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晚饭过后,杨宾夫妇回去床上睡了觉,而张虎和杨默都为各自处理好了伤势以后,张虎也不再逗留下去。
“那明天我再来了。”
“行,慢走。”
张虎跟杨默道别后就走了出了门,将车开回了家。
但是当他回到家后并未立即睡过去,而且关上了门,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孤身一人又再次走出去。
十几分钟后,张虎跨过河岸的对面来到了王二家门前,望着窗户房间内还亮着的灯,心想这家伙应该逃不到哪里去。
“开门,开门。”张虎用力拍了拍大门叫道。
“谁呀,门没锁,自己进来,我出不去,腿断了。”
躺在床上的王二被打后无人来助,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不知所措。
当见到黑乎乎的一个人,高大的身躯显现在自己面前时,把王二吓了一跳,立即询问道“你……你谁啊?”
“你的仇人。”
张虎将鸭舌帽的嘴压低下来盖过自己的眼睛,并冷冷一声。
黑漆漆的房间里,王二困惑地看着张虎,“我……我跟你有仇吗?今天来打我的人都差不多是我全部仇人了,你又是哪来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去欺负杨叔。”
听到这话的王二顿时惊掉了下巴,瞪大双眼看着张虎。
“我……我不是故意的。”
紧接着又问“今天杨默不是来过了吗?你又是谁?”
“你既然想知道我是谁,那我就让你看看。”
随后,张虎缓缓摘掉脑子,用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王二。
“你……你是张虎…”
“算你还认识爷爷。”
“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来我家。”
王二见到张虎那吃人的眼神,心想今晚肯定避免不了要挨一顿毒打了。
“你应该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在这解释。”
“杨叔可是从小把我当成自己亲儿子一样看待的人,从小到大不管家里面有什么好吃的,除了杨默之外,都会第一个拿给我,所以,他在这世上就像是我第二个至亲的人。”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胆敢背着我去欺负他,你这种行为跟一个畜生有什么区别,王二啊王二,从小到大谁不知道你的德行,半夜三更不睡觉起来行盗窃之事,这点不说,就说你妻子的事,但凡你是个男人都不会对你老婆家暴,你看你,儿女考上了大学以后就没再回来过,妻子呢?又被你打怕最后无奈远走他乡,你身上别的都没有,唯一的喜好就是酗酒打人,胡作非为,就连一个村里唯一的帮扶名额你都要跟杨叔抢,你这辈子还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
被张虎怼的哑口无言的王二低下了头,回想起过去的十几年里,自己的确不配做一个合格的父亲,更不配做一个合格的人。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悔恨当初,回不了头。
当他抬起头看着张虎时,泪水从脸颊的两边缓缓流过,漆黑的房间内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他真的后悔了,也真的老了。
紧接着,有气无力地说“你说的没错,这些年,这些事我所犯下的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知道,现在无论我怎么做都已经无力挽回,张虎,给我个痛快吧!就当是让我为远走的妻儿,整个柳河村的人陪葬吧!”
张虎见他不像是演的,果断肯定,王二真的后悔了。
本想着今晚找到这里来就是给王二一顿教训的,可没曾想,现在看见他这样子,自己也下不去手。
看着他此时无助的样子,张虎心软了下来,是善是恶终有回头时,王二肯反省自己以往的过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待他回神过来,张虎早已离开房间走回了家,留下张二孤零零一人坐在床上。
诺大的房子,只有一盏灯为他而亮,王二用着极大的嗓音发泄着这十几年来自己曾犯下的罪“爸,妈,老婆,儿子,我错了…”
夜黑风高,凄凉的声音响遍了整个柳河村,似乎在发泄着这十几年来他心中的愧疚。
王二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可是后悔又怎样,失去的东西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边了。
正踩着一块一块石头要踏过河走向对岸的张虎被这一声传来的回音给愣神住。
“希望他知错就改。”心中暗暗嘀咕着。
这天晚上,杨默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睡在里面的何晓静见他没睡意,便问了一句“老公,你有什么心事吗?”
“你还没睡吗?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见自己老婆突然一问,杨默转过身盯着何晓静,尽管房间内乌漆嘛黑,何晓静那张精致的脸庞依旧清晰可见,让人欲罢不能。
“没,我也没睡着。”
杨默把手伸过去抚摸了一下,随后说道“我现在在想要不要把那个工作给辞掉了。”
“你要辞掉保安那份工作?”
“是的。”
听杨默这么一说何晓静也没感到什么奇怪,毕竟她知道自己老公现在资产好歹也几百个,每天上下班去工作纯属打发兴趣罢了。
于是赞同他的想法,说道“你想辞就辞掉吧!反正现在你又不差钱,我猜你久久不肯辞掉工作是因为每天没事做想找个班上来打发时间吧?”
杨默惊愕地看着她,自己藏的好好地,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怎么知道的?”
“有天晚上趁你睡觉时我偷偷拿起你手机看了看,让我意外的是看到好几条短信都是提示卡里进账几十万几十万的,把我给惊到了。”
“那你还看到了什么…”
杨默小心翼翼地看着何晓静,生怕他会看到自己跟陆小雨的聊天记录,因为他有个习惯,跟别人聊完天后从来不会删除聊天记录过。
“你猜……”
“这……这。”此时的杨默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不用想都已经猜到了老婆已经看过自己跟陆小雨的聊天记录。
“你跟那个陆小雨交往的倒是挺密的嘛!”
被何晓静这么一问,杨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无脸面再对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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