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
这是一间由夫妻俩合开的居酒屋,丈夫负责做烤串,妻子则是倒酒、迎客,春子来后杂活就由她负责了,已经开了十多年,
正是忙绿的时候,春子盘、擦桌、洗杯子,动作流畅、有条不紊,听到拉门的声音,连头都来不及抬,口中唤道“欢迎光临,几位客人”
她
他坠
一身合体的黑西装,显得他愈加单薄,宛如细竹,四肢也瘦条条的,肤白胜雪,风撩动他几缕不安分的额
前面乱纷纷的一片,他只站着,便有种很柔的安静,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使看着他的人也不由得安静下来。
他像是注意到了正
老板娘见她久不动,推她一把“春子,
是了,大厅没有能坐这么多人的桌子,要带去房间里,她头脑混沌地走上前,招呼道“客人们,请随我来。”
华光莲自进门起就屏住呼吸,这居酒屋里连空气都带着酒味,还滴酒未沾,他就已经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像是已经醉了。
他跟
按职位七海是几人中最高的,他该坐上位才是,而华光莲是新人,只能坐门口,是最末尾,也要兼顾照料上司们的工作。
但七海建人像是忘记了这个规则,径直
华光莲之前没来过这种地方,见什么都好奇,来服务的女子瘦高个,瓜子脸,很静美,长
春子走南闯北,见过不少长相标志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见过的超越了一般人极限的美,最重要的是气质,一种混成天然、不加修饰的昳丽,使她忍不住地展现最好的一面叫他欣赏。
华光莲爱笑,一手接过她递上的啤酒杯,不忘回以一笑。
七海建人坐
七海建人的心情很微妙,华光莲长得小,
“客人,请让我来吧。”春子回过神,又到同事边上去倒酒了。
其余人都觉得如坐针毡,其实他们
旁边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七海和华光莲这里自成一片小天地,一点不受身边聚餐的气氛影响,已经吃了个半饱。
几杯酒下肚,松尾武的头脑被上涌的酒意熏染,也大胆起来。
“倒上,给我们的新人也倒满。”菜还没上全,讨人厌的攻势已经先行到了。
华光莲皱紧眉,水红的嘴唇抿
他不善饮酒。
日本的饮酒年龄是二十岁,他也才过不久,之前是从未饮过酒的,只
之后朋友都知道了他不胜酒力,到喝酒的时候,就叫他喝无酒的香槟,或者只让酒杯稍微沾沾唇。
但今日,肯定不是这样。
松尾武不依不饶“来都来了,总不能一点也不喝,这样吧,只喝一杯啤酒就放过你。”
华光莲感谢地望她一眼,双手举着有他脸大的啤酒杯,像试探水温可不可以入口的猫咪,用舌尖舔了一口,卷起的泡沫落
七海建人独自捧着酒杯喝酒,他酒量不差,啤酒只能喝个肚饱,但他今天极易醉,冷酒入喉,带着一丝软桃的甜,清新的果香无时无刻不挑动他的神经,他侧着头,去看坐
他看着华光莲喝酒,喝得很慢,用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杯柄,喝一口,歇一下,酒渍像是梅花瓣的露珠,挂
“华光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七海建人只撂下句话,也不顾身后的人怎么挽留,就扶着他出了店门。
华光莲眼中印着路灯的白光,亮得惊人,眼下的是一片醉人的红,像是斟满美酒的金樽,呼出的气都冒着酒香,亟待人去情地痛饮,是个醉猫。
醉猫傻乎乎地笑了一下,毫无征兆地闭上眼睛。
七海建人眼明手快地拦腰抱住了他。
夏夜的微风吹散了他仅有的酒意,他单手揽着的腰不及一握,烫得吓人,身躯软宛如一团棉花,软绵绵的没个支点,只能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