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温婉瞪了一眼陈牧白,想让une不要再说了。
陈牧白只当没有看见,推着陈默朝餐厅走去。
“还不过来吃饭,都杵在那干什么!”
温婉硬着头皮跟上,傅景琛在后面转动着轮椅。
主楼的餐厅有两处,一处在一楼大厅内,另一处则要出门,走过一小段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去主楼旁边的阳光房。
今夜,晚餐是吃打边炉,自然是在外面。
陈默有陈牧白推着,倒是没什么。
傅景琛刚恢复没多久,双手使不上什么力气。
转动轮椅在鹅卵石上走,就有些吃力。
这时候旁边也没有佣人,温婉看着心里发闷,上前一步,握住了轮椅的把手。
“我推你过去吧。”
傅景琛没有拒绝。
两人安静的走在小道上,只能听见轮子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滚动的声音。
月色如水,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来到阳光房,陈牧白和陈默已经在圆桌边坐下。
温婉推着傅景琛,坐在了对面。
陈牧白眉眼轻抬,轻嗤了一声。
猜到他又要不说人话,陈默和温婉都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陈牧白这才闭嘴。
不过,依旧没有给傅景琛什么好脸色。
哼,一把年纪玩什么遗书纯爱!
害得他家婉婉差点就要嫁给不喜欢的人了。
想到这,陈牧白再次甩了一记眼刀给傅景琛。
老婆要嫁人了,你知道后悔了。
这次,他非得替温婉出一口气不可。
“阿黛拉,你们婚礼那天,香港没有雪,不如就让傅先生动用关系,联系一下气象部门,在维多利亚港来一场人造降雪,就算是对你的新婚祝福了。”
温婉握着筷子的手一顿,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果然,她瞧见傅景琛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悲伤,看向她的时候强颜欢笑,好像整个人都要碎了。
温婉蹙眉。
即便知道une这样说,是在故意气傅景琛。
可她也舍不得见傅景琛这样难过。
“不用那么麻烦,我和陆晋……”
“怎么不用!”
陈牧白打断温婉的话,可那双眼睛,确实却是落在了傅景琛的身上。
接下来的话,也是说给傅景琛听的。
“你上一场婚姻,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现在,你是我陈牧白的外甥女,婚礼自然要隆重盛大,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陈牧白说着,顿了一下。
“傅先生,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傅景琛拿起餐巾,矜贵的在唇边沾了沾。
“温婉永远都值得最好的,只要她想要,我都双手奉上。”
温婉一旁听得头皮发麻。
她想解释,自己已经和陆晋解除婚约,可桌上的男人,根本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呵!好大的口气!”
陈牧白冷嗤。
“我要是没记错,你名下所有财产都已经在温婉名下了,你还有什么能给温婉的!你今日来香港,该不会是要让温婉替你养老吧!”
一旁的陈默轻咳一声,打断了陈牧白这种幼稚的行为。
“小白!”
陈牧白转头便对上的陈默的眸子,那眼神里写着**裸的警告和嫌弃。
陈牧白摸了摸鼻子。
他还没说什么呢,一个两个都这么护着傅景琛。
想到这,陈牧白又瞪了一眼对面的傅景琛。
这人,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不顺眼。
看到现在,那是越来越不顺眼!
有了陈默在一旁,接下来的时间,陈牧白收敛了许多。
不过也只是收敛,该射的刀子,那是一把都没少。
每一刀,都精准的扎在傅景琛的心上。
温婉看着傅景琛一晚上“忍气吞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就在陈牧白再一次提起傅景琛的腿的时候,温婉拍案而起。
“阿默叔叔,我突然想起来,这个点你是不是要休息了?”
一旁的陈默这时候自然看出,是温婉心疼傅景琛了。
也不怪她心软。
主要还是傅景琛这老狐狸太狡猾。
一晚上被小白针对,硬是一句反驳都没说。
反而垂着头,乖乖挨骂。
还时不时的用双深情的眼睛,看着温婉。
加上他现在虚弱的神态,别说温婉,就是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要心疼了。
接收到温婉的信号,陈默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他点头。
“是有些累了,小白,你在这招待傅先生,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便作势要自己转动轮椅离开。
陈牧白原本还准备好好为难傅景琛一番的,见阿默要离开,也连忙起身。
“今天这么早就累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说着,便推着陈默,离开了餐桌。
临走前,还不忘补一刀。
“傅先生,要是不方便,我可以给你安排个护工。”
陈牧白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婉和陈默齐齐打断。
“une!”
“小白!”
傅景琛则是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温婉见他如此,以为他是因为une的话在难过自卑,不由地心软。
“你别多想,你的腿总会好起来的。”
傅景琛垂着头,遮去眸中的流光。
只有他知道,感受到温婉在心疼他,他此时的心里有多快活。
他紧握住拳,也是因为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温婉察觉。
“温婉,une说的没错,我现在确实需要帮助,现在的我,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
我已经是个需要护工的废物了。”
温婉听不得傅景琛说这样自暴自弃的话。
“只是暂时的,有我在,你不需要什么护工!”
说完,温婉便推着傅景琛,走向一旁的小楼。
陈牧白自然也看到了。
他冷着一张脸,对傅景琛这种行为很是不齿。
“老狐狸!”
陈默笑着说,
“他是老狐狸,那也得温婉吃这一套才行啊!我看,明明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想起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外甥女,陈牧白更气了。
“果然恋爱脑会遗传!”
陈默一听,应和道。
“大概你们家的人都有这个基因。”
陈默说这话,还不忘回头看向陈牧白。
那眼神,别有一番深意。
陈牧白脸色一红,轻咳一声。
“我那时候以为你没治了,所以才……”
“所以才想跟我一起死?我看你才是你们家的顶级恋爱脑!”
陈墨这样说,陈牧白也不恼,反而拉住阿默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心。
“还好我把你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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