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一直找不到的谢瑛容,是和翩然
那夜,宋渊的心腹带着谢瑛容离去,他本是想去找外调了的沈独和宋瑜瑾处,赵敬光的搜查令紧接而来,他自然不会带着人去自投罗网,便随意挑了个方向,打算暂时避避风头,再另想办法。
得知赵敬光的举动是赵明旭想要借此制造混乱,也加入到这场搜查中来,且手段更加狠辣,几乎是掘地三尺,他们的行踪不得不隐蔽再隐蔽,更糟糕的是谢瑛容得知宋渊的死讯,大受打击之下一病不起,她甚至想过被抓回去也好,还能给宋渊做个伴。
那人一边手忙脚乱地照顾她,一边想办法掩盖行迹,疏忽之下还是被人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一路都是宿
谢瑛容含泪看着那人即使被箭射中也咬紧牙死命往前跑,落下了一路的血迹,只为了把人引得远远的护她安全,顿时泪如雨下,也是
谢瑛容从小就是大家闺秀,群仆环绕,
甚至因为没有火折子,夜晚她只能缩
从始至终谢瑛容都没有掉一滴泪,只是不停地念叨着要去找女儿的话,只有这样,她才有无穷的力量支撑着她不要倒下。她还谨记着保护她的青年离去时说的话,小心翼翼掩盖自己的痕迹,艰难而缓慢地向着目标的方向前进。
直到第四天清晨,谢瑛容闻到了一阵香味,那是有人
这些人或许是山上的猎户,不过有过前车之鉴的她现
“宋夫人”曹雄还以为是追杀他的人,没想到逮住了一个狼狈褴褛的女子,一抬头,还是个老相识。
谢瑛容一瞬间就白了脸,曹雄和赵敬光的关系她再清楚不过,也来不及细想他为什么会孤身出现
“怎么了”一道轻柔的女声飘了过来,素衣的翩然出现
谢瑛容转身就跑,可饿了几天的身体根本就不听她使唤,没走两步就绊倒
接二连三地被人认出来,谢瑛容绝望不已,心道自己恐怕难以逃出生天,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翩然看她神色冷漠,定然是没有人认出自己,笑着道“宋伯母,你不认得我了”
谢瑛容抬头看了她几眼,依稀能看出几分熟悉的轮廓,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丁家出事时,翩然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如今几年的磨砺过去,整个人
从前两家也有过不少往来,宋渊还说过丁家的老头虽然古板又固执,却与他意气相投,两人私交甚笃。
丁家的事
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一出,翩然眼眶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握着她的手用力到
“你怎么会
“这些年,你还好吗”当年丁家下场十分惨烈,宋渊是少数几个不顾帝王猜忌去送了丁海最后一程的人,甚至还花了银子
“我很好。”那些年遭受的一切,都没有必要再提起,翩然的笑容里看不出一点阴霾,“曹将军是个好人,我落难时,是他救了我。”曹雄甚至
“宋伯母,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
谢瑛容面色苍白,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宋家被查抄了,你宋伯伯
翩然心头大震,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宋渊那样风光霁月的人,也终究陨落
眼看着谢瑛容虚弱不已,翩然赶紧把人扶到火堆前坐下,又拿出水囊和馒头,谢瑛容饿的前胸贴后背,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吃到一半,曹雄默默递过来了一片叶子,上面放着几块片好的兔肉,谢瑛容楞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道了谢。
吃饱以后,谢瑛容的脸色总算好了几分,翩然才开始细问,到底
他们两人一直没办法靠近京都,曹雄试过独自进京,可赵明旭的人显然早有准备,越往京城的方向走,防备就越森严,曹雄受了几次伤,也就不再尝试了,他已经猜到,羽林卫里有他的心腹叛变了,甚至利用对他的了解来对付他,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只能按兵不动,所以带着翩然围绕着京城打转,有许多消息都打听不到,谢瑛容突然出现,无疑可以给他们带来最新的讯息。
谢瑛容挑挑拣拣说了些大概,曹雄听了以后捏的拳头咯吱作响,赵明旭分明是
“宋伯母,那你现
谢瑛容防着曹雄,不肯开口,翩然看了他一眼,曹雄才慢悠悠开口“我过往所为,皆奉皇命。”意思是说,没有接到赵敬光的命令,他不会对谢瑛容做些什么。
虽说不喜曹雄对赵敬光的言听计从,可对他的人品,谢瑛容还是有几分相信的,毕竟宋渊都称赞过,开口道“我想去找女儿和女婿。”
曹雄眉头一挑,他还记得,沈独可是让他背了好大一口锅,正要说话,翩然转过头问他“曹将军,我们可否护送伯母一程”
翩然能想到的,自然是去大胜关,沈独也一定
曹雄没有说话,
果然不出翩然所料,沈独的人正
沈独为了让手下的人能够取信与谢瑛容,他们拿了宋瑜瑾的东西前去相认,然后火速护送人前往大胜关,谢瑛容坐
他们是
“娘”一直
听夏紧随其后,嘘寒问暖,眼睛也是红红的。
明明才几天没见,谢瑛容却觉得恍如隔世,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瑜瑾,你爹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爹蒙受冤屈的”宋瑜瑾从未想过她渊渟岳峙的父亲会被诬陷为罪大恶极之人,背负骂名死去,她会竭所能,为父亲洗刷污名,还他一个清白。
看着站
只是,也不知道这安生日子,还能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