楚,她叹了一口气说,“情况比较复杂,细节我也不方便告诉你,你把这事忘了就行。”楚景铄垂着眼眸,点点头。时鸢舒了一口气,转变话题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今天叫你来是有正事要说。”楚景铄:“嗯。”时鸢把有关岑笙和剧本的事一一告知楚景铄,主要还是希望他知道这个剧的含金量,能把握住这次机会。楚景铄听得也十分认真,沟通完决定去争取试试。时鸢自然是满意的,给了他一份剧本,让他带回去好好揣摩。楚景铄拿上剧本便离开了时鸢的办公室,出来后,梁夏走过来问:“鸢姐跟你说什么了?”楚景铄给她看了看剧本说:“鸢姐想让我去参加这个剧的男主试镜。”梁夏:“哦。”楚景铄看着梁夏,犹豫一阵才开口问:“梁夏,你知道方樾川在鸢姐办公室里对吗?”梁夏一愣,看向他说:“对,我知道。”楚景铄:“所以你让我不要敲门直接进去,是故意的?”梁夏坦然的承认:“是的。”“……”楚景铄有些不解,“为什么?”“因为我能看出来你喜欢鸢姐,”梁夏看着他说,“方总也能看出来。”楚景铄瞳孔猛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梁夏见状叹气,语重心长道:“方总对鸢姐占有欲很强的,他现在只是在警告你,你还是把心思收敛起来吧。”楚景铄垂着长睫,抿抿唇说:“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有过非分之想。”梁夏安慰道:“你还年轻,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未来一定会有大发展,也会遇见适合你的人。”楚景铄勉强笑了笑说:“谢谢你。”梁夏拍了拍他的肩:“加油吧。”楚景铄:“嗯。”*新年越来越近,感觉大家对工作也越来越懈怠了,都期盼着回家过年。宇恒年假前后总共十天,提前小半个月时宏深和郭世英就轮番给时鸢打电话,让她放假过去一块过年。本来时鸢是打算放假直接过去的,但方樾川不乐意,一直把她留到除夕当天才走。时鸢收拾行李的时候,方樾川和方片还亦步亦趋的跟着。方樾川坐在床边,抱着方片看时鸢叠衣服,问:“年后你哪天回来?”时鸢:“上班之前?”方樾川皱眉:“那你就一直待在你叔叔婶婶家?”时鸢:“嗯。”方樾川表情委屈:“那要好长时间不能见面了。”“年后六号我就得上班,没多长时间,”时鸢把衣服放进行李箱说,“而且过年你肯定也得回家,本来也见不到。”方片:“嘤嘤嘤。”方樾川低头捏了捏方片的耳朵,嘟囔道:“我就在家住一晚。”时鸢有些意外,看向他问:“为什么?”方樾川淡声说:“不想在家待着,省的跟我爸妈吵架。”时鸢还以为怎么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方樾川撇嘴:“我爸可古板了,还很大男子主义,从小到大都爱管着我,就想让我按他说的来,我就偏不喜欢别人管着我,所以我们总吵架。”“你要不是他儿子,他肯定不管你,别闹小脾气。”时鸢没见过方樾川爸爸,但她知道任白曼很爱方樾川,看方樾川性格就知道,他家庭应该很幸福。也是因为这样,时鸢才不想方樾川因为自己和家里闹矛盾,寒了父母的心。因为时鸢没有美满的家庭,所以她总觉得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是很幸福又幸运的事,她不希望方樾川变得和她一样。当初分手的时候,时鸢就跟方樾川说过,他应该成熟懂事,而不是在自己没能力的时候,忤逆养自己的父母,让父母接受他们看不上的女生。方樾川这才冷静,经过几年的学习沉淀,变成如今成熟的模样。直到现在时鸢都觉得两人当初分手是必然的,因为他们都足够有担当,不会只冲动考虑眼前。时鸢把东西都放好,拉上行李箱说:“东西应该差不多了。”方樾川:“年后你的年假能分给我几天吗?”时鸢看他:“你又要干什么?”方樾川放下方片,走到她面前说:“咱们出国玩两天吧,不然年后又要天天上班了。”方片凑到两人脚边,仰着头笑:“汪!”时鸢低头看了看方片,心里却是挺不舍的,想了想说:“也行。”方樾川笑说:“那就说定了,二号出发怎么样?”时鸢:“行。”话音刚落,她手机就响了。方樾川:“谁打来的?”“希月打来的,应该是催我过去了,”时鸢接通道,“喂?”时希月那边略有些吵闹的声音传来:“堂姐,你什么时候过来啊?”时鸢:“刚收拾好东西,这就过去。”时希月:“好,那我们等着你。”“嗯,”时鸢挂断电话后,看向方樾川说,“我得走了。”方樾川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说:“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