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二郎归家后,把牛车牵到杂物屋前,王三赶紧过来卸粮,总共六袋粮,三袋菽、三袋麦。
卸完后,二郎把牛牵到对面牛棚,把车上盛着牛粪的筲箕端到茅房外头,倒进牛粪坑里。
杂物屋,王三打开这六口粮袋,抓起菽、麦,嚼
“我
“咋没法吃啊”王三重重叹声气,“咱又不往里头搀糠,粮肆既然能卖,佃户就能吃”
“成。明日你去苇亭管阿父要钱,你自去买次陈粮吃。”
“二兄二兄这是说啥话佃户都吃陈粮,你让我吃次陈粮”
王二郎烦了,一脚踢翻柴垛,吓的几只鸡
兄弟之情,好似这正月,一下到了头。
二月,古墓山上的草叶见绿。隐
“凭什么呀好器物凭啥都归将作监”江同门是十一个正式学童里年纪最小的,说完这话,撅嘴看王葛。
卞恣站的笔直,身后是高而直的木板,她赞同道“有理。”
王葛“是有理,但跟我说没用。别动。”
她从卞恣脚底位置开始,用石头
“该我了。”司马南弟背对着木板站。
王葛“啧,别踮脚。”
司马南弟瞬间矮两寸。
江同门乐得捧腹。
卞恣已经来到王葛斗帐里抽奖。谢据跟小老丈似的坐
卞恣笑嘻嘻的
谢据眼睛一圆“三一卞同门,你得的是头等好奖哦”
“真的能比魏武纵横还好吗”
王葛听到他们天真烂漫的欢呼,也跟着欢喜。为了自我进阶,她想出一妙招帮人量身高,只量寸距。量完以后可
江同门跑过去了,司马南弟急坏了,一直往那边瞅。待王葛说句“好了”,她撒开小短腿就跑。
王葛的斗帐一角,横排三摞箧笥,目前每摞只有上、下两个。谢据取右手边下面的,搬到书案上,没打开之前,他也不知道里面有啥。这段时间王葛厚着脸皮讨了好多蜜烛,可见一直熬夜制物。谢据不心疼蜜烛,只心疼王葛这样忙碌。同时,也更佩服她的坚毅。他要向王葛学习,不能自负聪慧就懈怠学业。
司马南弟冲过来,盯着箧笥,都忘了自己也能抓奖了。
打开。
里头有四物,分别是木制的牛、马、猪、羊。每个都是用几块木板拼起来的,虽然能看出是牛是羊,但实
王葛过来了,拿出木牛,再拿块光滑木板。木板一头底下担块木头,使木板倾斜差不多十五度坡。
将木牛放到高处,松手。
啊
一声声雀跃欢呼,似乎能掀翻斗帐。
咔嗒、咔嗒、咔嗒木牛笨拙的顺坡而下,两个横木板制成的牛腿,此时
“为什么”谢据把走到坡底后不再动的木牛重新放回坡顶。
咔嗒、咔嗒、咔嗒
“啊它又动啦是武侯巧制的那种木牛吗”
“为什么葛阿姊,它真是可运粮的木牛吗”
“自己琢磨。”王葛轻捏谢据的羊角髻,今早是她给他梳的头。唉,好想虎头,想得心都疼。她不再管几人,由他们或兴奋、或疑惑。把箧笥放归原位,她返回外头量身高的木板那。
其实这个木牛,是利用了物理中的“重力势能转化为动能”,外加平衡运用,才能使木制的器物
暂时没人过来,王葛用自制的长木尺比对刻线是否确。木板两侧的底部有标记,不论谁来、从板子哪一侧标“寸距”身高,都是从相同开始刻线。所以用木尺一横,就知道两边是否能对起来。
如果一横,木尺是斜的,证明至少有一边出错了。比如现
无论对错,标过的线段都要削掉,不然会影响她练习或下次的标记。也是现
王葛刮完一边,回头瞧见谢据这几个小家伙都立
“夫子。”她赶紧过来。
“齁齁齁”左夫子一遍遍放木牛,独特的笑声惊飞了猎鹰。“哎呀,王弟子,此物如何才能得啊”
王葛腼腆道“先量身高,然后抓”
左夫子抬起左手,好似头痒般,用竹尺挠挠头。
“夫子可以先抓奖。”她立即改口。
“齁齁齁孺子可教。”
司马南弟“可是我们都”
左夫子“咝”一声,又用竹尺挠下脖子。
卞恣接过话“可是我们都抓了好些了,万一瓮里没奖了咳”
她给王葛飞个眼色送夫子一个得了。
“卞同门说的对,夫子挑一个吧。还有流马、福猪、祥羊。”王葛打开箧笥。
左夫子合上箧笥,抱
王葛和谢据几个面面相觑,都齐齐叹声气,垂头垮肩。
“还量身高吗”
听到有人喊,王葛立刻来了神。“量。”
询问者是清河庄的学童孟通。作为自家同门之外的第一个客户,王葛笑的眉眼弯弯,孟通相貌平凡,回以一笑时,能看出他是极为和煦之人。
他个子高,王葛划线划到快够不着时,去搬旁边预备好的石头。
“我来。”孟通哪能让小娘子费力,他刚搬动,司马南弟就认出他来了,问道“师兄知道一加一等于三几了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