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唯美,夜灯如豆。
白亦宸眸色沉沉,如平静幽暗的湖水。
湖面之下,
暗涌如岩浆一般炽热难耐,滚滚不安,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杨初初怯怯地看着白亦宸,面若桃花。
白亦宸双臂用力,禁锢着她的腰肢。
四目相对,眼中都是彼此。
白亦宸低声开口“初初”
他嗓音微哑,带着一丝丝慵懒和引诱。
杨初初被炽热抵着,她下意识挪动了一下身子,却忽然听得白亦宸闷哼一声。
她抬头看他,他平时沉静的眼眸中,欲色流动,几分挣扎,几分渴求。
杨初初美目忽闪,她好奇低头,看了一眼。
面颊刹时红透,耳垂鲜艳欲滴。
她不敢动了。
白亦宸靠近她,两人目光交织,他的呼吸喷洒
简简单单两个字,杨初初只觉得头皮炸裂。
她心如鹿撞,忐忑又羞涩这怎么帮
杨初初羞涩低头。
他
从最初的相识、相知再到相爱,经历过那么多后,她早把他当成未来的一部分。
她抬眸看他一眼,俏生生的,白亦宸心头一动。
杨初初纤细的手指,拢上衫裙系带,轻轻一拉。
一只大手探来,按住她的手。
杨初初诧异抬头,迎上白亦宸复杂的目光。
“初初不必。”白亦宸语气艰难,他低声“我说过,要给你一个完美的大婚。”
杨初初心中感动,粉颊烧透,美目若秋瞳剪水,潋滟生光。
她凑上去,
白亦宸身子微颤,微叹一声。
火山之下,欲念涌动,咆哮着、奔腾着,急需寻找
白亦宸极力隐忍,脖子上青筋暴起,心跳加速。
温香软玉,
但他不能。这确实需要极强的忍耐力。
杨初初知道他守着承诺,但也不忍看他这么痛苦。
沉默一瞬。
杨初初忍着羞涩,身子软软依到他怀中,抬手,温柔地抚平他微蹙的眉。
指尖划过他高挺的鼻梁,然后是棱角分明的薄唇,胸膛,一路向下。
白亦宸腰间微僵。
好热,杨初初快要熟透了。
本想安抚躁动的火山,可情况却愈演愈烈,简直是引火自燃。
白亦宸一目不错地看着她,目光缱绻、幽深。
他长衫微散,肩膀伤口暴露出来,肌理匀称,肩背宽阔。
杨初初瑟缩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一点一点亲吻他。
白亦宸紧紧搂着她,一言不
主帐之内,一丝风也吹不进来,满是灼热的空气。
热量凝结成汗珠,从他下巴滚落,滴到她手上。
杨初初手指轻颤,似乎被烫到了一般,停下动作。
白亦宸有些压抑地恳求出声“初初”
杨初初看着他,媚眼如丝,嘴角噙着笑意,声音娇娇的“亦宸哥哥喜不喜欢”
白亦宸肌肉绷紧,钳着腰肢的手臂陡然
火山之下,克制已久的情感、欲望再也控制不住,喷涌而出。
他身子颤了几下,紧紧抱着她,不肯放手。
杨初初也软成了一滩水,眸子湿漉漉的,抬起头来看他。片刻后,她站起身来,下意识将手
白亦宸回过神来,急忙勾住她腰肢,温声道“别走。”
杨初初面颊火热未褪,有些难堪。
白亦宸却从容不迫地拉着她,走到铜盆面前。
他将她的手指,浸到盆里,一点一点,仔仔细细为她净手。
杨初初惊讶地看着他“我自己来吧。”
白亦宸没说话,一根根手指,细细为她揉搓。
他的指节上有不少练武留下的茧,触摸间有些粗糙,酥酥的,有些痒。
白亦宸回眸看她,眼神略有些歉意。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才不到十五岁,他这样实
杨初初唇角勾了勾,红着脸小声道“没有不用说对不起。”
两情相悦之下,情和欲本就分不开。
白亦宸淡笑一下,拿起干巾,轻轻擦了擦她的手指,神情认真,动作温温柔柔。
他耐心地为她擦干水分,然后伸手,与她十指紧扣。
“初初,战事过后,嫁给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如玉石撞击,温润悦耳。
杨初初抬眸,撞击他的眼里。
白亦宸手指微动,点了点她手背,骨子里的强势散
杨初初莞尔。
“好。”
她轻轻道。
城头之上,旌旗猎猎,城头之下,战马长嘶。
战鼓声声,如雷鸣一般,轰隆作响,一下一下震荡
一时间,喊杀声响彻云霄。
最后一战,终于来了。
剌古王御驾亲征,站
剌古王子博撒跟
“父王这样真的能行吗”博撒惴惴不安问道。
两人目光所及,都是战场最前面的位置如今两军交战,蒙坚亲自下场,一马当先。
他的战马直奔战场上那银白战甲的将军而去,那气势,看起来锐不可当。
剌古王眸色沉沉,没有说话。
但他知道,白亦宸是蒙坚心中的执念,他曾经输给白亦宸,所以一直想从白亦宸那里讨回来。
就如同当年,他的家人
蒙坚的信念感太强,这是他的长处却也是他的短板。
剌古王幽幽叹了口气,他们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了,只能期盼着蒙坚打赢这一仗,剌古真的能长驱直入,南下入主中原。
战场之上,蒙坚骑着战马,
长刀凛然,高大魁梧的背脊,像一座小山一样,屹立
周围的士兵们感受到他强烈的杀气,纷纷避之不及。
白亦宸手持软剑,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
蒙坚抬手,刀尖指向白亦宸“七年前,你欠我一剑。”
那一剑让他咳嗽了许多年,从他习武以来,从没有伤得那么严重过。
白亦宸面无表情,冷声道“多活了七年,真是便宜你了。”
蒙坚眸色微滞,怒气上涌,扬刀而上。
白亦宸骑
蒙坚身法灵活,立即弃了战马,长刀一闪,扑面而来。
但白亦宸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与蒙坚交过手,知道他刀法强势,都是硬打硬拼,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白亦宸剑法轻灵,动如闪电。
两人针锋相对,几十招下来都难分伯仲。
旁边的士兵们,目光纷纷聚集
打斗持续了一天一夜,战争自然也维持了一天一夜。
城头之上,白仲身披银甲,面容沉静地督战。
他目光定定看向战场之中,目光里有一丝担忧。
当然,担忧的不止他一个人。
城头附近,杨初初一边接应伤兵,一边关注着场中局势。
她送走一名已经包扎好的伤兵,自己却留
杨初初秀眉微蹙,看向场中的银白身影。
亦宸哥哥的伤,才好了不久,也不知道这样打下去,他能坚持多久
杨初初手指微微攥紧,担心不已。
战场之中,白亦宸和蒙坚的打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连剌古王都有些好奇,最终到底谁会胜利。
这是一场持久战,越打到后面,两人越是煎熬。
蒙坚有些气喘,面有隐怒,似乎想快结束这场战斗。
白亦宸却依旧面色淡淡,神色平常,却十分谨慎,并未掉以轻心。
忽然,蒙坚抬手挥刀,凌厉的刀风迎面而来。
白亦宸堪堪躲开,两人打了一天,对于双方的路数,已经十分熟悉了。
蒙坚立即回到防御姿势,抬眸一看白亦宸却不见了
蒙坚面色一顿。
忽然,众人一片惊呼
剌古王为了看得更清楚些,将辇车赶得近了,约莫离战场有十几丈的距离。
但白亦宸却突然出现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过去的,更来不及阻止他。
剌古王惊恐启唇,还未及出声,便被一剑封喉。
剌古王顿时人头落地,鲜血四溅开来,怒目圆睁的脑袋滚落下辇车,血淋淋地滚
剌古亲兵们见状,顿时一片哀嚎。
“大王,大王”剌古近臣吓得眼眶欲裂。
禁卫军们急忙扑上辇车,想要抓住白亦宸,白亦宸几个纵身,便远离了他们,他们连白亦宸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蒙坚
他怒
白亦宸眸色定定,剑花令人眼花缭乱,游刃有余地接下他的招式。
刀剑相抵,四目相对。
“叮”地一声,蒙坚顿时呆住。
长刀的刀身,轰然断裂,一般刀刃啷当落地。
蒙坚不可置信地看着长刀,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白亦宸一个剑花将他的逼退,又趁他分神,一招挑开他余下的半截长刀。
蒙坚踉跄退后几步,白亦宸的软剑,便已经架
蒙坚浑身微颤,闭上眼。
他败了。
大文士兵们
而剌古士兵们,眼睁睁看着剌古王命丧于此,带兵将领又输给了大文将领,顿时又害怕,又灰心,战斗力已消了大半。
大文士兵们奋勇上前,势如破竹,一举将剌古残兵们一网打。
蒙坚
大文士兵们清理战场之时,
抓回来一看,居然是缺了一边耳朵的剌古王子,博撒。
他为了逃命,将自己伪装成了女人,但还是被抓住了。
城门打开,白亦宸率众回到城内,城内的百姓们自
白亦宸骑着战马走
路过伤兵营之时,白亦宸下意识向营地门口看去。
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站
两人距离很远,白亦宸无声动了动唇,似乎说了四个字。
杨初初目光微滞,随即笑出声来。
阿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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