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白脸妇人有些害怕的看向自己的同伴。
黑脸妇人却冷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胳膊,轻声说道“我们有伤在,还怕他们不成!”
白脸妇人顿时也来了精神。
“对,这个伤不能白受,这回不仅要让他们赔荷包钱,还要让他们赔我们的伤钱,他们横行乡里,无缘无故伤人,这回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一行人便自行往县衙而去。
看热闹的人群自然不想错过这么精彩的事,呼呼啦啦,全都跟在了后面。
等敲了鸣冤鼓,往堂上去的时候,萧沐不着痕迹的走到两位妇人身边,轻轻的在他们的胳膊上托了一下。
两个妇人心里紧张,没有留意萧沐的这个动作。
自然也没想到,脱臼的胳膊,已经被接回去了。
刘县令坐到案前,惊堂木一拍,例行公事的问道堂下何人,击鼓所为何事。
黑脸妇人立刻道“大人,民妇求大人做主,这新叶手工艺品店店大欺客,卖给我们破损的荷包不说,还出手伤人,将我和姐姐全都打成重伤,求大人为我们做主!”
刘县令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就见另外一个人开口说道“大人,这两个妇人拿着假冒的荷包企图到我们店里索要钱财,我们拒绝,她们就胡搅蛮缠,还出手伤人,求大人为小女做主!”
从刘曦月一开口,刘县令就一直盯着她看。
他的宝贝女儿此时头发散乱站在堂下,看的他心都疼了!
此时,两个妇人还没看出来县令脸上的异样,继续说道“大人,你休要听她胡说八道。
此女子心肠十分歹毒,不仅以次充好,甚至让人打断了我们的胳膊!若是大人不能为我们做主,我们就没法活了呀!”
刘勉恨的牙根痒痒。
这若不是在大堂之上,他都要开口骂这两个无知的妇人了。
曦月是多么善良的女孩子啊,她们竟然骂她心肠歹毒?
可如今是在公堂之上,身为县令,他必须以县令的身份,公平的处理这件事。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个荷包是从新叶买的,你可有购买凭证?”
黑脸妇人一惊“大人,民妇并没有什么凭证,可是大人,这个清河县只有新叶一家卖这个东西的,民妇自然是从他们店里买的!”
“那这位姑娘,你可有证据,这个妇人的荷包,不是从你们店里买的?”
刘曦月一听这话就火了。
“县令大人,您好歹也是读过几十年书,考过功名的,怎么她说着清河县只有我一家卖这个荷包,就是我一家卖了?
别的小店就不能卖吗?
她们就不能自己做吗?
您是不是应该先问清楚了,再来问我!”
刘曦月一向脾气就大。
可刘勉没想到,如今到了公堂之上,她竟然也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也实在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大胆!”刘勉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
两个妇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暗笑这下好了!
这个姑娘不知死活,竟然敢对县令如此说话,这下不用她们说什么,县令一定会责罚她的。
谁知道刘县令只是说了那一句。
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眼见着刘曦月红了眼睛,叶洛欣赶紧上前道“回大人,我们店里出去的东西,其实是有凭证的。”
说着她拿出一张印好的凭证纸张。
这是她刚才趁乱让徐才回去取的。
“这样的凭证,我们店里卖出的每一个荷包都会有一个。
这个妇人拿不出来,我们自然不能轻易给她退钱。”
“大人,我不是没有凭证,而是不小心弄丢了!”黑脸的妇人还在狡辩。
“大人!”叶洛欣又接着说道“其实就算是丢了,只要是我们店里出去的东西,我们也会负责的。
只是这位妇人的荷包,确实不是我们店里所出。”
这时,有衙役上前,从妇人手中拿过了荷包,装在一个木盘里,盛了上去。
县令翻了翻荷包。
他不懂这些东西,不过能看出来,这个荷包制作的很粗糙。
叶洛欣说道“大人可以看一下,缝制这个荷包的线,是否是银色的蚕丝线?我可以和大人保证,我们店里出售的荷包,全部是用蚕丝线缝制的。”
两个妇人大吃一惊。
她们之前只注意到了荷包的的材质,却没有留意缝制的线是什么颜色的。
县令扒开荷包看了看,缝制的线只是普通的棉麻线,并不是什么蚕丝线。
“大人,她,她一定是说谎的,她故意这样说,故意说成和我们荷包不一样的线!”黑衣妇人已经慌了。
叶洛欣指着她的脸说道“大人,这位妇人敲诈我们在先,欺骗大人在后,又在人群中诬蔑我们打伤了她们,横行乡里,求大人为我们做主,让她们给我们赔礼,并且赔偿我们的损失。”
“你胡说!”白脸的妇人也急了。
她指着徐才痛斥“刚刚,那个男人,就是他,他打断了我们的胳膊,我们的胳膊都抬……”
“不起来”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
白脸妇人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黑脸的妇人也发现了。
刚才白脸妇人指着叶洛欣的手,正是那只受伤的手臂。
可是刚才,她的手臂明明不能动了,现在怎么忽然又能抬起来了呢?
白脸妇人从姐姐的脸上也看到了同样惊恐的神色。
因为她的胳膊也能抬起来了!
“大胆妇人!”县令一拍惊堂木。
“光天化日,你们竟然公然欺骗本县令。”
“大人,大人!”两个人磕头求饶“我们刚才真的受了伤,大家伙都看见了!”
她望向外面,企图向围观的众人求助。
可是外面的人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人想要参与到他们的案子里来。
而且刚才她们说话的意思,这俩人拿的荷包好像真的不是店里卖的。
那这妇人不就是骗钱的吗?
谁都不想帮着骗钱的人说话!
“赵县尉,你去查看一下。”
一个高大的男人起身上前。
这位赵县尉虽是县尉,平时却喜欢和仵作一起验尸,所以他对人体的骨骼方面还是有点研究的。
他在两个人的肩膀胳膊处都摸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于是转身对着县令回禀道“大人,这两位妇人身上,没有任何骨头断裂的伤痕,小人可以确定,她们说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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