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什么?!允炆削藩?!!朱棣造反?我们去投靠朱棣??!”
“你这痴儿!怎地如此胡说八道!”
一间大宅院中,一个身体魁梧,两鬓斑白,但双目矍铄的老头正训斥着面前的一个少年。
但老头嘴中虽说着严厉的话,面上却是很高兴。
只是因为他的孙儿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一个“傻子”。
要是正常人说出这话,那他少说也待给那人来个扒皮萱草三日游套餐。
但本就脑子不正常的朱焱说出这话,那就很符合他的气质。
朱焱看着他的“爷爷”不仅不愤怒,还异常高兴,不仅大为无语。
本来穿越成傻子就已经很倒霉了,没想到还穿越到了一个不正常的家庭里面,真是霉上加霉!
是的,朱焱是一名穿越者。
前身的家庭是一个颇有些财产的家族,从小由爷爷抚养长大,没见过父母。
此时的大明乃是洪武三十年。
如果朱焱没记错的话,再过一年朱元璋就要去世了。
随后朱允炆登基,然后削藩,燕王朱棣造反。
为了不让自己置于兵荒马乱之下,朱焱仔细思考下,决定带着全家去投靠朱棣!
凭他的本事,混个从龙之功不是难事。
不过第一步,就得说服老头子。
这才有了开头的一幕。
“爷爷!你要相信孙儿啊,那朱允炆继位后绝对会削藩的!”
“到时候,燕王朱棣起兵反抗,打进南京,我们全家岂不是太危险了?”
“咱家还是赶紧去投靠燕王吧!”
看着面前倔强的老头,朱焱苦口婆心的劝阻道。
“够了!”
老朱愤怒的打断朱焱道。
他的允炆如此孝顺,怎么可能会削藩。
而且现在允炆还没登基,这不是在咒他早死吗!
这要是旁人,老朱早就将他扒皮萱草了。
但是朱焱说出这话,老朱只是当他痴病复发。
想到这,老头子有些痛心疾首,自从朱焱落水痴傻之后,他痛在心里,先后找了不少名医,但没有一个人能治得了。
于是他就默默带着朱焱,来到郊外准备慢慢给他治病。
“允……当今皇太孙乃是忠孝之人,断断不会违背咱的……违背天子的祖训。”
老朱肯定的说道。
《皇明祖训》言宗室子弟之间不准自相残杀。
“好,就算朱允炆不会违背,那燕王呢?难道燕王也不会?”
见老头子对朱允炆如此肯定,朱焱便换了一个角度。
“要知道,当今燕王朱棣不仅手握重兵,而且威望甚高,在军中可谓是一呼百应!”
“如果燕王不服朱允炆,到时起兵造反怎么办?”
“这……”
听朱焱这么说,老朱有些傻眼。
但他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越想越觉有可能!
见爷爷有些意动,朱焱立马趁热打铁道“老头子,你想想,以燕王朱棣的本事,如果起兵造反,朱允炆会是他的对手吗?”
肯定不会!
这一点老朱心知肚明。
朱允炆有几把刷子,他一清二楚。
论本事,允炆顶多是个中庸之君。
而老四带兵的本领,他可是很清楚的。
这要是对上老四,那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心中虽是这么想的,但表面上老朱却依旧嘴硬道。
“皇太子可能不是燕王的对手,但是皇太子身边还有忠臣良将在,比如当朝大将,曹国公之子李景隆,长兴候耿炳文等人。”
“再说文臣,也有翰林博士方孝儒,兵部侍郎齐泰,黄之澄等人。”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国之大才,有这些人辅佐允……辅佐皇太子,量燕王也不敢亲举忘动。”
老朱此刻异常的自信。
然而,朱焱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老头子……你想笑死我啊…哈哈……。”
这些人的确都是“国之大才”,但却是反方向的“国之大才”。
有这些人辅佐朱允炆,想不失败都难。
“何故发笑?!难道咱说的话很可笑吗!”
老朱愤怒的说道。
一边在心中默念这是亲孙子,只是痴傻了一些,这才把心中的怒意压了下去。
见老头子面露怒色,朱焱赶忙停下大笑。
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朱焱这才开口解释道。
“曹国公之子李景隆不过是一个纸上谈兵之辈,粘了他父亲的光这才有这么大名气。”
“如果他对上燕王朱棣,必是不堪一击!”
“而方孝儒,齐泰之流不过是一个死读书的腐儒而已。”
见朱焱如此不屑一顾他说的“国之大才”,老朱顿为大怒,但还是忍着怒气问道。
“那长兴候耿炳文呢?难道他也是纸上谈兵??”
“老将耿炳文虽说有些本事,但和燕王比,还是不够看。”
朱焱谈谈的回道。
“凉国公蓝玉部将瞿能!”
“莽夫一个,有勇无谋。”
朱焱不屑一顾。
“护卫统领郭英!”
“垃圾一个!”
“先锋大统领宋晟!”
“废物一个!”
“李……”
“……”
……
“呼呼…呼……”
半晌,几乎说完了一整个大明的武将。
却全都被朱焱给否决了。
给老朱给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吓得他傍边的下人赶忙上去给老朱顺顺气。
而瞧见老朱这个模样。
朱焱也不敢评价下去了,他怕再说下去,老头子可能要被他当场气死。
过了好一会儿。
终于心情稳定下来的老朱,什么也没说。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朱焱。
便准备离开,他也怕再待下去被朱焱给气死。
“哎~老头子别走啊,你还没回复我去不去投靠燕王啊?”
朱焱在身后大声追问道。
听到这话,快步离开的老朱一个咯噔,差点摔倒在地。
哪有当孙子的让爷爷去投靠儿子呢?而且还是一起去造另一个孙子的反。
这太荒唐了!
担心自己再留下去,会忍不住一巴掌呼死朱焱。
老朱赶忙加快步伐飞快逃离了出去。
只给朱焱留下了一句“咱要考虑几天”。
见老头子已经走了,朱焱开始思考起了别的事情。
众所周知,跑路,是要钱的。
更不要说燕王在北平,距离南京十万八千里远,这一路上的花销恐怕都得个上万两。
一念及此,朱焱当即将管账房的先生叫来。
查看起账本来。
“怎么回事?!!怎么只剩下了一百两?!!!”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