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池没有犹豫,长腿干净利落地往前一迈,几乎是闪过去接住她。江书瑶本能勾住秦砚池的脖颈,秦砚池待的屋子都烧着炭火,她穿得不多,秦砚池也只穿着一件衬衫,两人身体紧贴,熟悉的味道竟有些让她依恋。秦砚池恶作剧的低下头想要吻上去一样,吓得江书瑶快速回神,动了动腿:“谢谢秦少爷,麻烦……放我下来。”“呵……投怀送抱的功夫见长啊。”秦砚池放下江书瑶,手却移到她的腿上滑了一把,语气加重了后面的二字,“侄、媳。”江书瑶从他的身上下来退到一边,脸上有些发红,心里有些礼义廉耻浮现出来。哪怕江书瑶对方亭云确实没有那种意思,以前她充其量可以算作不知者不罪,但现在既然知道有了婚约,在婚约没有解除之前,她就不应该做出一些越矩的行为。她双手叠在一起,慌张地紧紧捏着:“秦少爷,谢谢。”“呵,我说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礼貌呢?”秦砚池逼近江书瑶,捏住她的下巴欲要吻上去,侧头却把呼吸洒在她的耳畔,引得她一阵奇痒。江书瑶低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秦少爷自重,方亭云是你的表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我跟他没什么,可这个约定在一日,我便得遵守一日。”“规矩?”秦砚池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两个指头夹住那封婚书从江书瑶的手里抽了出来。撕拉一声,那封书信在他手里成了两半。江书瑶呆住了:“秦少爷。”这还没完,那封婚书被秦砚池修长的手撕成了无数片,往高处一扬,像花瓣从天上飘落。江书瑶想去接,但纸屑飘零了一地。“秦少爷!”“着急了?在我这里没有规矩,亦或者说,在我这里,规矩是用来被打破的。”秦砚池重新扣住江书瑶的头,“侄媳,现在可没有婚书了。”秦砚池看着那张不用涂口脂也会自带娇红的唇,深深吻上去唇齿交缠。江书瑶脑袋发昏,吻到最后她被秦砚池整个人抱起架在书桌上。疯了,这完全疯了。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江书瑶终是恢复了理智,用力推开了秦砚池:“秦少爷,掩耳盗铃倒是被你学懂了。抱歉,我不是你。”秦砚池没再继续玩她,只是拎起衣裳对她说道:“哦,忘了提醒你。我记得这四世家的规矩是,解除婚约需要婚书。”江书瑶看着地上已经碎得不成型的纸,手忙脚乱地把纸捡起来捏在手里。把秦砚池的书房打扫干净以后,她回到自己的屋子,把那些纸一片一片地摆放在桌上。反复摆弄好几下,可怎么都拼不对。江书瑶听着秦楼里的钟声敲了12下,困意席卷而来,她气得干脆躺在了床上。先睡觉,她不气,生气容易生病。疯狂给自己洗脑之后,江书瑶一屁股坐起来捶着床板:“不是!秦砚池,脑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