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起来多少也有点尴尬,自从成亲以来这么久了沈三清除了那天透过门缝模模糊糊见了一次陈蕊儿,至今两人就还没见过面。
第一天去金氏那里请安的时候就只有金氏和陈芸
后来自己每天去金氏那边,头几天总有各种理由,不是蕊姐儿头天晚上睡得晚还没起,就是蕊姐儿早早的起了,吃过饭就不知道玩到哪里去了,反正借口找得不算用心也不算好,再后来就连借口也不找,反正不提这位蕊小姐就是了。
毕竟是当人家的继母,沈三清旁的还好,就这事上边多少硬气不起来。既然人家小姑娘不愿意见那就不见呗,自己要是追着问这事,说不定还得招人家的烦。反正总归是要见的,早早晚晚的也就那么回事。
有了这样的心态,陈三清也不愁,原以为
孩子生病不是小事,三清还记得上辈子的时候自己小时候一
更何况如今是除了熬药就是扎针的时代,去年原主只不过是吹了一场风,好好坏坏的拖拉着,到最后愣是赔了一条命进去。现
“孙妈,这是怎么回事,这这这,大夫来了吗。”
一听女儿病了,陈景自然是急得不行,可他管女儿管得少,进了女儿的闺房都走到床边了又停下来不敢上前,犹豫了一下便转身去问孙妈是怎么个情况,看得跟
“二爷,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应该就快到了。”
孙妈也急,昨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孩子,今天早上就有些咳嗽。原本想着先把二奶奶的事解决了再跟太太说,没想到前头进展顺利,后边蕊姐儿这边不过一个早饭的功夫就
听了孙妈的话,陈景自顾自的点点头,嘴里还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却没回头看一看自己女儿正眼巴巴的看着他的样子。
沈三清上辈子是被爸爸顶
“你老问孙妈有什么用,孙妈又不是大夫。蕊姐儿就
听着她这话陈景倒是没恼羞成怒,还别别扭扭原地踱步了几下,才转身又重新走回陈蕊儿床边坐下,一副想开口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模样。
反而是陈蕊儿这个小姑娘,不愧是陈景的小棉袄,明明沈三清是帮着她说话,小姑娘却还是觉得这个爹爹新娶的妻子未免也太凶了,比自己还凶。
可又因着这份凶巴巴,还病着的小孩儿也不敢替她爹出头。况且陈景从小把她放
她再不喜欢沈三清也清楚从今往后她就是自己的母亲,就如同她爹成亲当天她也只不过敢偷偷跑到东院去,被陈昭哄上两句又走了一样,这会儿也只敢半是埋怨半是责怪般的瞪了沈三清一眼,就又把整张脸埋到被子底下去了。
“这不行,本就
可惜狼外婆只有声音学得还算勉强过关,手上的劲却小不下来,原本是想哄着女儿自己把被子掀开一点点就好,没想到他一上手歘一下就把整个被子都从蕊儿手里给抢了过来,把人小姑娘都吓着了。
“诶诶诶你这是干嘛啊,让你来是来陪闺女的,不是让你来捣乱的。大夫还没来呢你就这么折腾人,待会儿被大夫瞧见了非得把你赶出去不可。”
陈蕊儿还从来没见过陈景这样,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蒙着脑袋躲
这样的反差让孩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再加上本就
好
“白大夫,您瞧瞧孩子这脸怎么都红了,没什么大碍吧。”来的是陈家用了好些年的老大夫,家里人都熟。陈景也不见外,这边老先生还
“二爷说笑话呢,你烧成这样你脸也红。”老先生是个耿直人,看病下药都是走的直来直往的路子,有些人家吃不消听不得重话,但陈家却愿意听这难得的实话。
“应当是这几天出去吹了风,回家屋里炭盆又烧得太旺,一来二去的邪火就压不住了。”老先生诊脉快说得也直白,“我给开几服药败败火,把火去了自然就不烧了。”
这时候自然是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拿到药方之后自然有下人去拿药煎药,屋里一下子又安静下来。陈蕊儿好久没有跟陈景这么久
女儿都这样了,走肯定是不能走的,沈三清这个新上任当母亲的只要不想跟整个正院结仇,也不可能这时候转身就走。两人便安安心心的
“你留下吧,孩子还小你这当爹的得看着。反正是
这会儿小姑娘迷迷糊糊躺
“那行,那你先回去睡吧,我哄蕊儿睡着了再走。”陈景再不拘礼节也还是从小四书五经长大的,陈蕊儿今年八岁年纪不算太小了,让他整夜跟女儿一间房他还是觉得不妥,但这会儿不走小姑娘也就很满意了。
“没想到你会这么做,我还以为你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拉拢蕊儿的心。”沈三清做主让陈景留下陪女儿之后就从陈蕊儿屋里出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屋外廊下还站着两个人,要不是她们打着灯笼沈三清非得吓死不可。
“蕊儿不需要我,起码眼下不需要。二爷陪着比我留
陈蕊儿从出生起就没了娘,金氏就承担了她生命里祖母与母亲的责任,陈景是爹,还是个只嘴上负责却没什么行动的爹。小孩儿总听祖母说她爹的好,也就跟着觉得爹是好的。
可她却还不知道拥有一个好爹到底是什么滋味,现
金氏没想到她会把话说得这般直白,原本想好的说辞一时间就都用不上了。也许是黑夜的力量,两个并不熟悉的人之间好像少了一些平时那种显而易见,几乎要具象化的隔阂。有些原本说不出口的话,也趁着这个机会从嘴边溜了出来。
“现
陈家是世代的书香门第,金氏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不是没有过青春少艾风华正好的时光。只不过岁月太磨人,命运又太无情,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想要把身边能傍身的家产钱财都留住,把孩子安安稳稳的养大,就只能把自己活成了现
金氏不蠢,她一边给蕊儿请女先生教她书教她规矩,一边又总是放纵她偷溜出去玩,或是缠着陈昭要这要那的,就是不愿孙女
沈三清也没想到金氏会跟她说这些,一时只能沉默下来。更没想到自己原以为的古代标准尖酸刻薄,还狗眼看人低的婆婆心里竟有这般成算,竟能看得这么清楚。
让她都有些怀疑她之前那么浅白又无聊的跟自己一来一回的折腾,是不是
好
要不说女人是这世上最善变的动物呢,哪怕已经活了五十年也依旧如此。刚刚还说得好好的,都快把沈三清说动情了,下一句话锋一转又成了平日里那婆婆款儿,说完就走人,只留沈三清一人站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碎碎念这个周末浪大了,浪得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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