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中年男子的口中,叶蕴等人得知了老婆婆几人的身份。老婆婆名为何秀丽,原是京城宫中司针房里手艺最好的绣娘,年纪到后就自请回乡。回乡路上见何占山兄弟两可怜,一时心软认为养子带回西县城,开了间绣坊。绣坊早就闻名西县城周围几个城池。何秀丽却没有把绣坊做大的想法,说起京城更是讳莫如深,好似那什么吃人猛兽。但他们两个义子想把绣坊越做越大,最好是开到京城,闻名天下。这不一听说巡使大人兰家人会路隔壁东岸城。他们兄弟两就想拿出义母何秀丽从京城带回来的珍藏绣衣,献给兰家夫人,以求能搭上线。义母何秀丽如何也不肯,甚至要将他们逐出门恩断义绝。大义子是视她更重,放弃了这条路,并劝弟弟收手。哪知小义子权迷心窍,就提出让义母以为自己生了绝症,就会松口了。何占山轻信他,觉得就是服下特殊药物哄骗完,就会解开。却没想到弟弟已经早早让他和娘子也就是义母身边嬷嬷的亲女儿接触到能染上天花的东西。他们感觉到身体不适第一时间离府去诊治,好在他们年轻,等三天后他们好全后。才知义母被染上天花,他弟弟得到绣衣下落后,当即就将何秀丽隐瞒病情卖给人贩子。何占山两人得到消息时四处奔波寻找,却没有任何线索。直到叶蕴他们在寻找得过天花的人。“叶小大夫,我们知道已经麻烦您许多,不该得寸进尺的。”何占山二人跪在地上面带羞红,深知他们的无耻,诚恳请求道。“以我弟弟夫妻俩心狠手辣,一旦知道义母好全,就会来苦肉计求原谅,想继续利用义母的名气和京城人脉。”“别看义母外边冷冰冰,实际很心软,到时候义母心软跟回去,不如他们意的话不知会遭遇什么非人待遇。”“请小大夫您先收留我义母一段时间,等我收集到我弟弟罪证送他见官,就马上来接回义母。”他娘子忙补充,“自然不能让您白收留,诊金和谢礼都不会少您。”叶婉忍住开口的冲动,低头去给从刚刚就说不停的两人倒水喝。叶蕴扫了眼两只耳朵快要竖起来,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的大姐,摇头哂笑。“不用给诊金就行,我大姐走绣艺这一道,正愁没拜到个厉害师傅。”闻言叶婉欣喜得抬头,对上小妹戏谑的目光,俏脸微红。原来她的心思,小妹全看透了。何占山二人先是欢喜她的答应,复对视一眼,神色为难,犹豫着开口。“义母的大徒弟是我弟弟的娘子,遭此双重背叛,可能已绝了收徒的心。”“这个无妨,心诚则灵,不会因此而拒绝收留老婆婆。”叶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反正大姐绣坊缺个顶梁柱老师傅。就是这个睡觉的地方……挤了点。何占山二人松了口气,又是让叶蕴他们拒绝不了的跪拜道谢。道谢完,他们掏出一张千两银票当做诊金,就匆匆拜别他们离开庙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