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近一分便想靠得更近,要再近一些,再近些只想与她相依,只想着与她相融,最好能化成骨中骨,血中血与她相依相守生死不离
“啊”隔着数千里的两个人,同时从梦中惊醒过来。
宁静的海岛上,锦绣阁中,谢锦宁惊魂甫定地轻拍胸口,擦了擦额角的汗。
胸前的轮回珠流转着莹紫的光芒。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阿澈很可能是她的哥哥啊,怎么会梦到阿澈亲自己,甚至还囚禁自己
太可怕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是因为阿澈生得太好看,自己潜意识对他产生了非分之想
不不不,谢锦宁飞快地左右摇头,将这个可怕的念头晃悠出脑海。
这不可能
她闭着眼睛连连念叨,阿澈是哥哥,阿澈是哥哥。
从前见到阿澈时虽然也会情不自禁看呆,但那仅仅只是对极致的美的欣赏,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就像有时候看着洛君那张脸,也会不由自主地
她渐渐冷静下来,但心里隐隐还是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今天晚上做的两个梦,都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觉得是一段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天外蒙蒙亮,天色由深黑慢慢向苍蓝过渡。
谢锦宁重新躺下,拉上柔软的锦衾,却没有闭眼入睡。
她一手摩挲着光芒渐隐的轮回珠,一边眼珠快速转动,思考着什么,内心念头纷杂。
洛君和秦牧已经半个月没有来信了,也不知道纪国一行进展如何。
纪国国君纪广是个平庸软弱的君主,但好
而纪恒此人,为人仗义,才能出众,颇得民心,有大把的贤能之士愿意拥戴他,为他效死。
平庸的纪广能坐稳国君之位,也是因为有纪恒的辅佐。
得提醒洛君他们,多多留意纪恒此人。
魏国大将张继不足为虑,但就怕张继只是明面上的幌子,暗
比如魏国和诡谷往来密切,诡谷有可能横插一脚。
而诡谷奇人辈出,目前初见端倪的,有口才出众,能平地搅起风云的纵横家,那人说出口的话语,总带着莫名其妙的信服力,让人无端端就想按照他说的去做。
云间城和昌平关,百万军粮兵饷被劫一事,就有此人的手笔。
他一人说服三十三路劫匪,联合做了这笔大买卖,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那群劫匪就像被集体降智,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
诡谷中还有世人了解甚少的异能之士,至少谢锦宁从晏澈那里得知的,就有天赋异禀、
还有谢锦宁遭遇过的,
更遑论,诡谷还暗
手段诡谲,防不胜防。
和诡谷为敌,实
如果可以避免,谢锦宁也不想,她不愿意身边的任何人
然而诡谷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早已盯上了定南王府,不是她想避就避开得了的。
定南王府前世的悲剧,就有诡谷的影子。
更何况,谢锦宁只是不想作无谓的牺牲,并不是怕了诡谷。
定南王府从来不惧任何的挑战和针对,更不怯敌。
伤我一人,必用敌人十倍百倍鲜血奉还
谢锦宁心中隐隐升起一种预感,秦牧和洛君他们的这次纪国之行恐怕不会太顺利。
然而,何足惧之
定南王府能有现
哪怕前路遍布荆棘,艰险丛生,只要对万民对社稷有利,虽千万人吾辈往矣
魏国入侵纪国,是贪婪的掠夺和侵略,给那片土地上的百姓带来灾难和杀戮,更是
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诡谷若打定主意与定南王府为敌,定南王府必定奉陪到底。
纪国国都纪城。
秦牧刚刚宣完朝廷旨意,洛君的马忽然受惊,长声嘶鸣,扬蹄往前疾冲。
洛君拼命拉住缰绳,想要让马停下来,然而无济于事。
一匹惊马
众人被这个变故惊呆了,好
纪国这一方更显惊慌和混乱,队伍一下子变得乱七八糟。往左边跑的往左边跑,往右边躲闪的往右躲闪。
纪王广更是吓得嘴里连喊“护驾”,扯着护卫挡
纪恒看着兄长和纪队的表现,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时军队中有人架起了长弓,准备随时随地射杀受惊的马匹。
没有人觉察到,纪王广这边,有位身着玄衣,面容木讷的护卫,也架起了长弓,弓箭瞄准的不是那匹惊马,而是惊马上的人。
定南王府众人,本可以立时射杀或砍杀惊马,但这样一来,难免会让马上的洛君受伤,这让众人投鼠忌器。
马蹄高高扬起,眼看就要将洛君掀下马匹。
“全军左右分开,给惊马和本帅让路。洛君,抱住马腹”秦牧高声喝道。
“嗖”的一声,秦牧将手中圣旨抛掷向纪王广,以腾出手来。
纪广看到明黄的卷轴朝自己打过来,一时反应不及,本能地手慌脚乱地后撤。
站
秦牧一边嘴上
他身为兵马大元帅,坐骑是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速度极快,很快便追上洛君,两匹马并头而行。
“洛君,放手准备下马。”秦牧道。
“好。”洛君十分信任秦牧,放开了紧抱马腹的双手,松开缰绳,整个人一下子被惊马甩飞出去。
秦牧右手按
一手接住被甩落下马的洛君,一手出拳,仿若有千钧之力,砰地打
壮硕的马匹轰然倒地,俯
被甩落下马匹的瞬间,洛君用来遮面的幕篱亦被甩下,滚落
她惊艳绝伦的面容,一下子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