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这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原身的亲生父亲,现任的文昌侯姜敏行。
和老太君一样,他昨儿个也没进宫赴宴,只是理由略有不同,他是前两日吃坏了肚子。
这若是别的轻症便也罢了,偏是这样容易
姜敏行昨晚没歇下,太后的口谕一出,就有人来文昌侯府报了信。
他心焦不已,早早地
不过终归是称病没去赴宴的人,也不好大喇喇地
后头和柳氏碰了面,便细细问了起来。
那会儿天实
不过柳氏也不知内情,只知道姜穗殿前献艺,然后就被太后指婚,然后姜穗当众说明自己的心仪对象,后头
姜敏行让柳氏赶快去沐浴休息,自个儿却是毫无睡意,思索良多

只是后来,他肩负起了整个侯府的担子,需要续娶继室,还领了一份自己并不擅长的差事。
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工夫和心力,才没让侯府
等他回过神来,他的穗穗却已然长大,成了最循规蹈矩的世家贵女的模样。
时下讲究女大避父,他家长女做到了极致,从不主动去寻自己的亲爹。
偶有父女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长女同他说话,那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从不抬眼乱瞧。
且长女一个月里总有一小半时日待
以至于姜敏行有时候都怀疑,长女还记不记得自己的模样。
但甭管父女俩关系多平平,他这当爹的总归是对闺女记挂着的。

谁成想,下人说更早一些、晨光细微的时候,大姑娘已经被老太君请到松鹤堂了。
作为儿子辈的姜敏行,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见过老太君教子的雷霆手段的
莫说是自家闺女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便是他,现下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皮肉
心下着急,他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火烧火燎地就往松鹤堂赶。
才刚到窗垣边,姜敏行就看到老太君对着自家长女抬起了手。
当下便吓得狂奔而入,忙不迭跪下求情
方才屋里的氛围虽称不上剑拔弩张,但总归是严肃沉闷的。
姜穗都没反应过来,被他撞了个屁股蹲
儿,上了年纪的老太君更是反应不及,还维持着方才摸姜穗脑袋的姿势。
现下他这么一打岔,老太君才放下了胳膊,只无奈道说什么asquo手下留情arsquo,难不成我是戏文里的老虔婆,还能真对着孙女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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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胖胖的的庶子没挪窝,老太君越
姜敏行这才转头去姜穗。
姜穗刚从地上爬起来,摇头道“父亲误会了,祖母并没有对我动手。一大早唤我前来,也只是祖孙俩说些体己话而已。”
“原是这般。”
姜敏行将闺女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呼出一口长气,后知后觉地
“是儿子的不是,儿子虚长了年纪没长心智,关心则乱,绝对没有把母亲想成什么戏文里的老虔婆。儿子认打认罚”
他白胖的面皮上泛起红晕,一边跟老太君告罪,一边就要哐哐磕头。
老太君倒没同他置气,道“没得妄自菲薄,当年你大哥没了,家里你还有好几个庶兄弟。我选中了你袭爵,自然有你的过人之处。一点误会而已,不值当什么,快起来吧。”
其实姜敏行到现下对自己能
他不知道,姜穗这昨儿个才穿越的局外人却是品出了一些味道老太君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弯弯绕绕。眼前的胖爹却恰好是胸无城府之人。这样的人创不出什么丰功伟绩,固守产业倒也够了。再看他言谈间对老太君的恭敬,那也绝对不是能装出来的。
“好了,我和穗穗也把话说完了。想你们父女也有体己话要说,就不用
老太君本近年来本就不爱热闹,怕长孙女行差踏错,才让人把姜穗请来。现下既知道了原委,她便放了人。
出了松鹤堂,姜穗暗暗松了口气,就听旁边的姜敏行歉然地询问道“穗穗啊,爹刚没把你撞伤吧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姜穗摇头说不碍事。
老太君的屋子里铺着地毯,她摔了个屁股墩儿而已,疼过一阵,现下都没什么感觉了,不值当兴师动众地请带大夫。
说话的工夫,父女二人已经走出了松鹤堂。
主院和濯华院并不
姜穗前一天
回主院的路上,父女俩还先后遇到了带着姜柔宁的柳氏和带着姜姝宁的杜姨娘。
两对母女都是去松鹤堂请安的。
老太太既然
反正拢共就这么几个人。
主院里,柳氏
“要个如意酥,合意饼,丰糖糕,雪冻杏仁豆腐,再添一道桂圆红枣莲米粥”
一番详实细致的安排,姜穗
四方八仙桌旁,姜敏行坐
柳氏和姜柔宁坐
说起来,这府里人口简单,其余人姜穗都已经打过交道,和杜姨娘倒是还未曾见过面。
杜姨娘是姜姝宁的生母,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看着才二十五六,同样是个弱质纤纤的娉婷美人,身穿一件樱粉色桃花云雾烟罗衫,竟不会有丝毫装嫩装俏的违和感,只平添了几分妩媚风流。
现下她也跟
她是胖爹唯一的妾室,靠一手家传的厨艺站稳了脚跟。
过去姜姝宁还小,杜姨娘又没有为侯府添丁,她一直循规蹈矩,未曾有过半分差错。
但姜穗知道,后头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原书剧情里,女主他妈也有不少戏份

前头提过,原身制造了机会,让男主强行把女主那啥了,其实最大的“功劳”还
是市井出身的杜姨娘听说女儿和未来女婿多次单独相处后,关系仍进展不顺利,干脆自己动手,做了一碟子糕点让女主送到男主跟前。
这才有了原文天雷勾动地火的那段。
当然了,作为真善美代表的古早虐文女主,姜姝宁后头还原谅了亲娘,和和美美大团圆
想到这儿,看着眼前还睡眼迷蒙,小尾巴似的跟
各色早点没多大会儿就上了桌。
姜敏行先起了筷子,夹了一块原身喜欢的如意酥放到姜穗面前,也不知道怎么就悲从中来,伤怀道“一眨眼,我们穗穗都定了人家了。也不知道爹还能陪着你吃几顿朝食。”
“老爷。”柳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穗穗是定了亲不假,但婚期还未定呢。再者就算嫁了,同
姜穗也是这么个意思,如果把嫁人比作一个工作,那嫁给容慎、当镇南王妃这差事,绝对称的上是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好工作
她正也想宽慰胖爹几句,杜姨娘先她一步,笑这“妾身消息闭塞,竟不知道姑娘定亲了。这是昨儿个的事定的又是哪户好人家妾身先给大姑娘道喜了”
这种事姑娘家不方便自己开口,柳氏就帮着回答了。
她昨儿个其实也不觉得这桩婚事有多好,但想着既是继女自己求来的,又
老太君才是文昌侯府真正的女主人,她老人家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到自己这继母置喙
柳氏便不去想那么多,笑着回答道“妹妹猜的不错,就是昨儿个寿宴上,太后她老人家亲自指的婚,将咱们穗穗许给了镇安王。”
这话一出,就看到杜姨娘脸上的笑骤然僵住,口中不住地道“这,这”
“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差把“怎么定了这样一门亲事”的不满和震惊写
姜穗索性搁了筷子,挑眉看向杜姨娘“姨娘是觉得这桩亲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