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事实上,自从陈牧、杨远离开青州,前往齐州平匪,返回朝后,李维德就一直在疑惑,陈南为何会亲自接待他们。
如今陈南又一次神神秘秘的把两人叫到了皇宫中,还故意想要把两人打发走。
李维德甚至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李维德身为陈南的心腹,自然不会让任何事情瞒过他。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
“给我过来!”
“李总管。”
那名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
李维德对着那名小公公说了些什么,然后一巴掌将那名小公公的肩头打散。
那名小宦官向李维德鞠了一躬,便退了出去。
至于那李维德,却是默默地呆在原地。
他看了看四周没人,又绕着房子走了一圈,靠近陈南等人,然后靠在墙壁上,侧耳倾听。
他在想,陈南,陈牧,杨远三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房间里,陈南正忙着通知陈牧和杨远,至于李维德是不是真的走了,他并不在意。
“皇上,这次召我们入宫,有什么事情吗?”
陈牧先开口,拱手道。
“嗯,我今天也是临时起意,也许,是该展现我帝王之力的时候了。”
陈南放下心来,认真说道。
“立威?不知皇上此举,何意?”
杨远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平时只会练武,所以,对于这种晦涩难懂的东西,并不是很了解。
即便是陈牧,也是一脸诧异。
“不错,若是我不让群臣知道我身为皇帝的威严,我怕我这个皇帝,会变成一个空壳子。”
陈南面色凝重,眼神中带着一丝怒意。
“皇上,朝堂上的确有这样的混乱,但这是为了显示皇帝的威严吗?你想怎么做?”
陈牧沉吟片刻,小心翼翼的说道。
天子威严,非同小可。
“满朝文武,对丞相言听计从,根本没把我这个梁皇帝当回事。若是我不出手,怕是整个江山,都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陈南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你要和宰相作对?”
陈牧眼中闪过抹震惊之色,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他虽然有所怀疑,却不敢多说什么。
陈南确是看穿了陈牧心中所想,所以也没隐瞒,直言道
“是啊,就像陈爱卿说的,我要惩罚他。”
一句话说完。
陈牧和杨远两人,皆是一愣,望向陈南的目光,充满了震惊。
“好,皇上果然是个聪明人,我早就看出来了,这谢延该受惩罚了。”
对于这一点,杨远表示赞同。
毕竟,他一直都对谢延有想法,如今得到陈南的帮助,那还不是顺理成章?
“杨爱卿果然明白我的意思。”
对于杨远的这番话,陈南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就在他与杨远看向陈牧时,那陈牧也是微微摇头。
“还请允许我说几句话。”
“爱卿请讲。”
“多谢圣上,老臣认为,推翻宰相之位,势在必行,但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能轻举妄动。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看还是要慎重一些。”
陈牧一脸认真的问道,同时也忍不住强调了一句。
听到陈牧的话,李维德顿时也是明白了过来。
原本李维德并没有听清三人在说些什么,只能隐约听见几句,但陈牧的声音,却被李维德听见了。
这是要把谢延拉下马啊!
李维德吓了一跳,这位皇帝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李维德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所以他打算靠近一些,仔细地倾听着。
他的背后,一人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在李维德耳边低声道
“执事。”
李维德原本还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打了个寒颤。
李维德有些慌张的转过身来,一脸的愧疚。
“启禀大管家,皇上的晚膳都备好了,您看能不能请他过来?”
李维德转头看去,只见一名穿着墨绿色官服的太监,正对着他躬身行礼。
李维德看到是之前被他打发走的那名小太监,心中一喜。
“那就让他们带到这里来吧。老奴这便入内禀告皇上。”
李维德摆出一副大管家的架势,慢条斯理地说着。
“是。”
小太监应了一声,转身欲走。
“站住!”
就在这时,李维德忽然开口道。
“执事。”
“怎么回事?”
李维德冷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
“启禀主上,小的并未看见,也未听见。”
那名太监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
“哼,你倒是机灵。你去吩咐下人。”
李维德知道这位小公公很识趣,也就不再多问。
那名小太监赶紧站起来,匆匆离去。
李维德并未急着入内,只是站在门外等候,直到皇帝用饭送来。
这个时候进入,说不定会让陈南起疑心。
陈南还特意叮嘱过他,让他在皇宫里做饭。
没过多久,皇宫里的人都来了。
李维德将饭菜分发下去,然后退了出去。
他并没有回宫,只是在房间里换上了一身黑袍,然后悄无声息地出了宫。
没过多久,李维德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维德脚步不停,直接来到门前,将掌事官的腰牌拿了出来。
那名仆从立刻躬身行礼。
“管事,您跟我来吧。我这就回去禀报。”
“嗯。”
李维德也不多言,随侍从入内。
“管家,您先在这里等着,我已经派人将宰相叫来了。”
这时,大管事也走了进来,吩咐下人将最好的茶水送到了李维德的手中。
“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作为曾经伺候过主人的人,李维德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那名管事躬身一礼,然后让两名丫鬟服侍李维德,以备李维德的差遣。
而之前被安排出去寻找谢延的下人,则是急匆匆的跑到了一处房间之中。
这间房,是丞相侍妾居住的地方。
“是!”
那名仆从在门口停了下来,冲着里面一拱手,恭声道。
与此同时,宰相谢延正与自己的妃子卿卿我我,根本不理会外面的下人。
那仆从没有反应,只当他是睡着了,于是提高了声音。
“有人来了。”
“谁来了?”
谢延有些烦躁的对着门口喊道。
“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