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张日山的车被撞的毁了大半,人昏迷送进了医院,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佛爷转着手上的扳指。
一旁穿着大褂的那位模样幽怨,“佛爷,季司令已经逃过此劫,季小姐却又丢了,这次我们九门算是摊上事了。”
张大佛爷扫向八爷眸色淡淡,“老八,你还说你没私心?”
“哎,哎,你可别胡说,万一季小姐是被季家敌对的给带走了,可怎么办?”
“这不副官还没醒,等他醒了,你亲自问问。”佛爷起身,将戒指戴稳。
根据推测,车胎中了一枪之后撞上了护栏,车速不算快,这种损毁程度并不致命。
副驾驶很干净,说明她没被伤到,应该是早有准备。
所以,那小丫头多半是自己跑了。
只是齐铁嘴不信,担心则乱。
病床上,张日山抬手摸了摸脑袋,眉头直皱,声音沙哑,“八爷,别偏袒她了。”
齐铁嘴上前。
只听副官继续道,“季小姐跑了,朝车开枪的是来接应她的人。”
齐铁嘴,“”
他心底还有点小庆幸,还好她没事。
佛爷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郁郁葱葱的树,盛夏就要来临。
季兰芊逃了,季司令也找不到人。
直到两个月后才收到来自德国的消息。
她送来了一封信,说自己暂时不回国了,让季霖好好处理他的破事。
当然,就在夏季的末尾。
齐八爷也莫名收到了一封来自国外的信。
他坐在院里喝着茶,信封就放在石桌上。
院中央的鱼缸内,一只锦鲤一跃而出,又落进水面,搅合的水面都开始泛起波澜。
当水面有波澜的时候,那水底已经彻底被搅浑。
他的目光落在信封上。
上面有寄信人的名字,季兰芊。
他不敢打开了。
就连自己心底的那个答案,他都不敢去面对。
偶尔还会想起,她在拥抱间询问他的那个问题。
他喜欢她吗?
只是年长者对她的照顾吧?
也许吧。
陈皮阿四从国外搞到了香水,但是可惜没有送出去。
那天,尹新月浇着花,嘴角轻勾,“说起来,小兰很聪明,她至少知道保全自己。”
张启山看着当日的报纸,微微挑眉,“看来夫人很喜欢她。”
“有吗?不是还有一个人藏的更深吗?”她说着笑了一声。
明明在其他人眼中都能看出来,齐八爷对季兰芊不一样,但八爷就是嘴硬不承认。
佛爷附和着点头。
“老八说过,算命的一身孽账,算不清,也不能连累别人,季家的小姐固然很好。”
尹新月放下东西,古灵精怪的一勾唇,补充道,“行,喜欢是肆意,但爱是克制,老八很能克制。”
张启山薄唇一抿,毕竟不是齐铁嘴本人,也无法感同身受。
尹新月却不敢苟同。
季家的小丫头是从国外回来的,思想前卫,自由奔放,喜欢就会说,反观齐八爷,就是华夏男儿含蓄的代表。
这场感情的游戏,注定会走的很艰难。
尹新月说的没错,那封季兰芊从德国寄过来的信,齐八爷根本就没有打开过。
可这时间,一晃就过去七年之久。
此时,德国。
季兰芊穿着大衣裹紧了围巾。
街道旁的咖啡店内,有人朝她招手。
“小兰,恭喜啊,单独完成了人生第一单任务。”黑瞎子迎上去一阵的阴阳怪气。
潜台词却是,她有钱自己赚,竟然都开始瞒着他了。
季兰芊落座了,她身旁坐着黑瞎子,对面的齐达戈出声,“看来你的任务很成功,恭喜,你迈出了最大的一步。”
她轻轻一笑,解开了围巾,脸上褪去了婴儿肥,五官精致间,多出几分凌厉之感,她回应道
“同喜,还得感谢两位的哥哥的英明指挥。”
“得,以后这个家就靠你挣钱了。”黑瞎子往后靠着沙发,模样越发松弛。
季兰芊无奈的耸肩,目光看向自己错对面一言不发的哑巴张,“哑巴,你不恭喜我一下?”
张起灵目光汇集,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二字,“恭喜。”
她勾唇,这哑巴最近倒是也会说几句客套的话。
“说点正事,九门的计划还在继续,哑巴张最近回忆起了以前的记忆,他说要回去一个熟悉的地方,寻找记忆。”黑瞎子说着看向季兰芊,“过去这么久了,回国?”
季兰芊有一瞬间的怔愣,回国?
随即,她端起咖啡遮掩了所有的情绪,“季霖转移的势力已经土崩瓦解,他要倒台了,我现在回去,怕是要给他这个老家伙处理后事。”
“小兰,那毕竟是你的父亲,这次回国,一起吧。”齐达戈提出建议。
这也是与黑瞎子商量过的计划。
张起灵能回忆起关于以前张家的事,那是否有可能知晓关于青铜门的事,还有他们的眼睛,或许就靠张起灵了。
这趟回国是必然的事情。
季兰芊沉默了良久。
不知道是否是想起了什么,她说,“那就回去吧,顺便见见老友。”
老友?
黑瞎子嗤笑出声,“你还有老友?笑死,一年一封信,从来就没收到过回信,小兰啊,听哥一句劝,别做无聊的抗争。”
被戳中了心,她嘴角一撇,“瞎子哥,是你教我的,凡事贵在坚持。”
“我可没让你坚持撩一个算命的。”
“你”
眼看她要闹了。
齐达戈赶忙阻止,“得了你,齐达内,别逗她了,带着哑巴回去收拾行李。”
被喊了大名,黑爷收敛起来,“哥,你就向着她吧。”
齐达戈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
黑爷闭上了嘴巴。
四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踏上了回国的路。
他们的第一站要去张起灵记忆中的地方。
东北张家的遗址。
这个季节已经入冬,东北十分的寒冷,四人穿着冲锋衣顶着风雪往山上继续走。
就算有阳光照在身上,却也依然寒风刺骨。
黑瞎子抬手遮住阳光,吐出一口哈气。
“哑巴张,你老家还有多远啊?”
前面领路的那人停下,目光落在雪山上,说出冰冷的三个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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