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小时后,初澄和喻司亭乘电梯登上了繁华的商厦高层。
“金董目前还没有结束会议,他让您先
推开双开门,落入眼帘的整八扇落地窗
办公室内部的主体装饰与摆设大多是低调又不失格调的咖色与浅灰,风格稳重凝练。
初澄点点头走进去,回道“他不
“啊您说什么”特助小姐姐略生困惑,但笑意未改。
她们老板的外甥也算是公司的常客了,之前每次来都是急着要见金董的,今天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
初澄指向角落的摄像头,问道“这里的画面都有谁能看到”
特助
“那可以给他看直播吗”
“可以,如果特地切过去的话。”
初澄颇为满意地笑笑“那就给他看看吧,现
“嗯好的。”特助迟疑地应下,接着问,“需要喝点什么吗我可以帮您送过来。”
“不用麻烦了,你可以去忙。”初澄摆摆手,“我们自便。”
“有需要的话可以按桌子上的呼叫铃。”助理礼貌地朝两人颔了颔首,关上门离开。
初澄跟
啪嗒一声轻响,
喻司亭闻声掀起眼尾,想知道这只小狐狸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开口问“你说来这儿提款,是什么意思”
初澄正
舅舅最近好像没怎么喝茶,这一小盒龙井还是自己刚上班那几个月用工资买给他的。
初澄给喻司亭倒了杯水,递过去,和他并排坐下,回答说“金董砸三千万催我谈恋爱,必须要带来亲一分钟才算。”
喻司亭怔了怔。虽然同样生
“和我恋爱这么值钱”
“嗯”初澄晃晃手指,顽劣地眯起眼睛,“不只是和喻老师。”
是谁都可以的意思
喻司亭的眼底神色一变,略沉着声音叫他“初澄,再说一次。”
初澄的眼睛笑弯,只留下一条迷人的细线,低声哄骗“可我没有为了三千万生出去和其他任何人谈的想法”
这还差不多。
喻司亭起了危险的注视。
初澄换了一个身位,背身跨坐
他边仰头看摄像头,边调整角度,自言自语着“感觉拍不了那么清晰,借个位应该就行了吧。”
“还挺熟练。”
“哎哎哎”
瞧着他认真“搞事业”的模样,喻司亭只觉得可爱,伸手出其不意一下,把人扯倒
“”
距离办公室不远的多媒体会议室中,金恒正认真地盯着视频会议的进程。
他的特别助理从外部轻轻地敲了敲门,不必等回应便直接推门走进,把一杯深烘咖啡放
谢谢。
金董几乎没有
这是什么
金恒瞄了一眼,看到画面中有两个人紧贴着坐
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金董事边不解地看向助理,边端起咖啡杯凑到唇边,准备喝上一口提提神。
还没等助理说话,画面中的两个人已经热火朝天地拥吻
“噗咳咳。”金董毫无防备地遭受了视觉暴击。
正要进口的咖啡一半呛进嗓子里,一半洒
“老板,对不起对不起。”年轻的助理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闯祸的一环,连忙扯纸巾帮他擦拭。
可金恒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电脑,压抑着蹭蹭燃起的无名火,咬牙问着“我手机呢”

初澄感受到自己的口袋里有震动。他掏出手机,膝盖依然保持着跪立
电话刚一连通,对面就传来了骂声“你信不信我现
初澄皱着眉,把电话拿远一些,不急不忙地低头问“你猜他说的是谁敌军最多五秒后到达战场,喻老师现
喻司亭的手还扶
话音落下,走廊里已经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踹了一脚。
“给我打开”
初澄被门声震得揉揉耳朵。
这场面怎么有点像被“捉奸”啊
同样身为舅舅,喻司亭还是比较能感同身受的。他捏了捏男朋友腰上的细肉,提醒道“敛点,别贫过头了。”
初澄乖乖地撤身下来去开锁。
那两扇实木门刚被推开,金董直接两大步闪进来,上手拎住他的脖子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进行家庭教育。
“你今晚特地来向我示威的是不是”
“哎舅”初澄早有准备,灵活地退两步躲闪开。
金恒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看
向办公间里面。喻司亭已经站起身,朝他颔首问候。
而旁边的初澄仍然
金恒刚消一点的火气又被他撩拨了起来,嗤笑着点头“行。那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吗”
初澄轻啧“带到你面前。”
“所以监控拍到的不算。”金董好整以暇,坐到软椅上一副等待的样子,“现
刚刚初澄只是一时上头,监控直播就已经很刺激了,改到当面实
舅舅突然拍桌,中气十足的一个字“亲”
初澄被震到,肩膀都颤了一下。但从小到大,他骨子里就是不惧怕舅舅的,即便见对方这幅脸色阴沉的样子,依然敢凑前。
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靠近几步,笑吟吟地去哄“舅舅,生气啦”
金董一贯受不了他来这套,被拿捏得没脾气,只得长叹一声“有你这么胡闹的吗”
初澄拖长尾音“我没闹。”
舅舅的神色变了变。
原本他生气是以为外甥故意编排这么一出来消遣自己,然而现
初澄见他
金董
特助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老板有什么事”
金董回以苍凉语气“帮我联系慈善机构,明天我要裸捐。”
特助小姐姐不知所措地回了一个“啊”
“您这是干嘛呀”初澄笑着伸手,替他按了挂断键。
舅舅漠然扫来一眼“金家和初家马上就要绝后了,我还不如给社会做点贡献。”
“那也是您百年之后的事儿。”初澄把胳膊肘放
金恒实
初澄却覆了覆他的手背,温和地反问道“舅舅,留不留后这件事就那么重要吗您也没有给金家生育孩子,姥爷也没说什么啊。”
“”金恒对自己这个外甥已是十二分宠溺了,可要说起金老爷子,还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所以每当初澄搬出这位救兵时,谁都拿他没办法。
“姥爷说过,他觉得孩子是要和深爱的对象一起诞育的。他不怪你,因为您只是
“但我遇见了。”
金董听他这样说,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半晌都没有
金恒不假思索“他本来就是什么都不缺”
“虽然我曾经也用入赘豪门来调侃过初澄,但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如此。不管他不小心踏错了什么路,后悔了当初的什么决定,都没有关系,以后金家和初家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转向喻司亭时,金董的目光重新凛厉起来,一字一句,威严凛凛“喻先生,你能带给他什么额外的东西,是我给不了的吗”
“舅”初澄没有料想到金董会突然这样强势。因为他和自己说话时,从来不会用这样有压迫性的语气。
喻司亭表现得很镇定,他也一向是这样的抗压形性格。
“我也是舅舅,身边也有一个从小带大像亲儿子一样的外甥。所以我能理解金董的心情。很抱歉,如果一定要回答问题的话,我可能会冒犯到您。”
金恒脸色严肃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拭目以待。
这俩人
初澄刚劝完另一边,又想过来拉喻老师的袖子,不料被对方先一步揽住。
喻司亭顺势捧住他的头,虔诚地亲吻下去。
初澄“”
救命,你是真会冒犯啊还真当面亲啊
嘴唇上冰凉的贴触感让初澄始料不及,怔然地瞪大眼睛,不知道是应该凛然推开还是遵从内心去回应。
金恒“”
这小子好像很有种,但是也让人非常不爽。
这记亲吻不知道保持了多久,
尤其是因为大脑高负荷运转而有点缺氧的初澄,他扶着喻司亭的手臂,俯身咳了咳。
这不就是俩人一起搞我嘛,到底是谁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喻司亭重新转向端坐椅中的金董“我能许诺的,恰好是您想让他去体验的。如果您能给,就不用花三千万了。”
金恒看向自家外甥紧攥人家衣袖的手,沉默片刻,稍有妥协,但语气仍坚定道“我会盯着你的。”
初澄终于缓过来一口气,贴着喻老师小声问“说好的敛呢”
喻司亭“我是让你敛。你的胳膊肘越拐向我,只会让他越生气。”
初澄“”
男人该死的胜负心,何苦用
办公室内的气氛终于有所缓和。初澄站
“你确定我当时说的是三千万”金董无奈望天,看着糟心的局面,这钱掏得实
初澄“嗯哼。”
金董闭眼叹息一声,想到刚才那口没喝到嘴里的咖啡,挪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空茶杯“你们总得让我感觉物超所值一点吧”
“好嘞。”
初澄会意,连忙拎壶倒水,为金董沏杯老普洱。他不小心倒得太满,让品茗杯拿着有些烫手。
喻司亭立即抬臂接过,亲自拿到办公桌前,语态逊顺,直接改口称“舅舅,喝茶。”
即便金董想要找茬,也实
看着这一幕的“舅慈婿孝”,初澄悄悄给喻老师竖了竖大拇指。
夜色渐渐深杳。
金董事终于送走了不省心的小辈,倚着自己的办公软椅闭目养神。
“老板。”还没下班的特助走过来查看,瞧着他袖口处的咖啡污渍,轻声询问道,“需不需要我帮您取件干净的衬衫”
“不用。”金恒把椅子转过半圈,“我也准备回家了。”
特助看见他那副疲惫又欣慰的复杂表情,再想起今日的事,开口试探“您还好吧”
“好。”金董起身,叹一句,“孩子大了管不了了。”
特助笑笑“那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金董点点头,挺着笔直的背,理了理除袖口以外依然整洁挺括的西装,嘱咐道“还有一件事,你也替我办了吧。”
“您说。”
“给那个兔崽子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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