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少女站稳之后,才有头绪去理清刚才萧纪何跟她说的话。
一字一句,深扎心底,她也顺势看到了面板上给出的警示——
距离三十分钟倒计时,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岁浅小脸一白,见大厅中的玩家大多都回房了,她白白嫩嫩的手心止不住地冒出汗液来。
泪盈盈地看向了王雨桐。
咬唇,软软地唤道“雨桐,我能不能……”
她想提出跟王雨桐住一起,可顾仲景嘴却比脑子更快“两个女孩子住不安全,要不你搬到我们这屋吧,我们有两个房间,我可以跟我哥挤一间。”
顾亦寒想也没想就皱了皱眉,阴寒地看了顾仲景一眼。
他什么时候允许他跟他睡一起了?
少年这话一出,本来隐藏在暗处的争夺瞬间被摆到了台面上。
“恕我直言,你们都没能力对抗这凶手,让她跟我一屋才是最安全的。”孟澈轩吊儿郎当地说着,那邪痞的眉眼有种呼之欲出的野性和不羁。
他轻蔑的口吻让宋修远没办法苟同,“你这话说得也未免太猖狂了……”
大话谁不会说啊,他就见不得别人装逼。
孟澈轩气得想笑,翻了个白眼,“爱信不信。”
这群没脑子的np,他跟他们待在一起实在是掉面!
岁浅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种地步了,无措地看着他们水火不容、针锋相对,眼里迷茫到了极点。
她只是想跟雨桐睡在一起而已,为什么他们吵起来了?
王雨桐也是目瞪口呆,她这一头蓝发在人群中属实亮眼,不过却因她的收敛而显得没那么张扬了。
她咂舌地想道——
来到这之后,她家浅浅好像比以前还要受欢迎。
真刺激。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二楼,遗世独立的清贵男子开口了“上面小阁楼还有一个房间,睡那里不会被吵到。”
孟澈轩皱了下眉,刚想说不安全怎么办,少女娇柔甜腻的嗓音却娇声娇气地响起。
“真的吗?我能住那吗?”
她声音带着难掩的急切,就像是生怕谢云霆会改变主意一般。
孟澈轩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难以置信地看了岁浅一眼。
她前一秒还在跟别的男人说喜欢,后一秒就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勾搭谢云霆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二字?
男人愤怒的同时,又有种被抛弃后的绝望和悲痛,眸底不再是不羁狂放的神采,而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甚至有些偏激!
少女不知道孟澈轩脑子里脑补了这么多,她只是想找个机会试探谢云霆是不是副本b而已,眼下这个机会都递到她面前来了,她不抓住就有些不太礼貌了。
她要证明自己,她才不弱!
宋修远声音颤抖地说“浅浅,你不能去,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他有很强烈的第六感。
这个看似对一切都不感兴趣,游离在红尘之外的谢管家一定对她有着不一般的心思,他说这话的目的并不诚恳,是包藏祸心的!
温润的眼眸很快就憋到涨红,他很怕岁浅会上谢云霆的当。
岁浅打定主意要去的,自然不会听宋修远的劝告,“不会出事的,不还有管家先生在吗?”
“……”
有他在才危险!
宋修远心急如焚,顾仲景也很不解,明明一开始是他提议的,怎么到最后,浅宝要去阁楼睡了?
这也太奇怪了……
顾亦寒见弟弟到此刻还一脸懵,眼神中的嫌弃更明显了几分。
果然蠢笨如猪,就这还妄想泡妞?
开卷考都不一定能考及格!
他摩挲了下指腹,昨晚在门外闻到的少女馨香还犹在鼻尖,可她此刻却在得到台阶上那个男人的回应后,就立马迫不及待地提起裙角往楼上迈去,从他腿边擦过的白裙似乎都带着股似有若无的幽香。
不过正像它的主人一样,见异思迁,根本抓不住。
心下蔓延出一丝细缝,无数恶心的小虫子蠕动着进入里面,啃噬他的心脏,受虐般的快感浸入骨缝中。
岁浅不知道她的一个小小的举动会让别的男人产生那么多的猜想,她站到谢云霆身边之后,就被他身上的冷寒气息给冻得打了个哆嗦。
她可怜兮兮地说“管家先生,我们现在能上去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若是不在三十分钟内进到房间里,她的血条就得被扣除了。
她可不想成为第一个死亡的玩家!
见少女白着小脸站在距离他有点远的位置不动,谢云霆很是不喜,她这么怕他做什么?难道他长得没那几个聒噪的男人好看吗?
谢云霆对自己的皮囊还是有很自信的,他出生之后就靠着这张脸给他的母亲赚来了第一桶金,谁想来看他一眼都得递上珠宝,他那贪财的母亲眼睛都笑弯了,比怀上他的时候还要高兴。
眼见男人身上气息更冷了,岁浅瑟瑟发抖,一双无辜干净的杏仁眼里写满了害怕之色。
管家先生为什么要生气呢?她明明没说错话啊……
少女不解极了,搓着自己白嫩的手心,不敢多看男人一眼。
心下却在默默祈求——
快上去吧,她不想死!
谢云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在这个弱小异性的身上投注了太多关注,回报不成正比,应该现在就打住。
他掩去了眸底的暗色,变得冷静沉郁,喉结轻动,“嗯,走吧。”
他像是一瞬间又恢复到了那个冷漠没有人情味的旅馆管家,岁浅却心下一松。
这样才对嘛,她明明没犯错,不应该用那种眼神看她的……
少女洁白的裙角彻底看不见之后,宋修远才怅然若失地收回目光,垂着的眼眸阴冷漆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萧纪何打了个哈欠,像是困了,“我回去了,你们自便。”
孟澈轩被刺激得太狠了,完全没注意观察萧纪何,没发现他和别的np的较大差异,只心脏空落落的,整个人都悲怆又难过。
他心神不宁地想着。
为什么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呢?难道就因为他说了那些过分的话,就注定他只能做个无能狂怒的失败者吗?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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