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卖肉包子咯~”
“老板,肉包子怎么卖?”
“肉包子一枚铜板一个,菜包子一枚铜板两个,馒头一枚铜板三个。”
“来四个肉包子,四个菜包子,三个馒头。”
“好嘞~”
刘氏摸了七枚铜板出来,她跟相公吃馒头就成,四个肉包子,留两个带回家,一个给婆母,一个给川哥儿吃。
剩下两个,一个给福宝吃,一个给瑜哥儿吃。
这时候的包子馒头,个头都不小。
福宝双手捧着一个肉包子,一口下去,肉香四溢。
幸福,好幸福。
宋瑜也被强制性分了一只肉包子,两只包菜包子在手里。
“瑜哥儿,趁热吃,吃饱了才能抄书,等会我们就陪你去书塾去一趟。”
姜常发啃着大馒头,此的津津有味。
他婆母要拿馒头,他不让,将两个包菜包子,塞给婆娘吃。
男人吃苦吃差点没事,不能苦了妻儿~
“嗯。”
宋瑜没辙,鼻子有些酸涩。
自家中失势以来,只有姜家奶奶不远千里相救,姜家人这几日待他如何,他铭感五内
迫切的,他想回报姜家人!
姜常发经常出门干活,身上水囊不离身,吃东西怕噎着,示意他媳妇儿喝一口水,接着是闺女,再是瑜哥儿。
这种时候,没人会嫌弃水,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谁也不会嫌弃谁。
不过也许是都想迁就瑜哥儿,一家三口喝水的时候默契没有碰到嘴唇,悬空灌了几口。
这个小细节,宋瑜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吃饱喝足后,姜常发将媳妇护在身边,肩头上依旧是闺女的“宝座”。
宋瑜护在伯母另外一边,防止小偷小摸的人凑上。
先是来到集市里买肉,货比三家后,选了一家。
“猪板油六枚铜板一斤,十枚铜板两斤;”
“肥肉十枚铜板一斤;”
“五花肉八枚铜板一斤;”
“猪蹄膀六枚铜板一只;”
“排骨十枚铜板一斤。”
对比之下,价格都差不多,这家猪肉铺子,会随机送猪下水,边角料。
“咱家的油也快没了,茶油没猪油养人,福宝她们,老吃茶油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刘氏看着肉摊上的肉,心里盘算身上的钱,跟当家的合计的同时,也在想怎么买,买哪些。
姜常发点头,不过娘只给了二十枚铜板,只够买两斤五花肉啊。
他还不知道,婆娘卖鞋卖了多少钱呢。
“娘,买六斤猪板油、五花肉买两斤,一共是、是——”
福宝在她爹的肩膀上,自然是听见了爹娘的合计。
“一共是四十六枚铜板。”
宋瑜在一旁提醒道,他是心算,快的很。
虽然不知道小不点未婚妻方才卖鞋子的时候,算的那般快,但现在对方的表现,才像这年纪的女娃嘛。
福宝是故意的,假装在掰手指头,目的是混淆视听。
方才她卖鞋的时候,为了尽快敲定买卖,没有掩饰自己会算数。
等回家了,估计爹娘还要问起,现在她补救补救
“这位小哥好聪明,是四十六枚铜钱,两位客官,是否如小女娃的意,割六斤猪板油?两斤五花肉?”
屠夫笑的满脸的横肉都挤到了一起,右手拿的杀猪刀,尖锐的锋芒闪闪发亮
别说,怪吓人的。
“哎,听我闺女的,就这么切。”
刘氏吓的后退了一步,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接着空竹篓的掩饰,数了四十六枚铜钱出来。
还好,今儿卖布鞋,闺女出了主意,多买了一倍价格,要不然,她还真不舍得买这么多。
罢了,多的钱都是闺女赚的,闺女这么说,她就这么买!
“好嘞,您们瞧瞧,足秤哈~”
“以后认准了我张大胆家的肉铺子,绝对童叟无欺~”
屠夫大叔一边暂时精湛的刀工,一边将猪板油还有五花肉都过秤给姜常发瞧。
姜常发看了秤,点头。
张屠夫用树叶子包了猪板油,以防弄脏了。
接着在地上一箩筐的边角料里,挑挑拣拣,用草绳提留了一一副猪下水,猪肺作为添头道
“这些玩意不值钱,也没什么人要,但拿回家喂鸡鸭,喂狗可以~”
“多谢张大哥~”
姜常发将猪板油跟肉放入竹筐里,猪肺也是,就是猪下水,随手提吧,太臭了,别污染了好肉~
“爹,放我下来。”
福宝见状,眼神发亮。
一口一个张叔叔,问他还有没有猪下水,她想带回村,给村里的大黄狗吃。
张大胆特别喜欢小娃,自家儿子呆板极了,难得瞧见这么嘴甜的小丫头片子。
“还有两幅,你要都给你~”
“谢谢张叔叔~”
福宝来者不拒,要了猪下水后,示意她爹提着。
姜常发能怎么办呢,闺女让他提的,他就提着呗。
不过他心头有个疑问,村里啥时候有大黄狗?
不就村长家养了一条大黑狗吗?
闺女小时候还想骑大狗,然后差点被大黑狗给咬了,从此就走路绕开村长家啊
刘氏也很困惑,不过识趣地付了买肉钱,打算回家了再问闺女。
“姜伯父,我来帮你提。”
猪下水很臭,但宋瑜并没有面露嫌弃。
在脏乱差的天牢里待过一段时间,他什么没见识过
“不行,待会你还要进书塾,身上可不能沾染这种气味,伯父我力气大,不重的,你帮我牵着福宝就成。”
姜常发摇头,这种腌臜的玩意,哪里能让瑜哥儿拿啊。
要是他娘知道了,他娘不得抄起鞋底板,追他二里地抽着打!
宋瑜只好作罢,牵着小不点未婚妻的手手,跟在伯父伯母身后
片刻后——
问了人,四人来到了青云书塾门口。
常姜发身上脏兮兮的,又提着人人嫌弃的猪下水。
故而自觉没进去,坐在外头拐角的台阶上,示意婆娘带瑜哥儿进去问一问。
福宝走累了,对书塾也没有兴趣,故而一屁股坐在爹旁边的台阶上,说是要歇息。
刘氏见状点头,怀揣着银子,忐忑不安地带着瑜哥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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