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白最终离开了, 离开之前, 对谢锦宁说“暖暖,我要回盛京, 用我自己的方式, 为我父亲找回公平。顺便拿回, 属于我父亲的东西。”
“从小到大, 只要少白哥哥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所以这次,少白哥哥也一定能做到自己想做的。”谢锦宁鼓励道。
“暖暖如此相信少白哥哥,少白哥哥又岂能辜负暖暖的信任。”姬少白脸上漾起温柔的笑意。
上前, 捧住谢锦宁的脸,看着她,神情无比的专注。
无比虔诚地,
“暖暖,等着我。”声音如轻烟般, 仿佛被风轻轻一吹, 就散了, 可这其中的意味,又重若泰山。
谢锦宁愣住了, 而姬少白,没等谢锦宁回应,已经转身走了。
谢锦宁一直到回房间, 都有些神情恍惚。
她这是被少白哥哥告白了还是告白了是吧
“阿宁,阿宁”
一声一声,如情人最深情的呼唤,又如仇人最刻骨的怨咒。
是谁,头好疼,谁
一片漆黑,没有头,她找不到方向,走不出迷雾。
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阿宁阿宁”灼热的呼吸喷洒
“是谁你是谁”那人的气息,让她莫名的觉得熟悉。
“今天是我等你的第一十五年零一百六十五天。”男人温柔地抚摸她的面颊,“阿宁,我已身
“你自己身
她心里涌起一股怒意,随手捞起旁边一样物事,朝男人刺去。
瞬间天光大亮。
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她手中的剑,剑正中男人心口。
她
那张微笑的、忧郁的、惊艳世人、诸神厚爱的、毫无瑕疵的脸。
“不,你不能死。”谢锦宁心脏一抽,心中铺天盖地的悲痛弥漫开来。伸手拼命想要拉住他,然而,再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染血的身体
“啊”谢锦宁惊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入眼是昏黄的帐顶,朦胧的烛火。
原来又是梦
只是,梦中那撕心裂肺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让她心悸。
她一抹眼角,湿润的,竟然有一滴泪。
这个迷雾中找人的梦,
并且,她居然
怎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会梦到晏澈还梦到杀死他
她的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这时,巡夜更夫的竹梆子声隔墙隐约传来
一个修长矫健的身影从窗户闪入谢锦宁房中。
“阿宁,你怎么啦”是谢湛。
对上谢湛担忧的面容。
“我梦见自己杀了一个人。”谢锦宁心不
“哦不要害怕。你不喜欢杀人,以后我帮你杀。”谢湛说得理所当然,又拉着谢锦宁的手,把玩起来。
谢锦宁正色道“你也不能随便杀人。”
谢湛想了想“下次我杀人不让你看到就好了。”
谢锦宁“”
“阿湛,你最近为什么总是有事没事拉我的手”谢锦宁问。
“呃,他拉着你的手,拉了半个时辰。”谢湛噘嘴道。
谢锦宁想了想,应该说的是她牵晏澈回苏府的事。
“所以”
“所以我要拉比他更长时间。”谢湛理直气壮地道。
谢锦宁“”
“阿湛你几岁了”
谢湛闻言,认真地掰起手指头算了起来,最终挠了挠头,不太确定地道“十五六七岁吧”
谢锦宁“”
夜深风急,路边店铺的招牌被狂风吹得如醉笔乱抖。
“哐哐哐”巡夜更夫手中的竹梆子敲响三声
三更天
街上已是行人萧瑟,灯火寂寥。
“哒哒哒”
一阵急切的马蹄声,打破长街的寂静,最终“吁”的一声,停
裹着黑斗篷,腰缠细长铁剑的骑士利落下马,摸了摸胸口的加急密信,
整个定南王府顿时从沉睡中醒了过来,灯火骤明。
“咚咚咚”谢锦宁的房门被敲响。
“郡主,南疆送来了加急密信。”
谢锦宁一惊,忙梳头穿衣,与定南王府二总管谢义一起,
这位骑士带来了来自九边重镇“昌平关”的家书定南王谢正卿写给女儿谢锦宁的加急密信。
事涉机密。
就着明亮烛火,谢锦宁迫不及待地打开密信浏览,一边看,脸色一边变换,又是惊讶,又是激动欣喜。
看完,谢锦宁脸色久久不能平静。
“义叔,父王说,我哥哥还活着,疑似
“这”谢义有些吃惊,“当年那么凶险的情况下,世子居然还活着”
想到哥哥,谢锦宁心中一疼。
“父亲说哥哥还活着,那就一定还活着。”
哥哥是父王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和愧疚,也是她心中无法释怀的结。
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愧疚,她隐约记得,
所以她才会一直内疚,觉得自己欠了哥哥的。如果当时她没有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父王抱住的,说不定是哥哥。
是她,抢夺了哥哥生存的机会。
还好,哥哥还活着。
这太好了。
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谢锦宁激动得不能自抑,站起来,高兴地
“我们明天就出
谢锦宁打开密信下面的一张丹青。
是定南王亲手画的。
定南王文武双全,
看到画像上的人物,谢锦宁惊讶地张大了嘴。
画上的人,她认识。
那是大夏未来的摄政王晏澈。
定南王画得太好太像,她想认错都难。
所以,晏澈,是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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