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看到裴钰苏醒过来,凌安安也安心不少,“大夫来了。”
裴钰没说话,凌安安又回头瞪着章昱,对他方才的行为十分不满“你刚才对他做什么了”
“他这不是醒了,你该感谢我才对。”
“你胡说八道,强词夺理”
“算了,不跟你扯了,我走了,你好好守着他吧。”
临走之时,章昱却忽然回头,有些神秘地对着裴钰说了一句“有些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的,但是还是算了吧。”
可裴钰却半天没有动静,连眼皮都没抬。
“你真不想知道关于孟沅澄的事。”
裴钰知道章昱这是故意为之,话只说一半,吊人胃口,所以也没搭理他,但听到与孟沅澄有关,裴钰确实是动摇了。
章昱没想到裴钰这么稳得住,又道“你都不问一句”
凌安安立刻起身走到章昱身后,推着他往出走,还一边催促道“你要走赶快走,别留
被凌安安推出门的那一刻,章昱看了一眼裴钰,见他也看向了自己,章昱顿时爽了。
还以为他真不
章昱走后,大夫给裴钰检查过伤势后,又重新换了药包扎好伤口,这才对着凌安安道“姑娘跟我出来吧。”
凌安安忐忑着跟着大夫出了房门。
“大夫,他的伤怎么样了”
“怎么之前的伤没好反倒还更严重了我上次来的时候明明已经叮嘱过要好好休养的,如果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伤到根基,一定得照顾好,不能让他再跑出去,要好好静养,更不能受什么刺激了,病人的心情也是很影响恢复的,若是心中郁结,思虑过重,容易伤脾伤肺,久了也会积郁成疾。”
凌安安点头“知道了。”
大夫走后,凌安安回到房中,
裴钰虽说是闭着眼,但凌安安知道,他是醒着的。
“你
裴钰没答。
“大夫说你忧思过重,想得太多,再这样下去,对你养伤没什么好处。”
裴钰终于睁开了眼,看了凌安安一眼,缓缓道“你回去。”
“你什么意思”
“我不需要你
凌安安瞬间红了眼眶“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不是说我跟她很像吗为什么我不能代替她”
凌安安往日的高傲
“不能。”
裴钰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不愿意放弃吗”
“她亲口承认的,已经跟别的男人
“这都与你无关,出去,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
凌安安还想再说什么,只听裴钰道“陈从。”
“大人有什么吩咐。”
“送她出去。”
“是。”
凌安安还坐着未动,陈从不得不提醒道“凌小姐,这”
“我知道了,不用你说”
凌安安愤然起身,最后对裴钰道“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孤独终老,不配得到真心,希望你费心思所求的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孟沅澄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你这种人活该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说完这番话,凌安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裴钰府里离开后,章昱没回府,转道去见了孟沅澄。
“好久不见。”
看到章昱的那一刻,孟沅澄有些意外。
这不是他们这一年多来的第一次见面,不过都是私下见面,像今日这般正大光明地,这还是头一回。
“你怎么来了”
“听说裴钰被气得吐血躺
孟沅澄“”
“你不会是来帮他说话的吧”
“当然不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有个人能治治他,我可太开心了。”
“你真是”她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了。
“你跟他说了孩子的事,所以才这样”
孟沅澄满不
“看他这样,你也挺爽的吧。”
孟沅澄白了章昱一眼“我才不像你,用别人的痛苦取乐。”
章昱刚要反驳,却又听孟沅澄来了个大拐弯“不过他不一样,看他这样,我当然是愉快的。”
“你真跟他承认了孩子的事”
“是啊,不过只说了部分事实。”
“什么意思”
孟沅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正出现
章昱看了眼孟沅澄,又看向安贺,随后指着安贺问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孟沅澄点头“猜对了。”
章昱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以为他是因为孩子的事吐血,可是现
孟沅澄不置可否,不承认也不否认。
章昱又道“不过你这么骗他,他总有一日会
“知道这事的没几个人,都不会告诉他,若是有一日他知道了,那肯定就是你说的了。”
“凭什么就认定是我”
“因为你最不可靠。”
章昱盯着孟沅澄,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诉她一些事,虽然他很烦裴钰这个人,但裴钰其实也是做了很多事的。
“他这一年多过得也不怎么好。”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过得很好了吗”听到章昱有给裴钰说话的意思,孟沅澄下意识地拧起了眉,“如果你要给他说好话的话,那就免了。”
她痛得死去活来快死了的时候,也没人心疼啊。
“我就说你不可靠,还没怎么样呢,就帮着他了。”
“我说真的。有好几个月,他都把自己关
孟沅澄想要打断,还未开口,章昱像是提前知晓了孟沅澄的想法,抢先道“听我说完。”
“我看他对你也挺上心的,知道你记着以前他对你做的那些事,你可以使劲折腾他,但是折腾完了,要不要考虑跟他重新”
他还记得见到裴钰的那一日。
要不是因为裴钰许久不出现
他去的那日,裴钰昏昏沉沉地躺
“是你。”
“你到底要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内阁都乱成一团了。”
“嗯。”
“你嗯什么,到底听清楚没有”
裴钰又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章昱忍不住骂了句,接着道“以前人
“为了个女人,你把自己搞成这样,也太丢人了吧。”
“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个清醒冷静的人,没想到也这么感情用事。”
见裴钰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章昱甚至都一盆冷水泼上去,让他清醒清醒。
那时他已经知道孟沅澄还活着的事,并跟孟沅澄见了面,冲动之下,他差点就要告诉裴钰孟沅澄的下落,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忍住了。
章昱一直记得那一日见到裴钰时的场景,因为他从未见过那般意志消沉的裴钰,印象极深。
所以,今日看着孟沅澄,他突然想多管闲事帮裴钰一把。
没想到孟沅澄倒是十分坚决,不留余地。
“不能。”孟沅澄郑重地跟章昱说道,“不管你是为什么说这番话,我跟他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