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辰喉咙干得慌，黑夜里舒兰听着霍北辰吞口水的声音很是明显，以为他难受。“怎么了？”舒兰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跟羽毛一样，但是却把他心里最后那个点撩拨开了。舒兰眼神怔怔，看着霍北辰一鼓作气，掀被子，起身，并朝着门口大步走去。黄凤娥和霍念英也吓了一跳。“大晚上，你抽什么疯！干什么去？”黄凤娥询问。“饿了！”霍北辰干脆利索编了一个话。黄凤娥吓得坐了起来，又饿了！一晚上吃了那么多，现在还吃，这是要把家底吃空啊！霍念英累了一天，现在也是迷迷瞪瞪起身揉着眼：“啥？”黄凤娥给她阐述，听后直接坐了起来。又饿了！霍北辰来到厨房，直接打开水龙头，现在是深冬，水很凉，但是再凉的水也没办法消除他现在的热。霍北辰拿木水瓢舀了好几口水，直愣愣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舒兰那次换衣服下的画面。厨房里霍北辰站的笔直，客厅里的黄凤娥和霍念英凑着往里边看。两人你一眼我一眼，边看边嘀咕。“这会不会是跟上什么脏东西了？”霍念英拍了她一下：“可别说了，一会儿再让人给你抓走！”黄凤娥赶忙闭上嘴，现在华国对这些管得严，这话可不是随便可以说的。霍念英瞥了里屋舒兰一眼，悄悄附到黄凤娥嘴边开口。“不会吧！”黄凤娥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么快？霍念英：“怎么不可能？两人再一张床上睡了那么就？能没事？”黄凤娥脸一沉，黑夜里搜寻着那个声音，心里暗暗激动。正当她高兴得要欢呼时，霍北辰出来撞了个正着，一下把两人吓得一怔。“啊！”舒兰在里面被这一嗓子吓得一怔，起身往出走：“怎么了？”客厅的灯打开，黄凤娥撇着一张脸看着霍北辰，一脸的抱怨和不解：“你干什么啊？”霍北辰被吓得也是一激灵，现在悠悠的。“您不睡窝在这里干什么？”霍北辰正常走路，谁知道一出门就看见黄凤娥埋伏在这里，直接把他弄得想收回腿都收不回来。霍念英扶着黄凤娥起身，那边的舒兰一脸担心，跳着脚往过走。霍北辰一眼注意到，快步过去扶着：“你别出来啊！腿上还没好！”黄凤娥一回头，着急地附和：“是啊！可别动！骨头错位了可是麻烦！可不敢！”霍念英扶着黄凤娥，舒兰看着一脸担心：“妈，没事吧？”“没事！我就是蹲了一下，啥事没有，主要是你，可不能动，快回去睡觉去！”霍念英笑着安抚舒兰：“去睡吧，我看着妈就行，北辰，快点，扶进去！”舒兰看着霍北辰，脸上满满担心，霍北辰犹犹豫豫看着母亲。黄凤娥一身呵斥：“看什么！赶紧睡觉去！”心里抱怨，这傻崽子，一晚上竟是不安生，吃得多还不睡觉！霍念英则是脸上的笑意更甚，一点也停不下来。待人进去把帘子放下，霍念英才开口：“妈，两人指定是成了！”她话语里满满的欣喜。黄凤娥揉着腰，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说什么呢！不就是弄了点饭吗？”霍念英摇着她胳膊，一脸激动：“不是我是说成了！舒兰和老弟，两人！成了！”黄凤娥一声：“成了！？”霍念英拧了一下眉：“可不，就是成了！”说罢，霍念英开始给黄凤娥说起细节，通过霍北辰的反应还有说话习惯。黄凤娥听得津津有味，这么一分析有道理的很啊！霍北辰扶着舒兰进去，两人对视一眼，舒兰询问：“你刚出去干什么了？”瞬间，霍北辰的耳根子透出红，滴着血般地看着舒兰，眉眼间满满都是柔情。舒兰眼神直勾勾的，一定要霍北辰给出一个答案。霍北辰目光顿住，刚才那个画面，他实在是没办法描述，而且也不敢描述。那么一来，自己不就成了流氓吗？舒兰不知道原因，但是心里实在是好奇，看着霍北辰的眼神带着审视，势必要问出个好歹来。霍北辰回避的目光勾起舒兰的兴趣：“你是不是？”“不是！”霍北辰干脆又坚定，舒兰看着他笑了笑。霍北辰继续：“我···就是渴了！”舒兰将信半疑地点点头，看着霍北辰笑了笑：“早些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军区呢！”霍北辰躺下，拉了灯绳，那股子感觉又上来，此时煎熬得要命。舒兰瞥了一眼那边克制绷直的人，嘴角拉起笑，装？她可是现代人，这小花样尽收眼底。一晚上，舒兰逗了他好久，最后自己昏睡过去，霍北辰可是一直烧了好久。早上，黄凤娥早早起来煮馄饨，霍北辰坐在客厅发呆。霍念英把昨天的糖水兑开递给他一杯：“想什么呢？”霍北辰抬头，眼神疲软：“没什么。”霍念英笑了笑，看着霍北辰苦口婆心：“你这晚上可不能出来吓人了！昨儿咱妈可一晚上没睡。”霍北辰点头，自然是知道的，那晚上没听到母亲的呼噜声。“咱妈没事吧？”霍北辰看着霍念英担心地询问。“没事，咱妈不是因为疼得睡不着。”霍念英笑着看着霍北辰，霍北辰低下头避开目光。这姐姐的威力就是不小，可是让她说不出话。霍北辰也没说，霍念英也没接着问。饭桌上，黄凤娥和霍北辰母子俩一人一个大黑眼圈，把舒兰弄得一怔。“妈，你没事吧？”黄凤娥笑着摇头：“没事！”霍念英安抚：“快吃吧，这是咱妈特意给你包的，好几种馅儿呢！赶紧尝尝！”舒兰点头，看着黄凤娥一脸感动。这馄饨自己做挺是麻烦的，没想到黄凤娥这么好，简直是亲妈都难比。这年代婆婆大多是不作为，或者作为得厉害，没成想，自己能遇上这么好的一个！舒兰瞥了那边一眼，看着黄凤娥脸上笑意盈盈的。吃过饭，黄凤娥去洗碗，霍北辰和霍念英去军区，舒兰本来是要去的，但是被几人拦下，叫她好好休息。最后舒兰只得留在家里，黄凤娥端来水和瓜子：“好好看书就成！”霍北辰笑了笑：“是啊！”舒兰点头，目送两人离开。霍北辰春光满面，一到军区整个人立整地站着，底下的士兵一个个笑着调侃。“营长，昨儿是不是累了！”“就是，看那黑眼圈！”都是一群半大血气的小伙子，军营里没个女人，说话都带着些俗气。霍北辰踹了为首那个一脚：“好好练你的！不该问的别问！”大家对视一眼，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嘴角憋着笑。周伟路过过来打招呼：“一个个，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笑了？干什么呢？”为首的胡红兵笑着调侃：“笑我们营长呗。”周伟视线转移，霍北辰的两个大黑眼圈把他弄得一怔。“你昨晚干啥去了？那么大俩黑眼圈。”周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底下再次掀起躁动。霍北辰拉着周伟去了一遍，脸上满满欢喜。周伟眼神毒辣：“是不是舒兰接受你了？”霍北辰点头，他实在是激动，但是在那群崽子面前还不能表现，就很郁闷，但是她还是触动得厉害！终于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地激动。“我就说你俩肯定能成！”周伟激动着拍着腿。霍北辰高兴地扬起笑，看着那边的朝阳满眼温柔，浑身说不出地通畅。周伟看着霍北辰实在是高兴：“没辜负我那么开导你！”霍北辰看着周伟笑嘻嘻离去的背影，这消息很快也被张翠芳得知了。两人都很是高兴，打心眼里为这对孩子高兴。一上午，霍北辰心情都很好，那边的霍念英和石师傅两个人也干了不少。舒兰在家看着黄凤娥忙前忙后，六十岁的年纪，手里动作利索，就是有些驼背，手也粗糙得很。这一看就是受苦受的，想到这年代还是手工种植，舒兰心里就感慨。自己奶奶妈妈也是这样过来的吧。黄凤娥回头看着舒兰眼神直直的，带着笑意：“想啥呢？”“没啥，就是想真是病的不是时候儿，还想带您出去转转呢!现在只能在家了！”舒兰说话音调明显失落。黄凤娥笑着撇嘴，“说什么呢！妈不在意那个！”舒兰笑着看着黄凤娥，“您快歇歇吧，活儿干不完的！”“没事，我这动一动身子舒服！”舒兰和黄凤娥用那昨儿剩下的馄饨馅儿包饺子，两人有说有笑，时间过得很是惬意。霍北辰和霍念英回来刚好吃饭，舒兰热情招呼着。两人看着家里热气腾腾的饺子满眼欢喜，霍念英惊呼：“饺子啊？”“是啊，快洗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