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少爷,曹厂公和二十万穆家军到西山集郡了,并且已展开赈灾工作。”
祝镰骑在马上,对着马车内说道。
相比起之前,他们这些人算是鸟枪换大炮了。现在人手一匹马,比刚从皇城出发时不知好了多少倍。
这些原本都是普通马,林序花费银两,将其变成了良驹。
可以轻易日行千里。
因此他们脚程快了数倍,原本到西山集郡,即便是日夜兼程也要两周时间。
可短短三天,他们已经走了三分二。
路边偶尔能看到灾民的影子。
林序没有再停下,马不停蹄的朝灾区赶去。灾民太多,救治几个人根本没有意义。
他们正走在一处官道上。
四周很安静,甚至连鸟声都没有。
祝镰作为暗武卫前指挥使,自然第一时间闻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立即变得凝重“所有人戒备,加快脚步,尽快离开这段路。”
四周杂草丛生,善于隐藏。
如果遇到埋伏,他们会非常被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周围突然出现上百名弓箭手,直接朝道路中间的林序射出大量箭矢。
“有刺客!保护少爷。”=-
祝镰怒喝,一道刀气凌空飞出,数十根箭矢直接折断掉落。
其他侍卫也不是泛泛之辈,很快反应过来,将马车围在中间,奋力的阻拦箭矢。
“杀~”
就在这时,数百名身影直接冲出草丛,与侍卫交战在一起。
前有敌人,后面还有弓箭手放冷箭,即便是这些经验丰富的前暗武卫,也逐渐开始出现受伤。
来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攻守有序,相互之间懂得配合。
再加上人数众多,一时间让人有些手忙脚乱。
“一群宵小之徒,找死。”
祝镰冷哼,身形直接跃起,疯狂挥动刀刃,大量刀气如同雨滴般落入周围弓箭手之中。
狂暴刀气瞬间将他们撕碎。
不过后面那些弓箭手反应过来,直接分开了,导致造成的伤亡很有限。
蓦然,十几名东厂侍卫杀出黑衣人包围,直接冲入弓箭手中大开杀戒。
作为曾经的暗武卫,可不是只有祝镰一名高手。事实上,他们这支队伍比想象中要强。
除了祝镰,还有八名宗师,二十多名先天,五十多名一流高手。
其余虽只有二、三流实力,但却都经历过无数战斗,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意志。
一开始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随着战斗陷入焦灼,他们反而逐渐占据上风。
再加上弓箭手被拖住,无法造成有效攻击,东厂侍卫抓住此次机会,一个照面便将数十名黑衣人砍翻在地。
“咻~”
忽然,一道黑影突然冲出草丛,如同一只猎豹般,直接将数名东厂侍卫砍翻在地,紧接着迅速朝马车袭去。
“不好,保护少爷。”
祝镰怒喝,刚想冲过去,结果这些黑衣人发了疯似的将他牢牢拖住,导致速度慢了一些。
而此时,那道黑影已经来到马车前,直接挥动刀刃朝里面砍去。
“铛!”
刀刃砍进马车,传来利刃碰撞声。
祝镰终于脱身,迅速上前与黑影缠斗。
黑影是宗师实力,但根本不是对手,没过多久便被祝镰一刀砍断脖子死亡。
其余黑衣人见此,也无心恋战,飞速选择撤退。
“想跑,给我追。”祝镰命令刚下,林序声音传来“算了,穷寇莫追,以免再中埋伏。”
“祝镰,好好查下这些是什么人。”
“属下遵命。”
祝镰直接来到那名袭击马车的黑影尸体前,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马车内,林序伸出一根食指,一根宛若蚕丝般的金色丝线从食指中间延伸而出,刚才正是它挡住了刺客刀锋。
这便是极道神丝,完全由内力所化。
虽然他还是没有学会一门阵法,但已经能将极道神丝如臂驱使。
想要硬它就硬。
想要软它就软。
内力化丝隐蔽性极高,杀人于无形。
不愧是系统出品。
少时,祝镰回来了,脸色难看道“抱歉陛下,这些刺客身上没有明显特征。”
“打斗的时候属下得特地留了几个活口,结果他们有备而来,全都已经服毒自尽。”
“无碍。他们既然来了,那必然是有备而来。这次不成功,肯定还会有下次。”
“只要我还活着,他们便不会停手,继续赶路吧!让大家都小心点,后面这种刺杀可能会越来越多。”
“属下明白!”
“对了,我们伤亡怎么样?”
“只有十几名兄弟大意受了些伤,不过好在无人死亡,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到附近的村镇把受伤的兄弟放下,留下两个人照看。等他们伤好再归队。”
鬼知道后面还会不会遇到刺杀,带着伤员是不明智的,先不说他们自身安危,到时候还会让自己人分心。
“谢主隆恩。”
祝镰露出动容,自古君王多寡义。
他们这些人从小就被培养成为皇家的尖刀,即便让他们自杀也绝无怨言。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即便是他们这些从小培养的死士,也无法做到真正舍弃情感。
对陛下而言,这或许是无心之言,但对曾经整日与冰冷孤寂相伴的暗武卫而言,却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于他们而言,金银财宝,美人高官,都抵不过主人的认可。
即便是无心之言,都是莫大殊荣。
祝镰来到来到那些伤员面前,告知了陛下让他们留在前面城镇休息的命令。
谁承想。
他们竟全都脸色大变。
纷纷跪了下去。
“副厂公,这点伤不算什么,还请让陛下不要抛弃我们。”
"对,我们只是一时失了手,请副厂公替我们求情。"
“我们不怕死。”
听着自己这些手下的话,祝镰既心酸又无奈。
旋即亲自将他们扶起“你们想哪去了,陛下没有不要你们,而是体恤你们,让你们先养伤,等伤好了再归队。”
“体恤我们?”这些侍卫呢喃,眼里不由自主湿红起来,旋即朝马车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一个头,大吼道“谢主隆恩。”
从始至终,他们都是皇权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工具,是稳定政权的刀刃。
他们的命不值钱,也从未有任何一名皇帝将他们当人看。
可在这位陛下面前。
他们第一次觉得到自己还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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