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天色渐渐黑暗,凄凄凉风吹动树影,厉恩羡摘了朵蘑菇,“咦,这蘑菇好像很好吃耶。”
她再摘了朵,拔动草丛,看还有没有,抬头看到齐奕峰,问“齐队,找我有事?”
齐奕峰舌尖顶顶腮,“你在干嘛?”
“摘蘑菇。”
齐奕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捡起一朵蘑菇,“仔细看,变色了。”
厉恩羡低头仔细看,“好像是”
“有毒的。”
“”
厉恩羡把蘑菇扔回草丛,齐奕峰低笑出声,“想吃蘑菇?”
“不想了。”
厉恩羡拍拍双手,拿起相机,站起身,“齐队,喊我有事?”
簌簌的虫吟声响,一弯新月探出头,犹如一盏闪耀的孤灯,洒落两人脸庞。
齐奕峰摸摸鼻尖,看向厉恩羡,“你手机锁屏的那个男是谁?”
厉恩羡下意识拿出手机,看眼锁屏,问,“这个吗?”
齐奕峰瞟眼,抬头看向远处,割心!
他舌尖顶顶腮,嗯了声。
“我死党,易思安。”厉恩羡说,而后对着锁屏笑了一下。
齐奕峰锁住她的笑,心再涌出股气闷上加闷,更憋了!
“死党?”
“就是关系特别好的超级好朋友。”厉恩羡解释。
“一个男的,是死党?”
“有问题吗?”厉恩羡反问。
齐奕峰看向她,舌尖顶顶腮,“一看他照片就笑,只是朋友?”
酸。
“不可以吗?”厉恩羡又反问。
齐奕峰见厉恩羡跟她绕弯子,直接问,“你跟他谈过了么?”
厉恩羡嘴角微微上翘,“齐队这么关心我情史?”
吃醋了?
偏不说。
气死他!
哼。
齐奕峰脸色微变,拧眉看她,“直接回答,谈过了么?”
厉恩羡低头踢踢脚下的泥土,“你那么关心干嘛!”
还是不回答。
那么关心干嘛,
那么关心的话干嘛消失五年?
那么关心干嘛不亲自跟她谈。
齐奕峰眉头蹙得更深,捧起她的脸,“谈过了么?”
厉恩羡看着他,跟他杠上了,“你那么关心干嘛!?”
齐奕峰,“”
他舌尖抵着腮帮,看着厉恩羡,“难受!心里难受。”
厉恩羡愣了一下,齐奕峰继续再问,“谈过了么?”
齐奕峰这几天难受极了。
袁洁菲说得对,感情不深,怎么会拿来做锁屏,还三年没换过。
以前也没拿他们以前还真没合照过。
虽说过去是过去,他想更了解她的过去。
见到陈瑜后,感情是真好。
也有点动摇。
或许也是好朋友?
“没谈过。”厉恩羡回答。
齐奕峰嘴角微微上翘,“只是好朋友?”
厉恩羡说,“是永远不会不要我的超级好朋友,是放心把背交给对方的死党。”
说完,她拍掉齐奕峰捏她下巴的手。
“我没有不要你。”
厉恩羡没理他,直接走回营地。
齐奕峰闷在心头那口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厉恩羡真有能耐。
他大步追往前,走到她旁边。
*
*
小兵崽们已经生火起炉,起了几个锅,煮了些野菜和无毒的野菌,飘出隐隐香味。
厉恩羡拍了些花絮。
打猎物的小兵崽也回来了,带了一堆蛇和一言难尽的生物回来,她头皮发麻,打了两个冷战,一身鸡皮疙瘩。
算了,没什么好怕。
拍了更吓跑些人。
厉恩羡将相机放回背包,。
她点了个蚊香在脚边,又喷了一身驱蚊液,坐到树干。
她拿出片面包在啃,再翻开笔记本,开始记灵感笔记。
“过来。”
有人喊她。
厉恩羡顿了一下,回头。
齐奕峰脸也涂了军用油彩。
依旧硬朗英俊,更增几分硬气。
他大步走过来,低头睨了眼她手上的面包,和脚边的蚊香。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艾草香。
厉恩羡咽下面包,“齐队,怎么啦?”
“过来吃东西。”齐奕峰直接拽她起身,拿起蚊香。
厉恩羡往后退,“我不吃蛇哇。”
“没让你吃那些。”
“那吃什么?”
“运气好,抓了只野山鸡!”
*
齐奕峰抓着她手腕往锅那边走。
眼尖的小兵崽们又开始吃瓜,不知觉开始傻乐。
齐奕峰扫了眼,那帮兵崽崽看看天,看看锅,他们走过,目光又跟随他们傻笑。
陈禹笑道,“厉恩羡给你们帮兔崽子壮不少胆子呀。”
齐奕峰队那帮小子调皮些,高首长特意交给齐奕峰好好训,训得收心养性,服服帖帖。
自从厉恩羡来了,厉恩羡在的时候,齐奕峰尽量控制脾性,她转身走远再怒骂。
兵崽再直男,脑瓜再榆木,也懂。
明显得很。
*
一小时前,
齐奕峰把厉恩羡带回营地。
他涂满油彩去打猎,直接逮一只野山鸡。
亲自宰杀,认真仔细拔干净鸡毛,砍根粗树枝又认真洗干净,串好。
起了火,
开始烤鸡。
陈禹走过来,打趣道,“洗得也太他妈干净了。”
他们出来野练,不是野餐。
“还亲力亲为。”陈禹再啧了声。
也就厉恩羡有这本领了。
齐奕峰扯了根杂草叼嘴里,扯扯嘴角,认真烤鸡,“人就在眼皮底下,没办法看她委屈。”
陈禹笑,“听说她当你面护兵崽了,你没凶?还得是厉恩羡,能坏你规矩。”
说完,陈禹大笑。
要知道高洋首长都不敢对齐奕峰训兵插一脚。
不对,是有过一次,他直接扫了眼高首长。
从此再无人敢。
现在有了。
陈禹继续笑着打趣,“帮她巩固嫂子地位呀!”
齐奕峰没反驳。
*
齐奕峰拿军刀把烤鸡肢解了,拿了个鸡腿递给厉恩羡。
厉恩羡接过,“谢谢!”
“e,这烤鸡好好吃哦。”厉恩羡啃着鸡腿说。
真的。是满山跑吗?特别好吃!
烤得又刚刚好,很嫩很香,很多汁。
坐在对面的江伟涛特别好笑容,“嫂子。”
厉恩羡瞪他一眼,他马上改口,“厉导,要试试野菜吗?”
齐奕峰已经夹了一筷子放到竹筒,递给她,“试试。”
厉恩羡低头吃了口,惊喜地“嗯?”
大家莫名有些紧张,都看着她。
齐奕峰说,“不能吃就吐出来。”
“这是什么菜呀,涩涩的,还挺好吃。”厉恩羡吃完,抬头问,“我可以再要两根吗?”
齐奕峰笑出声,“败酱菜。”拿过竹筒再帮她夹了两根。
“嗯?”
“苦菜。”
“你们为什么都不吃烤鸡?”厉恩羡问大家。
小兵崽们又看看天,看看地。
有个小兵崽胆子大,“齐队特意捉了烤给你吃的。”
厉恩羡愣了一下,心又‘砰砰砰’狂奔。
下一秒。
她拿了个鸡腿,再拿了个鸡翅,“给你。”递鸡腿给齐奕峰,再看向大家,“我够了,你们吃吧。”
齐奕峰没接,“你吃。”
“我够了,你快吃吧,不然他们不敢动。”
齐奕峰看眼小兵崽们,全都眼巴巴看着烤鸡,又看着他们。
齐奕峰舌尖顶顶腮,接过鸡腿。
小兵崽们马上抢鸡。
*
另一边。
挑战心理极限训练开始了。
厉恩羡见一个小兵崽手里捏着条放掉血的生蛇,张嘴准备咬,她紧张地盯着。
下一秒,她的视线被挡住了。
“没什么好看的,好好吃你的鸡翅膀。”
“血腥吗?”厉恩羡问。
“恶心又血腥。”江伟涛啃着鸡胸肉说,“我都受不了。”
齐奕峰扫了眼江伟涛,“好好吃鸡。”
“是的,齐队。”
厉恩羡扭过头啃鸡翅膀,“吃了会不舒服吗?”
不知道他吃了会不会不舒服。
“看人体质吧。”
陈禹走过来,笑着说,“齐队去年吃完就流鼻血了。”再问,“恩羡,烤鸡好吃吗?”
厉恩羡看眼齐奕峰,转头看向陈禹,回答道,“好吃。”
流鼻血??
这么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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