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情况变得愈发不对劲起来,每个与李绘溪交手的人都会报出自己的名号,可接连斩于马下这么多人,没有一人的名号是自己听过的。
按理说就算他们说的是古汉语,也不至于连名字都听不懂,更何况古人的名字都是很简短的,可有些叫阵的将军光说名字就要说好久,但这个时期没有外族人的事情。
接连几日的战斗,除了中途不断补充营养,李绘溪一分一秒也不愿意停息,朱叶要比所有人都了解她,一旦开始杀戮,李绘溪就不会停下来,这种快感会慢慢吞噬掉她的每一分理智,知道视线以内的所有生命都消失。
联军从一开始的不服气,到后来的震惊,最后再没一人愿意和李绘溪交手。
气温变得越来越低,短短几天就已经达到了零下十度左右,联军的人开始想一些可以绕开李绘溪攻城的办法,可这皇叔守的城池,本就易守难攻,朱叶更是在其他三个方向加重了“遮天幕”的使用,那三处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三十度左右,光是站在那都很困难,根本没有办法可以爬上城墙。
联军开始出现两种势力,一种是原本那些想着攻破城门生擒朱叶抢走宝物的主战派,另一种则是坚信城中的几人是天上派下的神仙,开始在城外做法恳求天神的原谅。
可不论是哪个派别,做什么都是无用的,不管是正面攻击还是祈求祷告,都不会得到朱叶的回应。
离林清做好冰封准备也只剩几天时间,李绘溪只需再守城几日就可以进入沉睡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人马闯进李绘溪的视线,他们无惧严寒,身上也没有穿戴什么盔甲,只有普通的粗布衣裳,与联军的士兵相比,他们更像那种隐居深山,不谙世事的修行者,身上自带一种不属于尘世的清高和逍遥。
不用想,他们也是过来讨伐李绘溪的人。
李绘溪做好战斗准备,对方也派出一个和他同龄的清秀男孩,他看起来没有很能打的样子。
李绘溪刚刚摆开架势,准备一击夺下他的生命,可对方只是云淡风轻的一掌,李绘溪就被击飞几米之远。
这还是在两人距离十几米的情况,这一掌如果是贴身打出,不敢想会有什么样子的威力。
李绘溪也被这一掌打得清醒了一些,自杀戮开始就没有响起的心声又出现了
“什么情况?”
“气功吗?还是什么,怎么可能有人比你还厉害。”
“这就是世外高人吗,太扯了吧。”
李绘溪踉跄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第一天面对联军开始,她的身上就只沾了别人的血,可现在,对方只用一击就把自己打到吐血。
李绘溪都忘了上次被别人打到吐血是在什么时候。
不敢大意,再次对峙,李绘溪不再像一头猛兽那样只顾着一击必杀,而是开始观察对方的弱点。
可观望了许久,这家伙明明浑身都是破绽,但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短板的意思,甚至通过观察还发现,这男子压根就没练过武,身上连老茧或肌肉都没有。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绘溪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家伙,即便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么强,可还是冲了上去。
和预想的一样,不等碰到对方的身体,就又被击飞了数米远。
联军见状士气高涨,所有人都在欢呼,庆祝这个无敌的女孩子终于被人打败。
不等联军和那群新来的家伙高兴,天空传来几声雷震,可由于缺失光线,没人能看清头上发生了什么,下一秒,一道闪电就击中了那个正和李绘溪交手的男人。
全身焦黑,死状凄惨。
这也是“遮天幕”的用处之一,既能遮天也能接天,这几天的降雨和雷电都被“遮天幕”尽数接下,朱叶在城中的塔楼里见有人重伤了李绘溪,顿时怒从心生,干脆操控天气给联军一些教训。
不过她也认出了那批赶过来的修行者,随即大摇大摆地走出城门。
联军经历了这样的落差,见过了这样恐怖的神力后,基本都投靠在求和派那一边。
见朱叶现身,城外几乎所有人都一并跪下,没一人敢抬头都看朱叶一眼,可朱叶压根没有搭理这群家伙的兴趣。
她是去找那群修行者的,林清作为翻译也跟在朱叶身边。
通过谈过李绘溪得知,朱叶已经不止一次来到过这里,这群修行者之所以拥有轻松打败自己的力量,都是因为朱叶曾经改变了他们家园的环境,使得他们摄入了远超普通人的特殊营养,获得了异于常人的力量。
这群人被朱叶称为“愚者”。
因为他们不愿意用这股力量参与世事,后来朱叶见实在利用不了这群固执的隐居者,才离开了这个地方,而他们也在世代传承着自己的文化,即使再没族人记得朱叶的容貌,可他们认识朱叶身上的宝物。
朱叶拿出“遮天幕”,被那群愚者的长老一眼认出,把朱叶当做祖宗一样看待。
就这样,地球上的最强战力倒戈向了朱叶一方。
可她刚刚才用雷劈死了一个族人,不是所有愚者都愿意归顺朱叶这个杀掉自己同伴的仇人。
这也是朱叶想看到的,只有制造仇恨,才能让这场战斗持续下去,要不然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变成求和派。
通过长时间在塔楼上的观察,朱叶已经大致摸清了联军的种种关系,大手一挥,几道落雷劈下,开始随即劈死联军的人类。
包括那群求和派,朱叶一开始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几乎将整个求和派的人都杀掉了。
联军中不乏有和林清陈迟迟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他们都是被迫参与这场根本就打不赢的战争。
李绘溪的心终于被触动了一些,她开始问自己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在这永无天日的世界,百姓从来都没好日子过,就算没有朱叶,他们一样会自相残杀,那群孩子一样会被迫加入战场,与其留下他们的可悲的性命,不如将他们了结在这还算烂漫的年纪。”
“就没有其他能让他们好好活着的办法了吗……”
“你现在这是怎么了?只要有人存在,争斗就不会结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是因为和陈迟迟在一起太久了吗?”
可即便自己心里的另一个声音这么说,李绘溪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用自己的力量压抑住了心中渴望杀戮的野兽,有些迷惘地看着眼前惧怕着她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
这时愚者中有个和被雷劈死的家伙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不用想,他应该是刚刚那人的双胞胎兄弟,但他的脸上尽是平静,没有一丝被仇恨冲昏的样子,只是让李绘溪没想到的是,他竟用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对自己说道
“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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