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焦家官职最高的一个, 还是实职
嗯,其实要是扩展开来说,这沾光好像也说的上,毕竟亲戚是有祠堂的大户人家, 他们这走出去好像腰杆子也莫名会直几分对吧。就是村子里, 也多有跟着高兴的, 毕竟村中有祠堂, 就说明村中有大户啊,这也是体面。
说远了啊, 反正吧, 这样乱七八糟的人情关系十分的繁杂,还涉及到不少这个时代的潜规则,焦裕丰光是听, 就觉得满脑袋黑线,于是十分干脆的表示是没心思弄清楚了,好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皇帝上来,自然也是如此,不然也会有那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辞了。不过好
可就
不过是心里存疑,所以想着去木头那边探听点消息,不想人还没到木头如今就职的地方五城兵马司西城指挥衙门,眼睛不错的他就看到一位曾
那府邸哎呦妈呀,那不是林家嘛,这坏了,莫不是林家老爷出了什么岔子?
别看焦裕丰如今做官做的十分的想样,瞅着还挺懂规矩的样子,可骨子里却依然是那个重情重义,知道感恩回报的焦裕丰。这一看是林家出了事儿,这会儿哪儿还顾得上去寻木头啊,赶忙的想要往回走,想着直接去林家问问,看自己有没有帮得上忙的。
不过这里他刚走了两步,手臂就被人从后头一把抓住了。
“我说你来都来了,这又走什么?”
这拉住他的人是谁?还能是谁,自然是木头了,都是官了,这上门自然不可能贸贸然的来,一早的焦裕丰就已经让人带了信,免得人不
可不想人刚出来,居然就看到那焦裕丰回头要走。这怎么成,他这憋屈了这么久,好容易明面上也得了个体面的职位,怎么能不给他招摇的机会,所以这手自然而然的就拉人了呗。
“咦,木叔,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出来你岂不是就要走了?”
这两人这对话说的,不远处衙门口的值守兵丁都笑了,这笑声一出来,木头脸上就有些兜不住了,好歹如今的他那也是五城兵马司西城指挥所的副指挥,妥妥的从六品,这官职(这官职怎么上来的?不是说密探要低调嘛?这个问题就不好说了,难不成就允许人焦裕丰升官快,不许木头踩着狗屎运了?反正人家就是调职上来了。)都不比焦裕丰小多少了好不,这么一个体面官
职,才干了多久?就让手下看了热闹去,可不要脸红吗。
好
“你这才说来看我,怎么一转眼的,又想干什么去?这是瞧见什么了?”
焦裕丰也感觉到他们
“可不就是觉着不对吗,我刚瞧见有个
这话焦裕丰一出口,别说是木头了,就是那竖着耳朵偷听的值守兵丁都愣了一下,随即那木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焦裕丰,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手一伸,直接拉着焦裕丰开始往衙门里头走,边走边说到
“我知道你心热,这是想去瞧瞧有没有自己能帮忙的地方对不对?你呀,心是好的,可再怎么热心,这事儿也不能这么办,哪有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寻到门里去的”
这里木头引着焦裕丰边走边说,那边值守的两个兵丁对视了一眼,低声说道
“往日听着他升得快我这还挺不得劲,觉得这是借了贾家的威风,自己只怕也就那样,如今看来,倒是我往日浅薄了。这人,真心不错。”
“确实不错,听说算学做账还特别厉害?这样的人,居然不像那些识几个字就下巴翘到天上的人那样,这样的知道情分,知道恩德,果然不愧是咱们武人里出来的。”
不知不觉中,焦裕丰又刷了一波的好感,想来等着过上几日,这值守兵丁传出去,
“林家几代列侯,身份也显贵,人品也不差,不说朝堂上如何,这外头施粥行善的事儿那是真没少做。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家子的人啊,子嗣单薄不说,连着身子骨都一个个你也见过林大人,那身子瞧着比文人都弱几分,这居然也是武勋人家?而就这样,居然还是好的,到了他那儿子,听说书很是不错,人聪明的京城都有名,可这身子这不是前阵子又病了,躺
“莫不是这林大人请假就是为了这个?”
“可不是嘛,听说这一回很是凶险。”
“怪不得这一次我瞧着那太医居然还另外请了人来,还是个白
“白
“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哎呦,那是致仕的老太医正,治那小儿病症最是厉害,对体虚早产也颇有些独门秘方,京城多少人家请过,只因早早致仕,又身子不怎么利索,近几年可难得见他出手,要是他出手,那林家公子倒是有福了,这一趟怕是能去了病根不可。”
木头的消息还真是厉害啊,不过是这么几句话,就将这里里外外的都说了个通透。焦裕丰听着忍不住掰着手指头也掐算了一番。那林如海如今也十一二岁了,正是到了再次
么来想,这太医正确实厉害啊。
心下知道了这太医正的本事,又觉着林如海估计能熬过这一关,焦裕丰对林如海的担忧倒是去了,可反过来对这林城却突然又上了几分心。那林如海早早的撑起家,这爹必定是早死的,那么也就是说林城大人
嗯,他觉得有些手痒了,想占卜怎么办。当然,这会儿肯定不行,得另外寻个时间,
“木叔,你这干的可还好”
既然一时半刻的不成,焦裕丰索性敛了心神,和木头寒暄起来,这一开口,立马戳中了木头的痒处,他忙站起身,将官服展示了一番,然后挑着眉对着焦裕丰说到
“看看,我这混了大半辈子,总算是没白混,如今好歹也不至于
这话说的,焦裕丰都笑了,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听他们说话,就凑到木头耳边说到
“木叔啊,你可是五品,怎么这六品的衣裳还”
他不说还好,一说木头就郁闷了,他知道自己暗地里是五品,可那能拿出来说吗?除了亲近的,圈子里的,谁知道了?不能招摇,那就是锦衣夜行,他不知道多遗憾好不,你还这么戳人心窝子。刚才还说你厚道呢,这会儿就变了,实
木头的表情,都不用说出口,焦裕丰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过好歹也知道分寸,赶
“清查贪弊,缉捕匪患,木叔,即使不能见光,您这依然荣耀。是您多年辛劳的肯定。”
这马屁不错,说的木头胸脯都挺高了几分。傲娇了那么一咪咪,然后十分有眼色的说到
“行了,我也明白,你今儿来,估计本就是为了问我林家的事儿的吧。你小子,既然不放心,那就去看看,顺带趁着这机会好,和那太医也熟悉熟悉,这年头,能认识个好大夫,总是不亏的。”
所以说,为啥焦裕丰明知道木头干的活见不得光还和他这么好呢,就因为这人说话做事儿实
既然交好,那就甭客气,焦裕丰不过是拱了拱手,将自己这一次带来的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往边上一放,这人就立马快步走了。看的木头
“臭小子,就知道没事儿不会来找我,合着这野鸡野兔的,是堵我嘴的。”
“那不能,木叔你可没这么便宜,得了,过几日我再来看您啊。”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不等木头
“咱们这木头儿这是给消息了?明明来看他的,却去了对门,居然也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家家里有病人,知道了去一趟才是正紧,说来木指挥倒是个心胸大的。”
门对门的,又是京城警察局一般的地方,这西门兵马司哪怕是最底层的兵丁呢,对着这一片的勋贵们也知之甚祥,所以只看焦裕丰走去的方向,就知道一二,也正因为知道,想着木头这样大方,这样敞亮的让来找他的人去探病,自然更尊重几分。同样都是当兵吃粮,有个体贴重情,心胸宽广的上司自然是好事儿,边刻薄寡恩的更让人心安对吧。
这里木头靠着这一手刷了一波存
当然了,他这话说的也是相当的漂亮,只说自己从这里经过,正好看到了太
医进门,又想着林大人请假的事儿,所以来探望。这合情合理有没有?即使没拜帖就上门是失礼了些,可这情分却更见热乎,于是即使这看门的没见过焦裕丰,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和自家老爷相熟,看
林城能不见焦裕丰?哪怕是不为贾家的关系呢,这人能见着大夫来,因为担心而探望,他就不能拒绝人家这情分,所以自然是十分感怀的,让大管家亲自来迎。
作为等级相差如此大的上下级,能有大管家来亲迎,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重视,说明这林家的周到,焦裕丰如今可不是不懂世家大族规矩的普通人,只这一点,就觉得自己没白来。
觉得没白来了,那自然等着到了里头,他也就不会吝啬给出点建议。比如说觉得林城大人脸色也相当不好,既然有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