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意味着她和孟良有救了,可逃出生天。马车外。云剑手握利剑,冷冷盯着为首之人,“来者何人?知晓我们主子的身份吗?!”“找的便是你们。”孟毅冷笑,也不废话,直接挥了挥手,“给我上。”刀光剑影,血腥弥漫。云剑四周巡视,背对着太子,沉声道,“主子,我们带来的人不过十多个,恐怕没多久便抵抗不住,您不如先带着薛夫人和宝儿少爷离开,我和其他几个兄弟先拖住。”就在此时,云剑看到对面其中几个黑衣男子往孟良奔去,因人本就不多,所以孟良那并没有防守。孟良轻而易举挣脱了绳索。云剑神色一变,“孟良与他们是一伙的!”想到孟良与薛妤关系匪浅,云剑脸色又变了变,飞快道,“主子,这些人怕是为了救薛夫人和孟良的。”卫景沉何曾没有意识到,紧紧攥着剑柄,神色发冷,咬牙切齿,“孤还真是小瞧她了。”忽然瞥到孟良不顾伤口朝着青棚马车奔去,这分明是想要将薛妤带走。卫景沉眸底浮现一层阴鸷,几欲噬人,立刻踮起脚尖坐上马车,牢牢握着缰绳,高高挥动着鞭子,骏马发出高昂的嘶鸣声,朝着前方跑去。薛妤感到车厢突然晃动了下,连忙扶住窗棂,耳畔隐约响起孟良的声音,“大哥!不好!太子将大小姐带走了!”随着马车的速度愈发快,车帘时不时掀起一角,薛妤瞥到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倒退,沙土扬起。身后有着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追着。是孟毅。“还不快将大小姐放下。”孟毅咬牙。他没想到卫景沉竟是对大小姐如此执着,他背负着世子爷的命令,无论如何,他必须要带走大小姐。孟毅双腿紧锢着马身,从背后拿起弓箭,把箭矢搭在弦上,对准卫景沉。箭矢穿梭过空气,发出凌厉的呼啸声。薛妤瞳孔微微凝缩,声音透着紧张,“卫景沉,快躲开!”卫景沉像是早已得知般,肩膀微动,箭矢擦肩而过,牢牢射在马车木板上。“卫景沉,你快停下!他是真的会杀了你的!哪怕你是太子。“薛妤虽说对军中庶务不了解太多,却也知晓义父镇北侯对皇帝极为不满,甚至皇帝还差点杀了义父的性命。如今卫景沉是太子,孟毅虽说是世子的人,可却也忠于镇北侯,又怎么会放过皇帝的儿子?卫景沉紧攥着缰绳,神色冷厉,下颌线条紧绷,“坐好。”薛妤刚想说什么,下一秒,卫景沉拔出利刃朝着马身刺去,骏马受到刺激,不由高高嘶鸣,愈发快了。薛妤连忙抱着宝儿,扶着车窗。她有些不解,明明此时卫景沉知晓她的身份不简单,为何还要固执带着她离开,她也不想问。她只想离开卫景沉的身边。回到边疆。那里才是生她,养她的家。孟毅又接连着射了好几箭,却通通被卫景沉躲开,又或者打落,但因妨碍薛妤还在车内,孟毅不敢太过放肆。薛妤看了眼手上残留着绯红痕迹的银簪,隐约还有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是她昨日刺了男人肩膀留下的。薛妤垂下眼睑,在银簪上涂着药粉,那是孟良为了让她防身,给她的。可使人昏迷。犹豫半晌,薛妤到底是掀开车帘,紧紧捏着银簪,高高抬起,在日光之下泛着尖锐的光芒,刺痛了卫景沉的眼睛。男人微微抬头,愣了下,旋即嘴角扯开一抹阴鸷疯狂的笑,“薛妤,你敢吗?”薛妤咬牙,银簪朝着他背脊落下。卫景沉神色陡然破裂,几乎阴沉地骇人,背脊处的伤口像是不可控制的河流,蔓延泛着疼,摧心剖肝般。他怎么也没想到,薛妤又一次举着他给的银簪刺向了他。不带半分地犹豫。卫景沉心里无法自控地升腾起一股失落绝望,像是深渊的黑影朝着他包围而去,手上的缰绳也渐渐松开。车马的速度不知何时渐渐缓慢了下来。卫景沉的身子不由晃了一下,同时利刃朝着大腿划去,疼痛感顿时席卷而来。保持着一瞬的清醒。双眸如同凶兽牢牢锁着薛妤,翻腾着浓浓的戾气,“若孤是你,便会把银簪刺向敌人的脖颈,这才能一击毙命。”薛妤看了眼手上重新沾染血痕的银簪,轻颤了下,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回家。”卫景沉勉强扼住车马停下,嗓音带着惊人疯狂的占有欲,”薛妤,只要孤没死,你别想逃。“男人闭着眼,重重倒下,溅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