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说让陈景跟着沈二柏学着杀鸡, 其实两人一个只会拿笔杆子,一个拿刀也只会杀人,俩大老爷们围着两只野鸡两只野兔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只能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不说, 还被野鸡扑腾了好几下, 小铃铛实
“林将军, 昨天下午小铃铛嘴馋开了一坛酱辣子,中午的兔子我放辣一点, 做个黄焖酱椒兔肉好不好。”院子里俩爷们怎么围着今天的中午饭
“你拿主意,我都行。”之前林娇很早就说过让三清别见外, 但三清也十分直白的表示, 林娇和哥哥的事没定下来之前, 还是叫林将军更合适, 林娇就没再
“那就少吃点点心,待会真到了吃饭的时候又吃不下了。”三清跟林娇相处了半年,是真的挺喜欢她的, 可哥哥跟林娇本就是女强男弱, 要是自己再与她太过亲近, 到时候要是影响了哥哥自己的决断, 就不是好事了。
“没事,我饭量大,再来两盘也吃得下。”林娇书习武领兵打仗有多通, 女红厨艺就有多不
既是这么说,三清也不再劝,反而又转身从蒸笼里端出一小碗南瓜蒸糕来给她,才继续专心准备配菜香料去了。
“三清,有件事想跟你说。”三清的白糖糕比外边更舍得放糖,林娇吃完了还不忘把手指上的甜给嘬了,“等殿试之后今年的选秀也就差不多该选完了,到时候许皇后一定会腾出手来拾我。”
“嗯,这事猜也能猜着,前天我哥喝了点酒不还跟这儿说来着,说的都是许家那少爷有多肥头大耳多草包,他就是用他废了的那条腿,也能把他踹个半死。”
三清说起这事就忍不住觉得好笑,沈二柏明明是三兄妹中性子最敞胆子最大,做什么也最不管不顾的。就是不知道怎么遇上林娇之后就转了性子,别看他嘴上多缺德多无情,可做的全是拖泥带水舍不下又断不了的事,叫旁人看了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一个人再能也抵不过许家养的那么些狗。你哥能从边关回来不容易,别蛮子番邦没要了他的命,反而
林娇其实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那么不管不顾,叫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喜欢沈二柏,更不该当初顺了家人的意,留沈二柏下来做挡箭牌。
如今许皇后年纪渐长
都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现
“那林将军是想”前边铺垫了这么多话,林娇不可能一点想法和打算都没有,今天她能跟自己说这么多,要么就是有什么打算得先跟自己这个沈家的姑奶奶通个气,要么就是她的打算沈二柏肯定不同意,她是来找外援来了。
“我想避一避。”林娇
“啊荆湖”三清还以为她要说她想干脆早点跟沈二柏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许家就是再想干嘛也没办法了,但没想到这主儿心思跟别人愣是不同。“荆湖那的驻军可不多,您过去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些。”
“我只有去那里,才能确保你哥会愿意跟着我去啊。”林娇说是说跟沈二柏同年生人,但其实一个年头一个年尾,她反而比沈二柏还大一点。
“你别看我年纪不大,我十五岁从戎,到今年
三清听了她这话点点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没说假话,“要是你想好了,这事我觉得挺好的,只不过你不直接跟我哥说反而来跟我说,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呢”
林娇无奈的摇摇头又点点头,“你哥那性子啊我是真没法子,好的时候怎么都好,你都没瞧见过他
整个麒麟军都知道,有些那心眼小的也说酸话,说沈二柏就是讨好了我才能步步高升。那些话他一句也不往心里去,平日里该如何就如何,那时候我还以为他会一辈子都那样。”
“可自从他伤了腿,我们又活着回来之后,就什么都变了。我知道他心里的坎是什么,不就是觉得我回了京城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我,他又瘸了往后再想往上走就更难了,就想放我去奔他心里那臆想出来的远大前程去。”
林娇说起这个眉头就不自觉的皱起来,好像连说一说就要生气,都要埋怨沈二柏不合时宜的成全,“所以要是我到时候真提起来这事,他肯定的
三清听林娇说了这么多,哪怕知道自己不该胳膊肘往外拐,但还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喜得林娇差点就起身拦腰抱起三清原地转几圈才好。
最后还是三清拦了她才忍住,只能又把手边的南瓜蒸糕拿过来,狠狠多吃了两块,直到嘴里心里一起都甜了,才勉强满足。
有人陪着总比没人陪要强,沈二柏和林娇一整天都待
“清儿,你今天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你哥灌我酒,是不是”陈景好体面,除了
“你以为呢,我又喝不过你,今天要不给你多喝点,晚上你又半夜一个人睁着眼睛等天亮,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啊我也就是懒得拆穿你罢了。”
会试完了以后,陈景除了前三天睡得安稳,之后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不是得拉着三清霍霍到后半夜才睡着,就是半夜惊醒之后睁着眼等天亮。陈景以为自己瞒得挺好三清不知道,其实三清什么都清清楚楚。
“你还好意思说我什么都憋
三清自是有许多说不得也不能说的事得长长久久的瞒着他,但陈景不知道啊,这会儿又借着酒劲上脸,自然是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我知道我年纪比你大这么这么多,又是娶过妻的,要不是身上有功名,你怕是还看不上我。”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人
陈景这会儿说的话活像是世上最不解风情的直男,只想把世俗里定义的好,全都一股脑的许给三清,好像这样三清就能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到时候也就没什么事会瞒着自己了。
三清听了这话虽还是没法告诉他自己心底的秘密,但还是被哄得很高兴。便低下头注视着躺
陈景很少听三清说情话,两人好像总是他说这些肉麻话更多,这会儿三清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十分难得了,陈景哪怕还醉着也还是努力的眨巴眨巴眼,盯着三清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说的都是真的,才软糯糯的嗯了一声,便搂着她沉沉的睡了。
这一晚有人睡得好有人睡得沉,但无一例外一清早就全都起来了。每次到了会试放榜的时候,贡院外边都是人山人海,不一定全是应考举子们的家人,更多的还是早早的来凑热闹的老百姓,和打算挣报喜钱的人。
除了京城本地大户人家会差遣下人去第一时间看成绩之外,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去状元街,随便找个酒楼客栈坐着,就能从三甲最后一名的名字,一直听到探花榜眼状元花落谁家。
这么一路跑过来一路报喜的习俗由来已久,平日里也有落榜的学子提起来觉得这习俗不雅致,也对落榜的学子太残忍。但说归说,真到这时候,还是一个个的都往状元街这边来,陈景一行人自然也一样。
自从
二楼临窗,众人到齐没多久,楼下就远远的传来敲锣报喜的声音。报喜从来都是从三甲开始传回来,所以第一个进状元街的是榜尾。
三甲是同进士,都说同进士如夫人,中了三甲的举子心里多少都有些复杂,高兴里也掺着失落,所以这会儿一屋子谁也没起身谁也不想听到自己的名字。
陈景更是只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三清,就又端起茶盏老神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碎碎念中秋节快乐啊中秋节就是要甜甜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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