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我在宅斗文里当咸鱼(穿书) > 053(教一只会一,教二只会二...)
眼看着日影移动, 周围的人大多行色匆匆,为免耽搁考试,谢琅然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傅莹珠, 便不再多做驻足,提着考篮进入贡院。
而沈朝青与傅莹珠闲话了几句,又去听了几耳朵来自舅舅与外公的嘱咐, 应付完了家人的关心,便也提着周家给他准备好的考篮, 宝贝无比地揣着他的烧鸡, 也进了贡院。
考生们鱼贯而入,贡院门口殷殷切切来送别的家属们闹出来的声响也逐渐安静下去,他们目送着考生进入考场, 看着他们接受把守士兵的搜身检查, 再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走入贡院, 消失不见,每个人都是眼含期盼,
刚才还沸反盈天的贡院门口,
一来, 考试要开始了,把守的士兵们不允许家属再制造出杂音,二来,家属们的心跟着考生进了考场, 如今前途未卜,自然提心吊胆, 自然是十分忐忑,无心交谈了。
贡院内, 有几排巷子从西到东,排成一排,巷口紧邻
巷子之间摆着半人高的水缸,压着盖子,供考生取水饮用。水瓢
进了巷子,只见一排小隔间一般的号舍依次排开,一条巷子里的号舍约有百间,一眼望不到头。
这一间间号舍,便是这些来赴秋闱的考生们考试时要待的地方,一人一间,待一开考,司考的考官便会将号舍锁上,考生的吃住都
这秋闱算是举国关注的大事,流程也分外严苛,号舍的锁一落,不等到考试结束,不管里面
一旦
制度之规范,惩罚之严厉,都代表着国家对这场考试的重视。

沈朝青平时是个脑子活泛的,这种时候却也不敢做舞弊之事,怕坏了周家家风。眼看着前头排队贴身检查的人被脱得身上光,沈朝青深吸了一口气,顺顺当当地过了通身的检查后,被人按编号带到了自己的号舍。
只听“咔哒”一声,落了锁,考试也就开始了。
决定前程命运的一刻,三年一度的科举,天下书人为此贡献毕生心血的成名路,也缓缓
日出日落,月升月沉,每日从卯时开始,酉时卷,转眼九日过去,沈朝青也终于能从那间狭小闭塞的小房间里出来了。
这秋闱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考的又多又杂,书上背下来的圣人言,到了下笔的时候脑子空空如也,感觉字也不会写了,笔也不会动了。

这九日,沈朝青只顾着奋笔疾书,没工夫顾旁的,一心只想写出惊天动地泣鬼神的锦绣文章,什么口腹之欲,都已经无关紧要。
一出号舍,沈朝青才惊觉,才号舍里过于沉迷投入,考试完,一松懈下来,才感觉四肢酸软,肚子也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因为消耗过大,加上时间过长,食物摄入又不够,沈朝青险些晕倒。
再一看从其他号舍里钻出来的书生,各个都是一副邋遢模样,胡子没剔,衣裳也臭烘烘的。所有人几乎都变了一副模样,有人甚至瘦脱了相,活脱脱就是从生死场下来的模样。
知道的以为他们
沈朝青生洁,撇了撇嘴,嫌弃不已,简直想捏着鼻子走,转瞬想起自己如今恐怕也是这样一副邋遢模样,瞬间对自己也嫌弃了起来,赶紧加快了步伐,快步走出贡院,只想回家好好沐浴一番,然后就要倒头大睡。
沈朝青的号舍
这一连九日高强度的考试下来,不少人的身体已是疲乏不已,有些受不住,走路的姿势摇摇晃晃。来时踌躇满志,出了号舍时,却是灰头土脸的模样。
有年长者,甚至得靠人扶着才能出来,步履蹒跚,满身疲惫。沈朝青能保持清醒,不需要人搀扶就能走这么久,已经称得上一声年轻力壮,体质过人了。
待看到这些满头青丝的老者,依旧
号舍里人头攒动,全是考试的学子,号舍外面,等着赚钱的马车夫与来接人的亲属的数量丝毫不输,依旧称得上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这一下子,沈朝青也看不见周家人
沈朝青连忙跑了过去,将装着砚台与笔墨的提篮往小厮怀中一送,浑身轻快了下来,他揉着酸痛的肩头,对小厮说道“可累死我了。”
“赶紧走吧,回家去,我这几日就没睡个安稳觉,等回去,要睡上个三天三夜才能补回来。”
沈朝青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完就要登上马车回周府。
拿着他提篮的小厮目光却看向了别处。
“看什么热闹呢”顺着他的目光,沈朝青也往那儿看,困倦的眼睛陡然神起来,眯了眯眼。
约五六步远的位置,有个少年模样的人靠着墙根,脸色苍白,考篮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他面色不佳,脸色比刚
小厮问沈朝青“表少爷,这人是不是晕过去了”
“你这不废话吗”沈朝青甩了自己小厮一个白眼,大步走到了墙角那,拍了拍那个晕过去的少年的脸,“兄台,醒一醒。”
沈朝青虽说心性不够成熟,但心底存善,遇见此等事情,不会坐视不管,是一定要多管闲事的。
拍了几拍,沈朝青又叫小厮找了水壶来给他喂了几口水,这人都没见好转的迹象,沈朝青不由得一脸为难“这该怎么办啊我又不是大夫。”
小厮道“表少爷您也别急,小的
“约莫是今年的考卷太难了,晕倒一片,表少爷您没晕过去,可真得亏您身子骨强健。”小厮这时还不忘拍自己主子个马屁,称赞他身强体壮,体质过人。
沈朝青眼角抽了两抽,一哂,却不知该说什么。这整整九日暗无天地的日子,要不是他给自己多带了只烧鸡,他恐怕也要晕过去。
还得感谢表妹给他备的点心与瓜子,味道好,吃得也舒心,一边吃着,一边写着,身体不至于太亏着。
见瘫软
反正这九天他都已经撑过来了,也不差这点功夫了。有人
沈朝青叫小厮来将这年轻书生散落

沈朝青打开食盒一瞧,里面摆放着的,是李记刚刚出炉的肉包子,皮薄馅多,汤水横流。他一边吃着,一边等着,肚子里不算太难受,体力逐渐恢复过来了。
这一等,就是将近半个时辰。
没能等到人醒,沈朝青不耐烦地抓了抓衣领,看了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又看了眼身旁那个没半点要清醒过来的迹象的书生,皱了皱眉头“这怎么也没个人来找他啊”
“指不定是独自前来赶考的。”小厮道,“不然我们先回府吧”
小厮看这书生的穿着打扮,一身葛衣麻布,用料低廉,虽然有书生文气,但就是个穷书生,和他们家表少爷是不能比的。
来赶考的贡生中,大多是富家子弟,所以考前考后,都有人呼前拥后,照顾周到。家若是不富裕,也供不起一个书人。像这种明摆着的穷书生,有,但不多。如今,让他们碰见了一个,穷得十分明显,摆
“总不能见死不救啊。”沈朝青伸手,往身旁书生的考篮里翻了翻,没翻到什么能指明这书生身份的东西,皱皱眉头,做了决定,“将他一并带回府上吧。”
说完,和小厮两人一起,将谢琅然架到了马车上。
如今出了考场,前途未卜,也不知道考得如何了。就当作是日行一善,结个善缘,也求求老天爷看看他,像他如此好心的人,给点好报吧。
周府,周光柔与周秋平正翘首以盼,
眼看着那辆印着周府族徽的马车拐过弯来,跃入视线,周光柔惊喜道“青儿回来了”
说着,她忙走下台阶,周秋平连忙扶住她“姑姑慢些,莫要心急。”
实际上,周秋平自个儿也是激动万分。
若是沈朝青能考取功名,从此他们周家再也不会
可等到马车停好,周光茂与周秋平两人都傻眼了。
只见沈朝青和小厮合力将一人从马车上拖下来,被拖下来的那人身形清瘦、头
周光柔将脸上的笑意一,拧起眉头来。
她这儿子是去考个试,怎么还带回来了个死人莫不是出去惹祸了
“沈朝青”周光柔怒气冲冲的。
沈朝青一震,抬头看到自己娘和大哥都
“这人晕过去了,快去请大夫”
听了沈朝青的话,再定睛一看,此人虽然形容邋遢,活像是死了一样,但是胸口微弱的起伏表明他不是个死人,还活着呢。
虽说搞不明白沈朝青从何处带回来的这人,但是救人要紧,周光柔也不再说什么了,当即叫人去请了大夫,并叫人
他们周家家大业大,既然是沈朝青从贡院门口救回来的书生,也就顺手做了把人情,给救了。
既然能去考试,那也说明是个人物了。哪怕日后不能飞黄腾达,结个善缘,总不会错的。
谢琅然艰难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身体沉重得像睡了一场冗沉的觉。
晕过去之前,他又饿又渴,因为过于专注,脑子消耗极大,等交卷上去之后,身子猛然一松过后,倒像紧绷的弦一样,立即断掉了,便晕过了过去。
这会儿睁开眼睛,却
谢琅然下意识有了个吞咽的动作,唇齿间溢出甘苦的药味。他猛地咳嗽了起来,坐起身,扫了眼四周。
锦绣江山的屏风、博古架、四角瑞兽香炉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陈设富丽堂皇,决然不可能是他家,也不是他之前租下来的那间破旧的小旅馆房间。
他这是
谢琅然用手支着自己微微
还没推开门,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两人交谈的声音。
“娘,我真没出去惹事,都被关
“这人是我
“与人为善这可是娘亲你教给我的,你可不能怪我罚我。”
说话的人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着急着解释,显然是有些焦灼了。
另外的一位,则是一位年纪较长的女性,是他的母亲。
谢琅然心忖片刻,知道自己这是遇上好心人了。当时人山人海,他又嘱咐了远
如今,门外站着的是他的恩人。如今醒过来了,自然该谢过一番才好。
谢琅然理了理衣襟,推门出去。
见廊庑下,站着一妇人与一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与他推测的一般无二,谢琅然连忙拱手作揖,分外恭敬地说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你醒了”沈朝青一脸兴奋,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你快来同我娘说说,我没欺负你,是吧”
周光柔一把将沈朝青拉开“你这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人家刚醒过来,你不先问问他身子如何了,只关心自己像什么话”
待看向谢琅然,周光柔语气却温柔许多“你醒了身子还好受些了”
“方才我们叫郎中来看了,说你这几日吃的干粮
一边说着,周光柔便一边悄悄打量谢琅然,不动声色。
本来谢琅然昏过去的时候,只见他鬓
这后生还生着病呢,却站得身姿板正,端如劲竹,面容也生得格外清俊儒雅,模样周正,气质佳。
看这气度,比她那棒槌儿子不知好上多少,这样的端正样貌,正是极其讨她这种做母亲的人喜欢。
周光柔一时目光放柔,而谢琅然再度朝周光柔作了一揖“多谢夫人与公子照拂。”
他好好行了礼,了礼数,才抬起眼来,看到周光柔身后沈朝青的模样,却是微微一愣。
他用了两瞬息的功夫,便想起了自己到底
笑了一笑,谢琅然复又抬头,声线清朗,对周光柔说道“多谢夫人关心,晚辈的身子已经好多了。”
“你家
“不然若是再
沈朝青话没说完,被周光柔掐了一把“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药也吃了,觉也睡了,就不会再晕倒了,不会说点好话吗”
谢琅然笑了“兄台也是一番好意,夫人莫要责怪。”
“晚辈已经给府上添了麻烦,如今我人也醒了,毒也解了,不便再
“小生姓谢,京畿地区麦香村人士,不知夫人与公子该如何称呼”
沈朝青道“我姓沈,名朝青,字长鸣。什么叨扰啊,我能遇见你那是我们两个有缘,交个朋友,怎么着也得吃过一顿饭再走。”
周光柔也点了点头“你这病是吃出来的病,自然得吃好一顿再回去,不然真怕你
谢琅然抿了抿唇,盛情难却,他也不知该如何拒绝了,只得点头应下“今日贵府的恩情,若有机会,小生日后定会报答。”
“别恩情不恩情的,举手之劳罢了,我帮你一回,指不定老天爷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就让我这遭秋闱能考个功名出来呢”
沈朝青自来熟得很,等周光柔走了,揽过谢琅然,俨然是与他哥俩好的架势“诶,谢兄,你觉得,今年的考卷,难还是不难”
不等谢琅然作出评断,沈朝青先行抱怨道“我觉得比之上回秋闱与上上回秋闱,今年的秋闱简直太难了啊”
“我的号舍隔壁是个七十岁的老监生,他一出来,直接跪下了,哭得老泪纵横,直呼他白活了这几十年。”
“见他这样,本来我
沈朝青长叹了一声“怪我这个表哥不争气,谢兄,若是到时您能高中,叫我这妹妹认你当哥好了。”
“哪里的话。”谢琅然却是微微一笑,说道“你们都是心善之人,会有好报的。”
沈朝青嘿嘿一笑,被人称赞总是高兴的,他颇为自豪地点了点头,转瞬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连他表妹也说上了吗他表妹确实不错,可谢琅然今日与他初次见面,又是如何识得他表妹的
只是他回来只是简单拾了一下,也没能倒头大睡一场,脑子里仍是一团浆糊,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没被他好好抓住,便也没问个水落石出。
“说起来,我今日还没见到我表妹呢。”沈朝青嘀咕了声,“我秋闱这几日,也不知道她是否还
正这时,一小厮快步走进来,对沈朝青说“少爷,表姑娘她带着东西来看您,
沈朝青连忙抬眼,果然见月门外面,有两道身影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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