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咎接受了林云舒的指控,并且用手扣住林云舒的腰肢,将她压向自己,声音沙哑地问道:“现在呢?”林云舒脑子不清醒得很,只能将自己交给萧无咎,贴在他的身上,开口就是:“我热。”“萧无咎,我热……”萧无咎看着她的红唇一张一合,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伸出手按住林云舒的后脖颈,一下又一下安抚似的摸着。声音低沉:“再忍忍,很快,很快就到了。”林云舒此时像个不满足的孩子一般,想要钻入萧无咎的衣襟中。终于,马车停了。萧无咎用自己的外袍包裹住衣衫不整的林云舒,带着她就要往回走。一旁的小厮们都低下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向主子们。萧无咎的动作极快,和平日里沉稳的动作有几分不一样,显得有些急切。他一把将林云舒扔到床上,就见林云舒像水蛇一样扭来扭去,好不妖媚。那双带着媚态的眼睛,媚眼如丝地望着自己,让萧无咎有些气血上涌。若不是还想着自己与林云舒还未成亲,萧无咎就想就这么如了林云舒的意。可这怎么行呢?人和兽的区别就在于人可以克制自己的本能,而兽不可以。他想要林云舒风光地嫁给自己,正妻而非妾室。但就这样放着林云舒在这里闹也不是办法。于是他把林云舒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身上,褪去她的衣裳。炽热和冰凉在相互碰撞的那一刻,几乎让林云舒舒服地叹气。她贴在萧无咎的身上,体内却有一团火,烧得她格外难受。一个劲地对萧无咎喊道:“好难受呀……”这种软软娇娇的语气,是萧无咎以前从未有过的待遇。他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林云舒,冰凉的手都染上了暧昧的温度。嘴里只能说着:“还难受吗?”“这样会舒服一点吗?”林云舒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人,觉得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和平日里那副睥睨天下的模样相差甚远,没忍住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声音像是含着最甜的蜜枣说着。“你怎么这么小心翼翼。”“平日你可不是这般畏首畏尾的。”萧无咎听见林云舒的话,没忍住轻哼了声,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了些,让林云舒一下子娇出声。白皙的身体上出现了一些红痕,她抬起眼,瞪了一眼萧无咎,这一眼当中不仅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反而多了些欲拒还迎的勾搭意味。萧无咎按住林云舒的肩膀,把她锁在自己的怀中,然后吻上红唇。温润的舌尖舔舐着林云舒的呼吸,和萧无咎体温相反的是他的唇。每一个角落都被打上了名叫萧无咎的痕迹。林云舒有些受不了地想要后退,又被萧无咎按了回来。她甚至能感受到萧无咎的手,来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像是一条即将被渴死的鱼,只能依附着萧无咎才能生存。而萧无咎,却按着林云舒的身体,在亲近。沉闷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像是水与鱼。鱼的尾巴都泛着红,只能摆了摆尾巴,甩了甩身上的水。一夜过去,相拥而眠,也算得上是和睦相处。次日,天亮。林云舒从床上苏醒,看着陌生的房梁,以及身上披着的床褥。一时之间还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何方。不过没有过多久,昨日的记忆就涌上心头,一下子冲击得林云舒脸颊绯红。她想着自己昨日的模样,着实有些羞赧。哪个女儿家的居然如此放浪形骸,即便是自己这般不将世俗放在眼中的人,如今想来也有些面红耳赤,无颜见人。然而她这样的情绪还没有在脑海中停留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进来。”林云舒深吸一口气,就立马开口。没有让外面的侍女等待太久。侍女走了进来,在狩猎祭时服侍她的那位侍女。她手中拿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裳,走到林云舒的身边站好,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此时,林云舒也看见她的脸颊比自己之前看到的模样好了许多,便出口问道:“你的脸是不是快好了?”侍女听见林云舒主动地提及此事,点了点头:“多亏了林二姑娘的药膏,让奴婢的脸得到了治疗。”侍女知道,药效这么好的药膏,即便是放在天辰的权贵之间,也是十分难得的。整个天辰除了武力值和才华之外,最为看重的便是那一张脸。不然为何林二小姐飞扬跋扈这么多年,也没有谁真正对她下过死手,全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毕竟在这个时代,有些步入朝廷的将领们也得长得好。有碍眼睛的那些长相都是不能入朝为官的。这也是说明了为什么摄政王殿下因为脸上的伤的戴上面具,也因为脸上的伤而失去了坐上王位的机会。而上辈子的太子,因为双腿的残疾而失去了继承权,也是如此。所以林云舒对于这位侍女的帮助,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然而林云舒只是把药膏给了这位侍女,并没有要求侍女回报自己,这也让侍女有些不安。这个世道所有的馈赠都是有利所图,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侍女,哪里有什么能让这位闺女有所图的呢?然而,她无法回避。只能垂头站在林云舒的身边,为她梳妆打扮,一点一点地清理掉她眉间的烦忧。突然窗边的飞鸟落在枝头,将枝头上的晨露碾落尘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而枝头上的雪终于化掉,完完全全地长出了新芽。春日到来,冬日渐去。日上枝头,温度回升。少了些寒冷,多了些温暖。倒也让这天辰多了几分温度,似乎百姓们的日子也会逐渐好过起来。而皇太后的寿宴之后便是迎春节。也是林云娇和萧逸卿的婚宴。林云舒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深,看着不远处的皇宫以及高耸的佛塔,心里却想着。这辈子的帝后似乎也不像上辈子那般恩爱了。倘若真是心有情意。怎么会让林云娇睡在他人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