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顾之言起身看着叶清歌和洛青樱怀里的两个孩子,他慢慢接过他们,左右手各抱着一只,两个孩子瞬间没有了哭声,咯咯地笑着,时不时还朝着他挥舞着小拳头。
顾之言低下头亲了亲两个孩子,女儿长得很像自己,儿子眉眼间则确实呆呆的。
他们会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这是顾之言见到他们后第一时间想到的。
顾之言抱着两个孩子坐到沙发上,洛青樱招呼着陈妈和叶清歌去了厨房。现在,把这里留给这一家子是最合适的。
刚刚吃完奶的两个小宝宝在父亲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姜以薇从他怀里接过孩子放到了客厅的摇篮里,顾之言看着姜以薇照顾孩子细致的手法,不由得嘴角上扬。
“辛苦你了”,虽然所有的情感已经交融在新西兰的日日夜夜中,但是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这句感谢。
顾之言左边揽着姜念霜,右边抱着姜以薇,三人对视一眼,而后带着笑意看着摇篮中熟睡的小宝宝。
午饭结束后,四个大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孩子有陈妈和保姆照看着,姜念霜去午睡了。
“言哥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你刚醒,身体不能掉以轻心。”
顾之言点了点头,然后握着姜以薇的手,朝着二人道“这几年谢谢你们的照顾,不只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
小家……姜以薇看着顾之言,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接下来你什么打算?”叶清歌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从内心为两人开心,以后关于小言的一切看来他都不需要担心了。
“相妻教子”顾之言放下茶杯,转头看着姜以薇打趣道“如果后面她嫌弃我,那我就……”
姜以薇用手捂住顾之言的嘴巴,嗔道“你别想离开我!”
洛青樱啧了一声,起身道“酸臭味,我去找霜儿了!”
顾之言拿开姜以薇的手,朝着姜以薇正声道“有点事,我想和清歌私底下聊聊。”
姜以薇嗯了一声,去了婴儿房看两个孩子。
偌大的客厅只剩两个男人,顾之言低着头,他想说什么,但是明显有点为难。
叶清歌眯了下眼睛,笑道“只要你过得开心,就让过去都成为过去,我相信不只是我这样想的。”
“最开始的开始,你都是受到伤害的那一方。”
“并且这几年,她为你做得太多了。当年为了研制解药,她把自己当做小白鼠,还差点死在欧洲……”
顾之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的花圃上盖着厚重的白雪,来年,满园的薰衣草将在这里盛开。
“我知道,我明白。”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再次重逢,以前的对与错或许已经相互湮灭。
“那你呢?姜以薇说没有找到霍白芷的遗体,那她就可能活着。”
叶清歌喉结上下动了动,走到他跟前,颤声道“或许还活着,但是我们两个也注定再无可能。”
霍家只剩下霍白芷一个人了,上官娴和皇甫奇的狠厉连他都没想到。
他们两个这辈子注定成了仇人,他想去找他,可是小言怎么看?姜以薇怎么看?姜念霜怎么看?那些被霍家迫害致死的人怎么看?
甚至大概率她已经死了……
“我看了点资料,霍家好像只剩她了?”
叶清歌点点头,他看向顾之言,不知道他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顾之言拿着姜以薇的手机在上面点了一会儿,然后装进口袋,笑道“过完年我想去上京去看看上官娴奶奶,还有一些朋友。”
叶清歌有点失落,他深知自己为什么失落,他想得到顾之言对于霍白芷的谅解,但是这确实不可接受。
哄睡两个小宝宝后,顾之言吃力地伸了伸懒腰,保姆轻轻走过来,小声道“小姐先生,您回房吧,这里有我就行。”
姜以薇牵着顾之言回到了房间,这里原本是姜以薇的房间,自从顾之言昏迷,他就一直睡在这里。
顾之言洗漱出来,姜以薇已经睡着了。几年前的这个时候她应该敷着面膜,做着护肤,但是这几年照顾顾之言和两个孩子,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事。
顾之言想起了那天拿着自己证件前往新西兰时在抽屉里面看见的东西,他走到床头,拉开了抽屉。
那是两张结婚证,以前一直都由姜以薇保管着,两人离婚离了多少年,都没有真正离掉。
顾之言翻开结婚证,上面的合照还是姜天正当时找人p的。顾之言的眼眸瞬间变得深邃,他将结婚证放回去,轻轻上了床,些许是感觉到了他的动静,姜以薇朝着他挪了挪,抓着他的睡衣,枕着他的胳膊,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安稳地睡上一整晚,也许是四年,也许是七年,更可能是三十多年。
顾之言盯着微微颤动的睫毛,她应该是做梦了,还是一个很好的梦,因为她好像在笑。
她的头发没有以前浓密了,还有几根白头发……
顾之言下意识地抱紧她,窗外的大雪折射着梅园中的灯光,恬淡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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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薇睡得很舒服,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绝美的容颜映入她的眼帘,让她有一瞬的不真实感。
“你醒了?”顾之言笑道。
姜以薇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颤巍巍道“阿言,这不是梦,对不对?”
顾之言朝着她的樱唇吻了下去,许久后,怀里的人喘不过气,他才放开。
“现在呢?”
姜以薇满足地抱着他,眉眼像两个皎洁的月牙儿,“今天帮你预约了检查,不能吃早餐,洗漱后我们就去。”
“好,你也一起检查下。”
姜以薇起身在衣帽间拿了几件衣服,身后的顾之言却沉声道“姜以薇,我们去领离婚证吧。”
轰!
正在穿衣的姜以薇,手猛地一顿,她红着眼转身看向顾之言,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这一切都是梦,这一切都是梦,她的阿言明明才回来,怎么会和自己离婚呢?
不想再逗她的顾之言扑哧一笑,清了清嗓子道“上一次虽然是真的结婚,但也是假的。领完离婚证后,我们重新办结婚证,你知道的,这不一样……”
虽然可以重新办理结婚证,但是这其中包含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姜以薇气呼呼地扑向顾之言,他的大喘气差点把她直接送走。
失而复得有多痛,她不想再经历一遍。离开他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伪命题,因为他是她唯一生的希望。
“阿言,你不许不要我。”
顾之言昂起头吻掉她眼角的泪,轻轻道“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在新西兰戴上草戒时就应该问出的问题,现在才有机会说出口,虽然答案显而易见,但是他还是想听到那个答案。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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