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要还想好好做个人,那就别再来靠近他叶风。否则,他不介意将对方从包子修成面条。他早已恢复成三石叶风,好色之名也随之洗清,且林思建之女怎样死在他手里的,也都传了出去,没人觉得他会怜香惜玉,只知他狠辣无情。就这竟然还有人想对他使美人计……叶风也是无语得很。再不看重女儿家,也没必要这么浪费吧?还容易引起九族被灭的,谁这么想不通?就听那摊主哭嚎挣扎,骂那姑娘无法无天、强扣罪名,实为抢劫。姑娘则回道:“本郡主肯抢你,是给你面子了。再啰唣,当心连你的人都要遭殃!”老皇帝今年52岁,还没有哪个孙女有这般大。叶风清楚这位郡主是谁了。说起来也是皇家的一笔风流烂账。据闻这位郡主是老皇帝的侄女儿,但也有传闻说是老皇帝与其嫂夫人的私生女儿。所以,老皇帝在将其兄弟一干都扫除干净之后,独留了那位二嫂和这个侄女儿。乐丹郡主。这位郡主别看面目娇憨,看似纯真,实则已经是位年轻的小寡妇。她十五及笄后便被赐婚一位将军,一年后,那位将军便战死沙场,独留她空守郡主府。仗着老皇帝宠爱,嗯……抢东西那是轻的。经常有发生抢人事件。抢男子。叶风不相信自己这张玉面狐狸脸会被其给看上,就有些迷糊其真正用意乃为何了。索性不琢磨,就手拿起一把孔雀扇打开来看。对着阳光,其上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彩色光线仿佛自然流动,非常漂亮。这让叶风想起了“贾宝宝”的孔雀衣,就想问问戚钧哪有那种珍罕之物。忽闻不远处有道柔柔的女子声音响起。“乐丹,好郡主,这儿是四方馆,您别闹脾气了好不好?”叶风还没看过去,就听戚钧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沈柔儿,沈府嫡次女。嗳?修远,有热闹可瞧了。”说完,还拿胳膊肘拐了下叶风。叶风觉得,自己和戚钧,真就像是无所事事的街溜子,溜到哪儿往哪儿一靠,就看着街上走过的美女,还互相提醒,就差没有挤眉弄眼和吹口哨……甩甩脑袋,想起戚钧说的沈府嫡次女。也由此想起了沈盼儿,同时也想到了那乱葬岗中十七具沈府冤魂。右相沈睿峰是太子一派的人,加上打杀仆婢是每个高门府第都做得出来的事,律令中也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叶风也只能帮忙将那十七人掩埋。只是这件事,他记得。因此对沈府的人,从上到下都不感兴趣。遂也没有将视线挪过去,而是继续欣赏孔雀扇,还去跟摊主讨价还价。其实他几乎不懂该如何还价,只是明知这种地方做生意特别宰人,就随便还一还。哪怕是只还下一两银子来呢?那也能让边关的将士多出两件厚实的冬衣。可摊主显然是把他当成了肥羊,铁了心想狠狠宰他一刀。而乐丹郡主那边,沈柔儿还在温声软语地规劝乐丹不要胡闹。乐丹依了,将东西全扔到地上,就挽上沈柔儿的臂弯,朝着这边过来。口中出声:“那些破烂也没什么好的,本郡主就是想警告他们一下别乱开价,就柔儿你认真,还真当我稀罕了。”“是是是,您乃是郡主呢,怎会将那起子物什放在眼里?到这边来看看吧,我瞧着这边有……咦?戚使大人也在。”沈柔儿说着,松开乐丹,敛裙行礼,温柔如水般:“见过戚使大人。”乐丹则嘟了嘟嘴,似乎很不满戚钧那满脸络腮胡子似的,看过一眼后就撇开了脸,一副等着戚钧给她见礼的样子。戚钧却没搭理。两位女子他都没搭理,只当没看见。自顾自摸出一两银子扔给摊主,抓过叶风手里的孔雀扇,连人一块拽上就走开了。摊主捡起银子没有吭声,脖子还缩了缩。心道自己真是命大,居然跟锦衣卫的人漫天要价脑袋还留在脖子上,还有一两银子可得,简直万幸。而乐丹却不干了。说来说去她也是皇家身份,戚钧不管怎么着也是个奴才,见了主子不行礼还敢无视,她立刻张嘴就想骂。被沈柔儿用帕子捂住了嘴。沈柔儿一捂她之后就收回手,柔声轻唤:“郡主……”,语气中满含哀恳之意。乐丹恨铁不成钢般瞪她一眼,嘟了嘟嘴道:“也不知你看中他什么了,连个胡子都不刮的男人。”沈柔儿一时羞得面红耳赤,赶紧再央她别说。谁不知叶风的耳力好啊?那戚使身边的就是叶风吧?这要让人听了去可怎么好?乐丹就见不得她这副为情畏缩的样子,却又知勉强不得。只能跺脚道:“这好不容易遇上了,你就真不想有机会好好跟他说说话?本郡主这就去帮你把人给拦下来,哪怕能让你多瞧两眼也是好的嘛。”沈柔儿彻底要被羞得钻进地缝里,再捂乐丹的嘴也不是,眼见叶风有往这边瞟回一眼,眼里似俱是嘲讽。沈柔儿……羞涩难言,有口难开,便只得先行一步。“郡主您慢去,柔儿先回府去了。”强撑着说下这句,就带上跟出来的两名丫环,脚步匆匆向着另一方向而去。乐丹嘟嘟嘴,也不勉强,就朝着左侧街道过去。其实叶风的那一眼,根本也没看沈柔儿。他还惦记着那块晶石呢。倒是有听到乐丹说的话,才知原来是沈柔儿中意戚钧。叶风心下就有些哭笑不得。敢情他是大风大浪中搏杀久了,现在倒成了风声鹤唳,一丁点儿异常都能引起他神经过敏。想着得改改才行啊。拐回戚钧一下,笑得眼眉飞扬,揶揄道:“我是头顶黑白边儿的男子,现在你也好了,是胡子都不刮的男子,你说我俩会不会成为本朝的招牌男子?”戚钧:“……很有想法,不过我敢刮胡子,你敢不顶你那小蜜獾吗?”他在被叶风纠正几回、尤其是见识过“巨兽”之后,终于能记住蜜獾本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