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虽然有些执拗,但也并非是非不分之人,现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她身边这个招蜂引蝶的男人。
宋瑜瑾白了沈独一眼,也不知他做了什么,让人家念念不忘,甚至不惜撕下多年的伪装,明里暗里的找她的碴。
沈独一看她的眼神就明白宋瑜瑾的意思,连忙辩白“可别怪我,我一直留
“我又没说什么,你心虚什么。”
沈独无奈地叹气,女人不讲理的时候,真的是说什么都是错,前几天宋瑜瑾情绪反复无常,就连他喝口水都能碍了她的眼
,冷不防就是一通
宋瑜瑾好了,萧宅低沉沉的气氛自然也就一扫而光,可将军府那边,却截然相反。
“我的安息香呢怎么不点香”翩然暴躁地掀起床帐,香炉里已经燃,香味几近于无,用惯了安息香的翩然浑身不快,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心中躁郁之气难掩。
守夜的侍女慌忙进来“夫人,府中已经没有安息香了。”
“没有我不是早就交代过,一定要按时去买吗”
侍女被她狰狞的面孔吓到,惶恐道“我们按您的吩咐,可是近来不知怎么的,城中一直采购的那家香料铺子突然不卖了,奴婢派人去邻镇问过,统统都不卖这种香料了。”
“不卖”翩然一想,转瞬就明白了,夜色下她的面容少了些许血色,紧紧攥住了被子,“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侍女走后,翩然愤怒地把帷帐撕扯到一边,面色狠厉。
“呵,萧曼,真有你的。”
萧曼
现
“好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贾郎中最后为宋瑜瑾把脉,阿芙蓉的影响已经完全消失,他便提出要去挖雪里开,程玉赶紧去为他拾药箱。
这时下人来报,翩然
“不见。”萧曼老神
留着一些上好的皮毛,你挑一些送回去给伯父伯母吧。”
如今人家唯一的女儿被沈独拐到边关来了,身为沈独的姐姐,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总归是一点心意。
“就要过年了啊。”萧曼不说,宋瑜瑾还没察觉到,时间走的这么快,难得勾起了思绪,也不知道没有自己
沈独满心愧疚“今年我们多准备一些礼物回去,等大胜关的情况好些,我再陪你回去。”
“没关系的。”宋瑜瑾也知道,以沈独现
沈独摇头,北翟和他们这边的习俗不同,没有过年一说,宋瑜瑾一提,他就心生防备“我这几天就住
的事,查到了多少”
“萧元恺,北翟的十二皇子,母妃出身一般,但却于领兵作战一道很有天赋,他前面的几个兄长和北翟太子斗的正厉害,探子说他是为了躲开激烈的皇位之争才故意到边关来。他的出身,
北翟和尧国休战已经快四年,有一些好战派蠢蠢欲动也不足为奇,毕竟当年北翟大败于沈家军,一直是他们难以忘记的耻辱,现
“快拿到许远的官印。”现
“我知道。”萧曼看了一眼半满的茶杯,笑容浅淡。
眼看着到了年尾,萧曼带着宋瑜瑾上街置办东西,大胜关的小吃与京都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味,每次上街听夏手里拿的,怀里抱的都是吃的,宋瑜瑾笑她是个小饭桶,听夏撅着嘴不高
兴,宋瑜瑾道“好大的脾气,你这个样子将来怎么说人家”
萧曼接话“那还不简单,让小朗
“这个主意好,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听夏的牛脾气没人受得了了。”宋瑜瑾也笑着打趣。
听夏被她们两个一唱一和闹得脸红“夫人胡说什么呢,我还没嫁人的打算”说完,头一扭就跑了。
“瞧她,真该找个人来治治。”宋瑜瑾无奈,一抬头就看到听夏被人拦住了。
茶楼门口,两个侍女拦住了听夏,窗边,翩然举了举手中的茶杯“难得相见,我请二位品茶。”
萧曼笑笑,从容入内,宋瑜瑾也跟
侍女奉茶,宋瑜瑾揭开茶盖,熟悉的果香味扑鼻而来,浅红
色的茶汤微微漾开。
萧曼手中的自然也是相同的果茶,宋瑜瑾不知,但萧曼知道翩然的性子,看不顺眼的上苦茶,陌生人上一般的茶,只有值得她花心思的人才上果茶,这杯果茶对翩然来说,已经是一种无声的道歉。
萧曼抿了一口“我看你的脸色不怎么好啊”
这才几天不见,就一脸的憔悴,眼下也有了淡淡的青黑。
翩然脸色一僵“我少了一样东西,夜不能寐,食不下咽,自然脸色难看。”她用安息香不是一天两天了,根本戒不掉,萧曼断了她的香,就等于狠狠掐住了她的七寸,任她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浪来。
现
“你拿了别人的东西不还,别人自然也要拿你的东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翩然强笑,推出了一个锦盒“我只知道物归原主的道理。”萧曼这一手只是敲山震虎,如果她一直把官印握
萧曼笑道“能明白道理,总归是好的。”说完,看了宋瑜瑾一眼。
翩然咬牙,屈辱之色一闪而过,起身给宋瑜瑾道歉“沈夫人,前几日的事,是我一时糊涂,我
宋瑜瑾问“你这声沈夫人,可是真心”她自认不是以德报怨之人,翩然一时设计,害的是她的人生,既然她不肯认沈夫人这个身份,那她就让她亲口来认。
翩然心中暴躁无比,恨不得把眼前这张脸撕烂,可一想到没了安息香的痛苦,又硬生生忍住了,深深吸了几口气,才道“自然真心。”
“那就好。”宋瑜瑾笑笑,“我不是个什么大度的人,可以原谅你这一次,却不会再有第二次,下次,我必然是要以牙还牙的。”
翩然性子偏激,自傲又自卑,仗着许远撑腰,凡是招惹过她的都被她一一报复回去了,那些人即使再不喜欢她也不敢当着她的面给她难堪,这几年过来,还是头一次被人被人这么说教,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归于平静,盈盈一笑。
“沈夫人说的,翩然都记下了。”
萧曼放下茶杯“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会再计较什么,现
翩然目光一顿“你是什么意思”她都已经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这件事
“没了利用的价值,就将我弃如敝履了吗”翩然怒火中烧,根本没有心思去细想萧曼话里的意思,让两个侍女滚了出去,摔碎了手边的茶杯,“你想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