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进到太子府邸,郑嬷嬷带着陈一念火速赶往赏月殿。
在门口守着的春风、无名和万御医,看到风风火火赶来的两人,都有些震惊。
若不是两人一个气场强大,一个拿着药箱,模样跟街道那些乞丐有的一拼。
回来一路上有多难,看两人模样可想而知。
反应最快的还是万御医,「药神来了,太子殿下,药神大人到了!」
万御医一边大喊,一边跟随着药神、郑嬷嬷两人踏进房间。
郑嬷嬷目光先落在躺着的云诗涵身上,她出门搬救兵的时候,这丫头浑身跟染了墨汁般,几日不见,倒是恢复了正常。
虽还在昏迷中,看着脸色倒是好了不少。郑嬷嬷松了口气,有陈一念在什么病都不是问题。
目光移到太子身上,太子殿下为了诗涵看上去憔悴不少,平日里仙气飘飘的人,连头发都没有洗,倒是头一回这般邋遢。
对于自己心爱的人,担忧和感情都是掩盖不住的。
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开窍了,跟普通人也一样。
房间内的江雨见到赶来的两人一身狼狈,给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麻烦药神大人,给诗涵看诊。」
陈一念看了一眼病患,躺着的女子不像郑嬷嬷说的那般浑身变黑,危在旦夕,却是肤如白玉、倾国倾城,难怪能够入太子殿下的眼。
「太子殿下客气了,看诊救人本是医者分内之事,定当竭尽全力。」
陈一念放下药箱,万御医十分识趣的在一旁端来一盆水给他洗手。
陈一念快速洗干净双手,给云诗涵把脉。
脉象不浮不躁,节奏均匀,从容有力,并无碍。
他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若是无碍,普通的大夫都能够看得出来,更加不用说是皇宫中出来的御医。
何况万俊生还跟李半闲那老东西学过医术,若是连这都诊断不出来,可以回老家安心种田,免得人头落地。
若是无碍,灵月国的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又何必如此费心请他过来?
能够站在高位的人又不是凡夫俗子,不是好糊弄的,他们可不会因为美貌而影响判断。
对于自己医术十分自信的陈一念,一把脉就确定面前的女子此时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
至少在他把脉的此刻,身体没有问题。
一旁的几人,看见药神居然皱了皱眉头,心都有点忐忑不安。
江雨和郑嬷嬷关心的是云诗涵的健康,万御医关心的则是自己的前途。
病患生病无药可救,普通人家也就哭天喊地的折腾一番,在高位的,动不动就要杀了御医陪葬,高处不胜寒,他风光的背后,风险也是大。
万俊生小心翼翼的盯着药神的一举一动,药神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万俊生,「你来把一下脉。」
不明所以的万俊生,不敢多言,只能听从安排。
他的手搭在云诗涵的手腕处,不一会脸色就变了,满脸写着怀疑。
「这,这······」药神没有来之前,他诊脉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脉搏。那个时候云诗涵的脉搏乱的比人乱弹琵琶还要糟糕。
怎么药神一来,就正常了?
人家都说‘药到病除,药神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厉害,成了‘人到病除?
看着万御医一脸不确信,郑嬷嬷着急道「到底如何?」
「脉象,脉象······无碍?」万御医不太确信的开口,又求救般看着药神。
郑嬷嬷直接否定,「我离开的时候,她是很严重的样子,现在
皮肤颜色正常,也不能代表人就好了?」
本来是想怒斥万御医医术不好别瞎添乱,但好丑是太子府邸的御医,不好让他在花尾国的药神面前丢面子,郑嬷嬷说话才委婉点。
万御医心想,云姑娘的情况他亲眼看见也是知道的,可他刚刚诊脉,脉象就是这般显示的。
难道他的手因为紧张,出错了?
看着万御医一脸怀疑自己医术的表情,陈一念倒是理解老东西为什么不收他当徒弟了,这种人当自己的徒弟,丢人啊!
医术到了一定的境界,最看重的不是名声而是希望后继有人,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
可适合的徒弟,可遇不可求,他和那老东西一样,还没有找到看的上的人。
毕竟,努力的人太多,有天赋的少之又少,无疑是大海捞针,只能随缘。
江雨心里忐忑,「药神大人,她如何?」
陈一念如实告知「就目前脉象而论,无碍。」
万御医这才挺直了腰板,自己的话没有人信,药神都说无碍,那就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郑嬷嬷心里有疑惑,可对于药神的话还是深信不疑。
江雨悬着的心安稳了一些,「那她何时能醒来?」
「老夫也不确定,先观察看看。「
陈一念细细询问江雨有关云诗涵的病情,其中万御医之前诊脉的情况也仔细的倾听。
锁情石变成‘凶器,如此特殊的病患,倒是让他十分有兴趣。
众人守了一个时辰,云诗涵并无异样。
陈一念再次诊脉确认,这才开口」万御医,你守着随时诊脉,老夫先退下换身衣裳。」
一路风风火火的赶来,顾不上吃的又是淋雨又是经过荒芜的小路,他不用看镜子都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邋遢。
病患病情稳定,他也该把自己收拾收拾,喝口茶吃点东西。
此时的江雨也反应过来,若不是太在意云诗涵,也不会让药神在这样的情况看诊。
他连忙表示了歉意,吩咐春风给药神准备就近的房间,春风对药神恭敬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药神才是她的主人。
厨房早早准备好热水,一听药神要沐浴,个个跟吃了灵丹妙药般,提水都加快了脚步,就是为了看看传说中的药神。
对于众人的态度,药神却习以为常,以他的本事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也就那老东西仗着自己有个‘药仙的称号,敢给他脸色。陈一念看着窗外,心想不知道老东西云游到何处,什么时候能够赶回来?
另一边的郑嬷嬷一路也累了,沐浴换了套干净的衣裳,头发还没有干,又过来守着。
人没有醒来,她还是不放心。
看着眼里布满血丝的太子,轻声道「殿下,云姑娘无碍,你要不在一旁打个盹?」
「不用,我守着,她醒了我才安心。」江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云诗涵的脸上,最是煎熬的那几日都过来了,现在的等待根本不算什么。
若不是他送的镯子,诗涵也不会受这罪,江雨的眼里柔情中都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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