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家热火朝天的准备着订婚宴, 要订婚的雷庭州混进了牛奶厂,转了一圈,等再出来时心里就有了底。
那个打架斗殴被抓进去的只供出来一个人, 这人跟萨仁毫无交集,无仇无怨, 而且也不
他说是因为看萨仁不顺眼才找人说她的坏话,此人还坚称,说的都是实话, 没有诋毁萨仁, 她就是有巫术,养女婴就是有其他目的。
这位被抓了也不吐口, 说钱是自己积攒的, 想为民除害,这就不合理了, 明眼人都知道萨仁给左旗甚至给整个伊林草原带来了多大的好处, 偏这个不算傻不算呆的人说她是害,要为民除害。
公安也觉得有蹊跷,可他咬死了不说,也不能严刑逼供, 调查一遍也没有可疑的人跟他接触过, 这案子似乎到他这也就结了。
雷庭州打听了一圈, 只能猜到此人被齐厂长拿住了把柄,至于什么把柄,那就只能问齐厂长了。
他时间不多,中午还得赶回去, 要不然找刘律师去看守所诈诈那人一定有效果。
雷庭州干脆去了齐厂长家,齐厂长家就
以前
齐厂长一心想着赚钱,到处去推销产品,还时不时的得去南边特区,一幅女强人的样子,她男人更觉得抬不起头来。
别人都夸他运气好,娶了个能抓挠钱的媳妇,是享福的命,这话要是个心大的真会觉得自己幸运,可他本事不大,小眼也一样不大,就觉得别人是
齐厂长自己办起了厂子,
据雷庭州的调查,齐厂长两口子年前吵过一次,齐厂长还把跟她丈夫有染的女工哄到家里骂了一顿,据说还动手了。
雷庭州已经基本上断定诋毁萨仁的幕后黑手就是齐厂长,她的做案心理也很容易推测,萨仁厂子比她的大,销售比她好,人缘也比她好,因为两人都是女性,都开了私营的厂子,不时有人拿两人比较,自然是夸萨仁,借萨仁贬低齐厂长的多。
别看齐厂长
估计齐厂长是想用钱换来后两样,先把家搬去呼市,把男人跟小三分开。据她跟街上人说是为了四个孩子的教育,要让男人看着孩子们上学,她两头跑。
雷庭州从这些闲人的只言片语里推断她男人绝对不会同意,她这个计划肯定会落空。
想用钱换好名声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以齐厂长的抠门程度,她估计不舍得用钱去做好事。
本就嫉恨萨仁,她家里又各种不顺,这些烦心事也迁怒到了萨仁头上,她自己做不了大善人,那就把压
雷庭州猜得八九不离十,齐厂长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她此时正坐卧难安,生怕被抓进去的那个会把她供出来。
这时她后悔极了,都怪那个狐狸,要不是她让自己抓狂的失去理智,她怎么会想出这种晕招来
齐厂长是无意中
“我欺负一个女同志,还划伤脸,这是伤害罪加流氓罪,肯定是死刑,那还不如你把那事说出去,反正也是个死”
严打其实已经过去了,各地都举办了公审大会,严打过后虽然也抓的严,但量刑没那么夸张,可这次震慑,真吓到了那些不法分子,做事都有了顾虑,这位也是一样,害怕自己会被抓被判死刑。
齐厂长见威胁不了他,又不想浪费这次机会,就干脆让他去传播萨仁的谣言,别整天把她夸上天,什么大善人,什么草原的救星。
李雪峰跟她谈过以厂子名义做慈善的事,每月拨出一部分资金就可以,可她哪里肯,钱源源不断的流进自己的腰包这是会上瘾的,腰包越鼓,越急着继续赚钱,让她出血拿出钱来做慈善,她怎么舍得。
然而萨仁的厂子不只员工福利好,她居然还办了大学,还开了福利院,齐厂长更急了,萨仁那边肯定赚的是她的几倍甚至几十倍,不然萨仁能这么大方的把钱拿出来盖这盖那嘛,那两个地方一天天的花销可不少,还不盈利
齐厂长本来是想跟萨仁搞好关系,可各种事夹杂到一起,恨意丛生,见那喽啰不肯帮她对付小三,就让他去对付萨仁。
哪想到这他也不敢,“萨仁那是谁都能惹的吗你觉得我打得过她你没听说过吗她会功夫,一个姑娘家打十个壮汉都没问题,还划她的脸我上去就是个死。”
齐厂长真是看不上这窝囊废,本来就不是好人,还什么坏事都不敢做,“不是让你去划她,是让你去传些话,你根本不需要去见她就能做到”
于是这人就拿着齐厂长的钱四处找人去了,他想得简单,本来关于萨仁的传言就很多,就比如一打十还能全身而退这种传言,其实一听就是假的,但架不住人们爱说爱听,萨仁已经是草原上的传奇人物,再多点话题,哪怕是负面的,对她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再说这种事就算被
这喽啰是进了局子才被科普钱传闲话是犯法的,也是要判刑的,不过他打听着应该不会判太重,他虽然害怕,但跟那件秘密比起来,坐几年牢真不算什么,放出来还是好汉一条,所以他全都认下了,就说钱是自己攒的,话是自己传的,跟别人没半点关系。
可齐厂长害怕啊,她当时真的是冲动了,正被丈夫跟小三气得吐血,突然有个可以拿捏的人,那自然是要拿捏的。
本想着一定要让他去帮自己出气,结果这人也不好拿捏,这不行那不行,她就更轴起来,一定要给他找点事,这才让他去诋毁萨仁,哪里能想到这都能被抓,传个闲话而已,这都犯法吗
此时她生怕有公安找上门来,如果她也被抓了,就不只是失去丈夫了,她的地位她的钱财她的孩子都得失去。
听见敲门声,她就吓了一跳,等打开门,她看着外边的男人愣神“同志,你找谁”
“齐厂长吗我是田小涛的亲戚,听他提起过你,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事被抓了,去派出所打听也没打听出来,人家都说让回去等消息,可小涛爸妈一把年纪身体也不好,听说小涛被抓就气病了,急着知道到底犯了什么事,会判多长时间。”
齐厂长一听他提田小涛,心就慌起来,田小涛就是被她拿住把柄的男人,她以为两人的来往没人知道,哪想到他家里人会突然找上门来。
“田小涛我听过这名字,但不认识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可能找错人,他跟我们说得很清楚,您不是左旗奶制品厂的齐厂长吗”
齐厂长心砰砰乱跳,沉着脸问“他都跟你们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你你”雷庭州此时看起来就像个懦弱老实的男人。
“到底说我什么了”他越吞吐齐厂长越紧张。
“也没说什么,就说你给他找了个能轻松赚钱的好门路,他爸妈还以为他跟你反正气得骂了他一顿,听说你跟你男人闹离婚了,是不是因为他是不是你男人找茬把他送进去的,齐厂长,你可得救救他,这事吧”
齐厂长松了口气,原来是他们瞎猜的,她马上怒道“闭嘴,我再闹离婚也看不上他瞎想什么呢”
不是男女关系,那会是什么把柄雷庭州挑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屋里陈设。
齐厂长却急着赶他走,从挂
“几十块钱哪里够,我听说传个闲话就给三块钱。”
齐厂长更心慌了,看来田小涛还是跟这人说了,那这个人是来讹诈自己的
“你到底想怎样”
雷庭州装出憨厚的样子,一手攥着钱,一手指着她家的大电“我就是觉得小涛不值的,你看看你家这条件,他为了你被抓进去了,只给他家里人五十块钱就算打
果然是来讹钱的,齐厂长恨得牙痒痒,但还是强忍着不敢
“怎么可能不认识,别装蒜了他还说你拿住了他的把柄,小涛是个老实人,能有什么把柄,你是不是吓唬他的太过份了,你一个大厂长,这不是欺负人嘛,他才二十初头,大好的前程就毁
雷庭州一边说着一边用男人的眼神挑剔的打量着齐厂长,那意思像是
齐厂长男人被小三抢了,
雷庭州吓了一跳,“原来是这样,什么叫小女孩就算了这种事不赶紧说出来,还替他瞒着,借此要挟他为你做事,齐厂长,你也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