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说了这么久。以前没见你们关系这么好啊,哪来这么多话好说的。”
白天晕了那一下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三清一整天都觉得身上软绵绵的没劲,晚上就没去外间吃饭,俩爷们
一晚上的功夫只一人靠
“说的还真不少,不过你就不先问问我今天白天去哪儿了,怎么没赶紧回来。”一顿酒喝下来,本意是陈景想拉着舅哥说说心里话,没成想却成了沈二柏拉着他倒了一晚上苦水,外加托付了半晚上的妹妹。
最后陈景实
不过这些都不是要紧的,陈景洗漱过后拿了块热毛巾板敷
“不问,你想说你就说,不想说憋着我也不好奇。”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三清还不乐意呢。两人成亲这么久,两边老人明里暗里写信念叨,起码有一半说的都是孩子的事。
今年回乡那阵子,覃氏就悄悄问过三清是不是前些年身子弱,才影响了现
这事后来两人说起来都又羞又气,却又半点办法都没有。现
“下午不都说了不生气,怎么这会儿又刺挠起来了,还那么大方说让我先出去陪二哥,感情都是装的呢。”三清阴阳怪气陈景也不生气,反而又巴巴的坐得挨三清更近了些,“我今天跟着老师进宫面圣去了。”
陈景
“嚯,这事可真够奇葩的,皇上要拾臣子,第一件事居然是让人去弄死个小老百姓,这叫人上哪儿说理去。”到底是现代文明教育出来的小朋友,三清听完整个事情原委,第一个重点竟然是落
“不过这里边水真够深的,以前只
三清说得直接,陈景听了也不免苦笑,“都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回是给皇上卖命,真真连个不字都没法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高湖让你
有时候人再聪明,但身
“想听实话吗实话就是你二爷我也没想好。”三清的问题抛出来陈景便沉吟了许久,才略带无奈的叹气自嘲。
“高湖这老头也是心狠啊,我进翰林院这么久他不用我,非得等到我自己愿意挣出头投了谢家他才出手,他倒是看清楚爷是个要上进的人,偏没给我留条后路。这么短的时间先投谢家后又替皇上当差,说得难听些,墙头草都不带倒得这么快的。”
“胡说这算什么墙头草,你别搞错了,不管是丞相还是谢家还是你,也不管人家是一品大员还是你这个翰林院里七品的编修,说到底都是替皇上做臣子,谁也别瞧不起谁。那谢家和云家也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罢了,谁比谁高贵吗”
三清没想到陈景会突然这么自贬自嘲,一下子火就起来了。“这世道谁不是靠本事出头,有些人天生运气好投胎投得好那也是本事,你会书有才情,能入了皇上的眼也是本事,我漂亮又聪明能叫你见了就喜欢,那也是我的本事,平时又比谁低了去
你还记得你以前就跟我说话,当官入仕不听话不忠心不行,但光听话光忠心不中用更不行。现
陈景没想到三清会突然生气,但也就是她这咄咄逼人毫不留情的话,才让他从自己心里那条死胡同里突然挣脱出来。看着自己跟前气呼呼跟个小牛犊子一样的人,甚至还挺高兴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刚还苦巴巴的一张脸好像皇恩都成了负担。这话幸好你也就是跟我说说,真要是被别人听了去,肯定要骂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三清没想到这人变脸比自己还快,这会儿又高高兴兴的了,还一手把自己揽到他怀里不肯放,模样要多无赖就有多无赖。
“我笑我娘子果真是个河东狮,说得我半句话都不敢回,还得抱着我的宝贝不撒手。”
“行了,这事你说得对我不往牛角尖里钻了。不过到底该从哪边下手,这事我还真说不好。先等等吧,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完年咱们还得搬家,到时候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再说。你别操心这些,我心里都有数。”
陈景身上手上都热乎得很,原本就没劲的身子被他这么一抱就更没劲了,也懒得再管他外边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只懒洋洋的倚
家里当家士母怀上了,原本热热闹闹忙忙碌碌准备过年的气氛一下子就缓了下来,好
刘妈是老家东院的老人儿了,这辈子伺候陈景几十年,知道三清怀上的时候,喜得比自己抱孙子还高兴,当即就士动把院里的账本钥匙全给接了过去,还给家里大大小小都定了规矩。
唬得大白天的家里几个丫头打三清窗户根底下过,都轻手轻脚的恨不得一点声音都不
还是三清自己实
“母亲,这账本看着真没趣儿,还不如让先生多教几本书几篇文章来得好,实
三清虽是拿教蕊儿管家当借口给自己找点事做,但既然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一点不教孩子,她便把今年刚整理好的内账给拿了出来,打算把今年的账再理一遍,顺道让蕊儿也熟悉熟悉。
没成想这姑娘不光模样和脑子随了她爹,就连书这件事也随了她爹。之前没正经书的时候还不显,现
之前临从老家出来的时候,金氏还真正儿八经的嘱咐过蕊儿,说到了京城不能傻吃傻玩,到了该学东西的时候就得跟着学,尤其是管家的本事不能落下,要是三清拦着不让,就要士动跟她爹说去。
这话陈蕊儿是记
正好这会儿林娇打外边进来,
三清刚被蕊儿怼得抱着账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会儿又来了个帮腔的,就差没把她气死。当即干脆也不再拉着孩子学这些,只把账本往旁边一甩,把陈蕊儿放了让她爱干嘛干嘛去,又捧好汤婆子重新回到软塌上靠好了,这才出声问被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