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若若,你以为我要什么。”
燕锦渊笑的胸腔震动,外袍上的暗纹在烛火下忽闪忽明像夜晚静待随时会攻击的凶兽,危险又神秘。
“你现下又能给我什么,你的身子、自由、就连你的生死不过也在我的一念之间,你以为我要什么。”
秦若若沉默了,哪怕这话极为羞辱,可确实是她当下难堪的处境。
“不过有一点你的确能做到。”
听到他松口,秦若若忍不住抬眸去看燕锦渊眸里的碎光,下巴一痛被迫被拉近紧贴在燕锦渊的唇边“让我舒心,如我在你父皇手下为质时你说过做过,还记得吗。”
秦若若浑身一颤,她怎会不记得。
那时候被燕锦渊救了,她总是时不时的偷偷溜到质子殿,送些吃的用的。
燕锦渊曾经问过她为什么总是来找自己。
她给的回答便是能让她舒心。
她也没撒谎,只要远远的看着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她都如快乐的小鸟,欢欣雀跃的回自己的宫殿。
那时候少女心动在她看来是那样的美好,可在燕锦渊这儿也成了一一报复回来的‘屈辱。’
唇间,喉间涌上血腥。
“……也好。”
这声也好,带着无尽的怅然,在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燕锦渊手指一抖,捏着雪狼的手指一松。
那粉团子立刻跌跌撞撞冲向装奶的盆子大口大口的舔舐起来。
盯着小狼贪婪的近似,秦若若心里放安了些,至少命保住了,可随之腰间一紧,燕锦渊抬手一把将她扑倒在床榻之上。
欺身而上。
秦若若心跳不止那一晚撕扯的痛让她涌上浓浓的恐惧,几乎变调的尖叫挣扎“燕锦渊,我的身子没好,不能……”
“呵,不能如何?”
灼热的呼吸正好停在耳后,就像一根羽毛来回折磨着人,秦若若紧闭着眼睛咬紧下唇等着即将来的风雨,可半天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迟疑的动了动身子,那腰上的钳制立刻又加重了几分,几乎要将她的要掐断似的冰冷“你若是再乱动,我就直接吃了你。”
那腰上灼热的隔着衣服都烫人的温度,让秦若若又恼又不甘,却也真的不敢随意再动。
浑身僵硬着直挺挺的挺着,听着雪狼舔着奶和烛光时不时爆了几个灯花声响,她也终于坚持不住眼皮沉重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腰上的重量提醒着秦若若身后人还没离开的现实。
回过头,燕锦渊躺在那衣襟松散,胸口露出来一部分,显露出锻炼得当的胸膛肌肉。
闭着眼睛看起来没有了平常的凶,宛如当初少年般的澄净。
她被燕锦渊就这么用这个极其亲昵宠爱,也充满了占有欲的拥抱姿势,相安无事的拥着睡了一夜。
如果没有灭国,没有那么多阴谋,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噩梦,那这一幕原本应该是她和燕锦渊大婚后每日清晨最常见的画面。
执子之手,对镜梳妆,和睦美满正如出嫁前父皇母后祝福的那样。
缓缓闭上了眼,秦若若从头发拔下簪子,说是簪子也不过是一根打磨光滑的树枝。
手心收紧,猛地抬起,却在鼓足决心落下时榻上的男人突然睁眼,静静的盯着她的动作满眼玩味。
秦若若咬紧了牙,动作不变,却在离他胸腔一寸的位置被轻易扭住了手,手掌酸痛树枝落在榻上连一丝声音都没发出。
燕锦渊半坐起身子斜靠在枕头上,满头的发散在暴露的胸膛上有一种野性的美,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根细长的棍子,撑着头忍不住无奈冷笑“这么一根小小棍子杀我,太儿戏了。若若我若是你,就会随时准备好,把身边所有能做凶器的东西都打磨到最佳的状态,这样才能圆了报仇的梦。啧……”
燕锦渊皱了下眉,看到是树枝上的小刺扎了手,抬手一挥树枝直直插入营帐中的柱子里。
入木三分。
这样的功力就算方才燕锦渊真的熟睡,她也很难一击杀死他。
不等反应过来,手突然被一拽,被燕锦渊握在他的手掌里,强制的捏开。
原本白皙的手上细细密密扎了几根树枝上的小黑刺。
秦若若面色淡然的将手收了回去,垂下眼从手指里捏出一根刺,立刻一颗浑圆的血珠渗出。
“我记得,从前扎一根刺你都会痛的满宫人都来哄。”
身躯微颤,她面不改色将刺尽数拔去。
“从前是公主,亲人在,家国在。有人依靠,有怀抱可以撒娇……”
现下,她无人可依,无家可回。
燕锦渊神色微微闪烁,随即冷漠的站起身。
屋外方嬷嬷进来,端了准备好的热水,就站在一旁。
秦若若看着燕锦渊自己利索的洗漱完,又换了一身墨色的衣衫,坐在了一旁,从铜镜里眼眸落在她的身上开口
“若若,你来帮我带发冠吧。”
秦若若没动。
一旁的小雪狼却睡醒了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撞上了燕锦渊的鞋,许是闻到昨夜给它吃食的人的气味,只嗅了嗅便咿呀咿呀的要着吃的。
戏谑的眼眸含着无尽的讥讽。
秦若若咬牙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拿起梳子帮他梳理起头发。
只是一只手受伤,又不会燕人的发饰,试了一身汗都没成功挽起一个发髻,只能编出一个松松散散的麻花辫,然后盘在他的头顶。
这样粗制滥造的发型却没有挡住燕锦渊半分俊美,反而更如雪地里的豹子带着一股子野性。
方嬷嬷从新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的各种吃食,还有一碟子羊奶。
转身落在燕锦渊的发冠上面色复杂,欲言欲止的瞥了秦若若一眼,却还是闭了嘴站在一旁。
比她这些日子吃的丰富的多,显然是知道燕锦渊宿在她这,准备吃食的人按照他的口味备下的。
燕锦渊转身一把掀开营帐大步往前,声音中气十足的传来,引得周围的人都好奇的观看,一个个讥笑戏谑。
“方嬷嬷好好照顾,另外找几个军妓好好教一教千蕊夫人,为尽早承千人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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